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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至心灵

    梗着脖子怼世界,世界爸爸教你做人 换个角度看世界,世界教你爱与被爱 节奏偏慢,谨慎入坑 聂黛玉有话说: 重生本身就是金手指,除此以外XXX/我是回来谈对象的,仅此而已/老子是攻!!!

    A.g

    小说: 福至心灵 作者:裴亖 字数:3033 更新时间:2019-09-21 14:25:47

    聂远他爷爷有四个孩子,老大聂昭杭也就是现任家主承欢膝下,老二聂昭徽早年被场车祸带走了一家三口,三女儿聂昭苏二十年前就远走国外再没回来过,四女儿聂昭兰下嫁祁家,还算走动勤快。到了聂远这一代,子嗣反而比聂昭杭那代还少,唯有聂朝东和聂远二人。

    聂朝东是老大聂昭杭所出,聂昭徽那场车祸把聂远他哥也带走了,二房就只剩下了聂远这个‘遗腹子’,三代子嗣零丁,连带着祁奇然这个外姓也颇受老爷子宠爱。作为三代里顶天的存在,聂朝东从小就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成熟,相当有主见,即便父亲对聂远诸多不喜,也还是自觉带着聂昭徽的份管教聂远。

    照理说三代里聂远应该和聂朝东亲近些,可从小受聂朝东冷面管束,反骨都给管出来了,反得越狠聂朝东管得更严苛,如此一来聂远反而和祁奇然走的更近些。以前聂远是不懂他东哥的好,想着这个家除了爷爷没一个真心喜欢他的,大伯厌恶他堂哥也整天冷言冷语的,可后来在最艰难的时候拉着聂远没撒过手的人还是聂朝东,现在的聂远怎么可能再去质疑他哥对他的好?

    聂朝东护短一流,在外怎么样都不会让一步,冰山的外壳底下裹着颗弟控的心,一旦回了家,聂远就只剩喘气的份儿了。眼下也是这样,把李是提溜到一边,聂朝东当场打电话通知李家哥哥如此那样,可怜李是他妈刚给他求情把儿子从部队里拎出来,一场车赛又被李家哥哥一脚踢了回去,看样子不到过年别想见到人了。处理完李是,聂朝东又找人去查刚刚撞聂远的那辆车,该赔赔该讨讨。

    等一切尘埃落定,聂朝东才提着聂远准备收拾。给祁奇然和赵彦比了个手势让他们放心,聂远乖乖跟着哥哥上了车,规规矩矩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聂朝东摘下眼镜捏捏鼻根,冷声道:“说罢,今天发哪门子疯。”

    聂远自然不会说他是因为路行安的事才失控,“我没,是李是那小混蛋先闹我的。”

    “他又不是第一天闹你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要跟他一较高下?”聂朝东嗤笑一声,摆明不接受这个理由,“还有酒驾,你闻闻自己身上的味儿,这么个状态还飙车?你怎么不直接一头撞死呢?”

    聂远嘴硬,“我喝多越多脑子越清醒。”

    “行啊,那你别念书了,明天就跟着我去公司,我也懒得跟那帮老家伙应酬了,你酒量好你上呗。”

    聂远见他哥真怒了,忙扑上去认错,“我错了,今天是我冲动,下次不敢了!”

    聂朝东对弟弟今晚异于平常的亲昵并不感冒,眉毛一挑,语气森然,“下次?”

    “没有了,”聂远真挚地就差跪了,“我还是学生呢,就该有个学生样。”

    对着弟弟的星星眼,聂朝东没忍住薅了把他凌乱的头发,“行了,说说怎么回事。”

    “被大伯教训了一顿,”聂远垂下脑袋,声音压得极低,“就心情不大好,想发泄一下。”

    这话可信性挺高的,聂昭杭对聂远的态度一直没遮掩过,聂朝东也知道这事没调解的可能,只得宽慰道:“老头子顽固不化,你跟他置什么气,别搭理他。”

    聂远应了一声,知道这事应该能翻篇了,身子也放松下来,挨着聂朝东的肩靠了过去。聂朝东对弟弟的示好十分受用,声音也放柔不少,“跟谁学的会撒娇,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着哥了?”

    聂远往他西服上撵了撵,“我能有什么好求的。”

    “真没?”

