（四）

“那，我便为你奉上满溢的爱。”

——中断——

现在开始说吧。接下来我说的对律的动机和想法的猜想都是确信，因为都是从律的脑中原封不动地搬运来的，是一手史料、原始资料。该怎么说，以及从何说起？要用很长时间才能说完，但没关系，我会努力说。

一共做了四次。

过程中律脑内的画面从无到有，我看得越来越清晰，现在我仍能看见他在想什么。——现在？他蜷缩着，偶尔蹬腿，在做噩梦。

所见内容，从渴爱失败史到对我的心意。我最在意他爱我和想被我爱了，这是律的告白预演，被我看到了。

我把他吃干抹净的时候其实是失控的，突然看到告白才清醒过来。随后注意到他微红的脸颊——在昏暗光线中仍能分辨得出脸颊发红——一摸，发烫。再额贴额，快40摄氏度了。

所以，从律里面出来、爬起、下床、出房间，顺便开灯、打来热水，要先把脏脏的他洗干净。然后，取来药箱，用双氧水消毒伤口：下唇、耳垂、左乳头、右膝盖、下体……下体？抽出探入的棉花，没有血迹，万幸万幸。接着在打乳钉穿孔处涂红霉素软膏，以防发炎。

为什么我给他打乳钉……呢？

实话说，相当恶趣味。已经突破调情的界限，变为SM了。但又不是两厢情愿的SM游戏，律虽然连一句“住手”都没说，但绝不代表他愿意被这样对待。不如说是害怕得发不出声了，律那被我搂着大小刚好的身躯，确确实实地，在我和床单的狭缝中抖个不停，说不定背都抖僵了。人意识到自己打不过也逃不了的时候，身体会自发进入应激状态，瞬间傲然独立于世一般，精神和感觉都假装在那具躯体之外，好让本人没那么痛苦，以此自我保护。

因为想被我抚摸，渴望着得到我的爱但很害怕再被背叛，小心翼翼地提出希望我答应陪他，就为了这种小小的愿望而努力忍耐，害怕得浑身发抖、启动了应激状态，依然履行我提出的交换条件。而那种条件完全可以翻译为：要我陪你也行，让我强奸你吧。

烂人。

渣滓。

禽兽。

禽兽不如。

给自己贴好上述标签的同时，我也给律在左胸贴好了夹棉的纱布，没有扯平，让它蓬起。打乳钉很痛，被衬衫的布料擦过都痛得难以忍耐。我现在已经知道律的皮肤有多敏感，简直跟他不讲道理的冷感成反比，所以，一定很痛。其次，仍是担心感染或发炎，乳头溃烂后果很严重。如果那种事发生了，律一定恨透我了，一定会把我倒吊在水刑架上，每隔半分钟转一次绳索转轮，每次把我沉进水里三十秒，直到我答应把他沾在浴袍上、床单上、我身上和他身上的精液一滴一滴全收集回来，再建个墓碑上刻“南律成千上万个无名孩子”的墓。

加虐时律有快感。

上述命题才不违和，让人乐意判它为真。为槇纳武和此等“见律滚”之辈性虐待而产生快感，不是律的风格。再者，我是坚定的“南律=M绝缘体”理论信徒。

我继续打量他，除了刚被消毒过的伤口，身上还有淤痕、吻痕和齿印。被锁链缠绕过的部位都透出了青莲色：手腕，还有喉结。左脚是扭伤肿了。从颈部一直到下腹的吻痕和齿印，不想细细描述了。内疚和羞愧交杂在我喉管下方，堵了起来。

“床单脏了，在地板上铺床吧。浴袍也脏得不能穿了，小律也没有其他睡衣。”想着该怎么办，毕竟让高烧病人裸睡也太……不不，主要是律并没有裸睡的习惯。

对了！搬家时我多带了一套睡衣，长袖的，卡通系，只要穿上的话……

律就是一只又骚又呆的棕熊。再贴上冰熊宝宝退热贴。好可爱，好可爱！怎么会这么可爱，这么可爱的家伙，真的是我爱着恰好也爱我的人吗……？

当我说出“我爱你，小律。”，如果律答应。这就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但律要是帅气地无视我，嘲笑我，我觉得那也很好，这很像律会干的。正因为无论他接受还是拒绝我都喜欢他，也喜欢喜欢他的我自己，如此计算过，才决定坚持喜欢他。如果律真的是毒，那也是我自己十年如一日坚持不懈按时服用，如今才能病入膏肓：昨天舔律的肩胛骨十次，今天把手指插进律的头发里缠绕，明天把用蔬菜做的律拌进饭里，后天从身后突袭熊抱律……

“从身后抱……啊，像这样呢。”心里自说自话，我钻进被窝，搂着向左侧睡的律的腰，很细。对着怀里睡着的律，我轻轻地说：“抱歉，我有加虐倾向，不自重不行呐。”律像受惊那样抽颤了下，喉咙里传出嫌弃的声音。

他的心里，或者说脑海里，或者说意念？脑洞？这些说法都可以，反正，就是他的大脑正在思考或者上映着的一切内容，以下一律称“脑内”。我只能看见当前他人脑内的内容，不能追溯记忆或查看思维过程。至于，为什么我有这种能力？这个问题……我期待着律醒后问我，但他太别扭，醒后也可能决定对我死心、彻底地对我封闭自己，他对我抱有的情感可能憋死都不说。这种走向可能性很高，如果这样，这个问题他也不会问。那时，我是否真会锁着他，随意弄脏甚至弄坏他，直到他离不开我？以律的脾气，自杀、被虐待致死和离不开我，三种结局，哪个来得更快？……越是漫想开去，内疚感越是绞紧，“对小律做了这么粗暴的事，真的非常抱歉。”我腾出右手绕到他前额，轻轻地插进他的头发里，揉揉。

看见他人脑内这种能力是天生的。我和我的哥哥，天生就有读心能力。能力得以发掘，还成了空白战斗机。对，我是空白战斗机，尚未跟任何献祭者建立羁绊，三十岁的如今依然无瑕。

爸爸、妈妈、哥哥、14岁交往的初恋、实习时暗恋我的来自下关的姑娘、指导老师佐藤、韵、草灯、渚、病人关条老阿姨……大家的脑内，我都能看到。只有律，看不到。换言之，如果他爱上我，这份爱并非我用惯用手段“看脑内——知喜好——投其所好——获得爱”获得的。他爱上了毫无掩饰的我，怪物一样丑陋的我。人际交往中，读心者往往是开挂的。能看见他人所想的我，容易获得喜爱，只要我达成他们的期待，调整成他们喜欢的样子。倒过来说，要是废除我的读心力，不能回应他人期待的我还能不能获得爱呢？对此我不自信。

律头稍稍向后仰，靠在我肩膀上，前臂紧张，像在抗拒什么一样，“安心、安心，仅仅是服毒，H的事情不会再干了。”我揉揉他的头。

律的脑内正一片混沌，没有任何画面或字符成形，那片混沌看起来像宿醉者的呕吐物一样，不是好兆头。

我缓缓地让他枕在我肩上，下巴到锁骨之间，颈的一侧都是他的头发的触感，肩膀分担着他的高烧，鼻腔内是律的气味。我勾起睡衣下摆、探入，很快，指尖便传来他的皮肤的触感。律的皮肤在某种程度上有治愈力。

“抱着很舒服……摸摸也是……这样下去……又想……。”我喃喃自语。

不。不行不行不行。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律真的会坏掉，说不定还会死掉。精尽人亡之类。今晚他已经筋疲力尽昏过去了！！！

我弹起掀开被子逃离。远离床铺，背抵墙坐地板上，不低头也看得见他的睡颜。我暂时跟律保持这样的距离比较好，出现状况时我也能过去。现在深夜1点49分。“晚安。”我说，关了灯。蹑手蹑脚地捧起笔记本电脑，回到刚刚的位置坐下，打开电脑，打开浏览器，输入Nyahoo的网址。

有件事我很在意：律说他的皮肤渴望被抚摸。

好可怕

武和 但

想让武和碰我

我确实看到律脑内这些词句拼在一起的画面。这绝对是他的本音。回想起来，最初碰他的，是手，他也触电似的抽回，随后又主动伸过来说抱歉刚才失礼了请跟我重来一遍。那也算个信号，时至今日已经如此病态了。被我阻止射精后还一边将我的手按在身上一边说出“想被这双手抚摸”这种羞耻台词；被我压在床上羞辱和虐待时也只想如何维持碰触。

这不是爱是什么，就算被指出“律爱的不过是你的皮肤”，我仍觉得我被他爱着。难道不至于心意相通就不行吗？如果喜欢对方的身体，并且能占有，那当然是先纳入囊中、宣示主权了。我很喜欢律的身体，我也很乐意被他用脚壁咚俯视命令道“你只能碰我”，他的脚不是踏在墙壁上而是踩在我脸上，那也十分欢迎。

我不是变态。总而言之，律对抚摸的渴望，似乎刻入了他的本能里，他不知道怎么自救。

在搜索栏里输入关键词：皮肤+渴望+抚摸+惊讶，点击“搜索”。

女人最渴望被抚摸的部位_生活_绅士男性网

Kiwipedia - 皮肤饥渴症

女人最渴望被抚摸的5个私密部位

……

我把“皮肤饥渴症”这个词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跟感染病原体引起发热一样，渴望抚摸只是表现，归根到底还是心结。而律的心结，父母、璃绪、草灯还有我。

父母？

心理病流行的治疗方法就是追溯童年，从病人和父母的关系开始探寻。

父母。

在律去泡澡的时候，我推开了他工作室的门，满地散落的剪报、照片和A4纸，都是南氏夫妇。不用猜，剪报上的南氏夫妇就是律的父母。

啊，对呢，律的父母，去世了。

意味着律再也、永远也没有机会获得父母的爱了。

父母去世当然会让子女悲伤，但通常来说，理由会是“再也没有机会获得父母的爱”吗？孩子沐浴在父母的爱之中——我从小到大都不缺疼爱，哥哥也是，韵也觉得我爱他——这不是很普通的吗？律这种想法，是因为在本能获得父母的爱的期间得不到。应该被父母的爱填满的位置，全由苦闷取代，也一直错过换回来的机会，一直痛苦着，现在知道再也没有机会了，那份痛苦终于把律轰爆了。

一定是这样，因为我膝盖上的律的头脑中，正在做这种噩梦。就在刚刚他突然翻身开始喘气，我随地放下笔记本电脑就跳到床铺前。

“怎么了？”

被噩梦缠住醒不来的人当然不会回答，但那梦魇我还是能跟他分担的。

“呐，爸爸……”我背对玄关，从正面使劲抱着父亲的腰。“外面在下雷雨，不要出门了，危险。”

爸爸温柔地摸摸我的头，他要去我出生的那所医院。说是妈妈羊水破了，即将生产。“很快，小律就有亲弟弟了。”

“但是，我不想要弟弟。明明一开始就说了，我不需要也不想要弟弟。”爸爸妈妈给我的爱更加少了，完全不够。“我会成为好孩子的！所以……”哭喊出来，“求你呜……”

“小律一直都是好孩子哦，没关系的，宝宝以后也一定会引以为豪的。”爸爸稍微蹲下来，右手继续抚摸我的头，左手将我搂得更近，轻拍我肩膀。我放松了手，把脸埋在他腹部，更伤心地哭了。结果就在这空档，爸爸挣脱开我，迅速出了玄关，并把门锁上。

“不要，不要！讨厌！讨厌呜……”我跌了个踉跄，心像被针刺进一半一样，匍匐在地。很快想到从隐秘的侧门出去，那样的话，还有机会阻止爸爸，因为他必须去从车库把车倒出来。我赌上余生的全部力量去付诸行动。穿过厨房，拉开暗门——

大雨中，雷电同落。

我发抖的腿后退了半步，但下一刹我还是踏出门去，快步走了起来。车正要倒到马路上去，还很慢，我可以追上去。于是我便向那边跑去了，我跑到正门时，车刚好开了出去。我觉得起步的速度还不是很快，那几秒钟把握得好还是有可能的。我已经赌上余生所有力气了，拽着车尾箱的logo把后轮都抬起来，我体内仿佛有使高尾山山崩那种能量。但就要抓住logo的时候，我受到了电击，至于全身发软，仰翻在地，就那样躺在马路上，渐渐无法动弹。并不是从天而降那种电击，而是绝缘皮破损，电流很有节制地漏出，微弱的电流，把我电得跟做了全麻一样。我的眼球按“左——顶上——右”的方向转动，“哪里……哪里来的……？”，然后按“右——最下——左”的方位继续转：电灯柱、电灯柱、篱笆、墙、远处的天空、墙。如此往复三回，才注意到不对劲：为什么两条电灯柱的距离那么近？

没有记错的话，那个位置其实……是个……变压器……呢。它的铁条早已生锈，电线也残旧得掉了一两条下来。在今天这种天气里，是不是会有一条条电光在表面乱舞？暴走的变压器正怒发冲冠地挣脱生锈的支架……

——中断——

“不、不要离开我！”

“好好好，离开你我是小狗。”

律皱紧眉头，蜷缩着、抖着，两手都拼死抓着被子，正梦着韵出世那时的经历，阻止父亲出门失败的他先是急性上呼吸道感染兼高烧，家长没有及时带他看病，拖了一周左右，恶化为肺炎。毕竟一个普通11岁小孩，怎么可能真有使高尾山山崩的洪荒之力，冬天的雷雨中，动弹不得，肯定感冒。这场病的结局，是律成形的劣等感。得不到父母的爱，怀疑自己获得爱的能力，几乎在羞耻中溺亡。他失控地用狂怒来掩饰，朝父母大喊“我对你们失望透顶了！”、“我不想要你们了！”、“干脆断绝关系算了！”之类的话，用尽全力甩开父亲准备把他搂入怀中的手。这是律最后一次跟父母的皮肤相触。随后他转到这所学校生活，直到大学才又回到东京，没有回家而是自己租房子，那一年遇到我。

律的自我意识很强，也高傲，离开父母和璃绪后也没有跟任何人建立过亲密关系，对自己获得爱的能力抱有强烈的劣等感，不愿跟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害怕遭到亲密伙伴的背叛。同时也反感别人碰自己，拒绝碰触。想被抚摸，但害怕抚摸，于是从自己一方拒绝，皮肤饥渴长期得不到满足，陷入了忧郁。

想跟父母说声“对不起”然后说“我回来了”吗？。总觉得只要说了，就能吃上获得爱的智慧果实了。试想，律的父母手指两点钟方向，说那里有很大一块爱，但吃掉后会无法动弹，律也会乖乖吃下。他是如此渴望父母爱他，需要很多很多，直到他有足够的爱，哪怕因为背叛而造成一些损失，他也承受得起。以及，从父母那习得爱人的能力。

现在却，再也无没有机会获得父母的爱了。

直到听到我的声音，才想到，如果是坚持十年都对他说“我爱你”的我，可以试试抓住看。

“我在过去三十年的人生中可是收到了数之不尽的爱，恭喜你找对替代品了。”我连同被子一起，再次把他揽入怀里。噩梦的画面变得有些透明，看样子只要好好休息病气也会跟着褪去。“一直为这种噩梦缠绕着，真是辛苦了呢。”我轻吻他右边脸颊。

——中断——

次日。

梅雨放晴。

我醒来时，律的脑内已经平静下来，但还有低烧，似乎还能睡一天。于是我给韵打电话，让他代为处理南氏夫妇的事。至于定期检查，推后了一天。安排好以后，坐在律身旁，看他睡颜，出神，思考着他醒后怎么，告白，郑重地再向他告白。告诉他，想被我抚摸时我就摸他，想被我抱时我就抱他，想被我弄脏时我就弄脏他，不是恐怕一生都会爱着他，也不是坚持爱他到他不爱我之后，而是等他确定不再需要我爱他后过三天才放弃。唯独不接受的是让他反攻。

只是现在，一旦能看到他脑内，我就没了自己的思想了，我的脑子都是他的。我的全部都是他的。要过上正常的生活，还是像原来那样看不见他想什么的好。

Paella。

突然，这海鲜饭就在我们脑里平铺开来。不一会我们的肚子都打起鼓。

前晚，网购的Paella烹饪用的冰鲜送达了，本约定昨晚做的。没办法，我现在做。

打开冰箱，拿出冰鲜，撕开包装，放一旁解冻。拿出做两人份的蔬菜。

将蒜、洋葱、红甜椒、番茄、西芹切碎。

平底锅倒入橄榄油，把洋葱倒下去炒至透明。

接着倒入蒜、西芹随便炒两下。

再倒入番茄和红甜椒，炒至番茄出汁、甜椒变软。

然后倒入生米和藏红花，加点辣椒粉，搅拌均匀。

倒入白葡萄酒，等酒精挥发。

闻不到酒味以后，加水——用高汤的话，味道会更好。

撒海盐和黑胡椒粉。

转文火，盖上锅盖焖煮15～20分钟。

至此告一段落，我设置好定时器后，撑着灶台开始发呆。

事实证明我这么大意是不行的，万一律醒过来了不问缘由就抢过还硬着的虎头虾，并把我翻过来仰着压倒在地，拿虾头向我眼球刺过来呢。——连“不准反攻”都尚未声明。

左边的视野被巨大的虾头挡住，看不见。律的脑内画面，也全数淡出，化为透明。他骑在我骨盆上，低头歪向一边，从垂下的直发后向我射来魔法剑一样的眼神。

“我，美味吗？”

胸口便痛裂了。

——终——

后记

我把文章尽量还原我在word中写的样子。

但有些还是无法还原的，例如写着写着突然放大加粗的字，渐渐变大的三行反复句。

我觉得这都是趣味所在啊0 0

轻小说经常这么干呢，所以豆腐要是能改善到让我自如使用不同字体以及字号就好啦。

诶，我自己也谈谈感受好了。很高兴大家能给我写点评，真的，真的很开心。

我现在要构思《LEONID》，想回想起大半年前是怎么构思《劣等感》的。

结果我忘得一干二净了，我是怎么想出这些情节来的，完全忘了是怎么构思出来的了。

明明当时写作的情景都记得：写第一章时12月20日左右，契机是什么忘了，但记得写了之后没多久是圣诞节，还开始画画；写第二章时没做到当初预期的“一周一章”的进度，不能用来祝自己生日快乐，赶不上新年，感冒了，压力很大。到1月2日才更新出来。为了写好浴缸那段的动作自己一边做动作一遍写，不想有不合理的地方；第三章嘛，就是羞耻啊。换了很多地方，在北京路写过，在宿舍躲着舍友写，从麦当劳的五山分店到华师分店到岗顶分店，想变成世上最不起眼的家伙。进度把握得不好时便听四谷总裁的抓///但最后居然还是写出七千字诶吓了一跳；第四章的时候已经入夏啦，毕业论文和答辩什么的都很顺利。一度感觉无法结尾，想把每天灵光一闪想到的都融入文中（但这样做很容易导致前后矛盾），知道看到海鲜饭的菜谱，觉得要是能吃到那个就是极乐啦一切终焉多好。但我又想写一个能吸引你们继续看的结局，就变成现在这样啦。

呃……这么一回想，我就记得是怎么想的了，在空白的纸上，画流程图：情节一之后可以有abc三个发展，斟酌以后选了b。

如果我选的是c，故事就完全不同了。如果武和没有停下，律就会因为经历太痛苦而精神失常，此后武和把他锁在卧室里，律完全沦为肉便池。<=太杯具了，换你们也会抛弃这样的支线对不对。

这半年会有意识地回想自己看过哪些给了自己会心一击的作品，借鉴作者的做法。

例如奈绪蘑菇的第一人称，西尾维新的吐槽和文字游戏，成田良悟的倒错叙事，九把刀的画面描写。当然这些技巧都是他们的加分项，厉害的果然还是故事本身啊。

话说回来，你们会夸我用了第一人称好棒，很有画面感，都在我意料之中，因为都是有意设计的嘛w

还有曾经上过的叫”艺术与创新“公选课的，当时已经被清华大学挖角的50后娄老师（明明比我爸妈年纪还大但观念很新，一天不停地拓宽自己眼界，tori很崇拜娄老师），说所有创新都是从五感出发的。

视、听、嗅、味、触。

所以又想到当时娄老师推荐给我们的，帕特里克·聚斯金德写的《香水》，这是我所知的最棒的嗅觉主题作品。

所以我觉得我要强调并夸张“触觉”。

要不一个个感觉写下去集齐五感好啦。十年那么久，干脆就让COLORLESS系列永不完结算了（w

那时想着这开了的车能往哪发，试了好些平台发现只有自己的微博，但阅读量实在心酸。后来才在问答平台上发现了豆腐，于是就屁颠屁颠跑过来啦。

认识了很多朋友，大多都比我年轻呐。我又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写呢……

喜欢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做呢。

一找到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