    聂远想了想,今天路行安只是跟唐欣靠的近了些他就不大受得住,要是过两天这两人真成一对了,他还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来,“有一件,哥你帮我找个人吧。”

    “什么人?”

    “叫辛东游,”聂远努力搜索着关于那人的信息,“嗯,南方人,现在在N城念大三,哪个学校我不知道。”

    没听过这个姓,聂朝东有些好奇,“从哪认识的?”

    聂远嘿嘿笑,“就一熟人,你帮帮我呗,找到了请你吃饭!”

    他和辛东游的确挺熟的,只不过那是八年之后的事了,关系也不能用熟人定义,是医生和病患的关系。聂远花了八年才承认自己对路行安的偏执已经到了一个病态的地步,一开始强忍着接受路行安经营正常的人际关系,到后来只要路行安身边有陌生人出现他就控制不住暴动。路行安也不是逆来顺受的脾气,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争执极其容易发展成互殴,殴完又相互给对方上药,日复一日,恶性循环。要不是路行安身上伤口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聂远也不会愿意正视自己会和精神科挂钩这个事实。

    辛东游是祁奇然偷偷给聂远找的心理医生,聂远对人没法轻易信任,很多事又不能对路行安说,辛东游就成了唯一的倾述口。所有肮脏的心思全部倒给辛东游,对着路行安的时候情绪就稳定许多,两人关系也一度缓和不少,直到路行安将一切戳破前,聂远都抱着日子越过越好的幻想。

    明知道辛东游现在还不认识自己,也不是日后那个沉静可靠的辛医生,聂远就是没法把信任交给另外的人。

    聂朝东的人很快把本市所有大学排查了一遍,下车前消息就送到了聂远手上。辛东游学校和N大同属一个大学城,聂远没跟聂朝东回家,直接让他把自己送到大学城就下车了。

    聂朝东冲聂远喊了声,“阿远,周末记得回家,老头子过生。”

    聂远皱了皱眉,还是答应了,“知道了,我会回去的。”

    摇上车窗,司机问送他去哪,聂朝东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刚刚临时接到口信他就出来了,还有一大堆公事没办完,“回公司。”

    闹腾了大半夜现在也不过十二点,聂远情绪一团糟没回宿舍的心思,直接在辛东游宿舍楼底下坐着了。

    坐在花坛边,聂远细细地梳理记忆。

    他是在离开路行安婚礼的一瞬回到昨天的,没受到撞击也没受到刺激,平平静静地看完婚礼仪式,还逗了会儿路行安的小侄女才离开现场。踏出酒店眨了下眼,再睁开已经回到二十岁的聂远身上了。那么多年的纠缠消散在时空里,徒留给聂远一段记忆,荒唐的就像做了场梦。

    会不会真的是梦呢?对路行安的感情烙印在灵魂深处,聂远怎么都不觉得那些只是自己的空想。你酗酒成性,还能当酒只是一杯液体吗?

    路行安的音容笑貌走马灯一般在脑海里旋转,被告白时的窘迫抗拒,好言好语劝说自己时的恳切,被强制逼迫时的屈辱,被压在身下时的不甘,对失去正常人生时的怨恨,再到最后那段时期的漠然,与女人厮混时的放纵,对自己哀求时的怜悯,一张一张嵌进心脏,鲜血淋漓。

    不止一次想着放手,却总是说不出口。抱着那具僵直的身体聂远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说再坚持一下,再熬一会儿,谁的心都不是石头做的,这人总会被自己捂化的,他等得起,可他没想过路行安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努力。

    路行安那样洁癖的人,混在胭脂香水里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以为被捉个正着,路行安至少会慌张一下,可路行安没有,脸上还留着口红印子,他坦荡荡地坐在那儿,就像在说,这本来就是我的人生,你以为的都是你以为,你要拉着我跌入深渊,也要看我愿不愿意跟你跳。聂远痛得五脏六腑绞碎了一样,拽着路行安跌跌撞撞回了家,一整夜侵犯,威胁他不准再去找别的女人,这次就当没有发生过。那样凶狠的口气说的话却是卑微至极,连路行安眼里都流出悲悯,聂远不敢看,只能将精力全部用在身体上。

    捂着眼忍不住笑出声,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些事都是他做出来的。

    聂远静坐了一夜,回忆翻滚着不停息,等日头东升,才堪堪平静下来。

    宿舍楼里人声慢慢交杂起来,聂远舒展舒展发僵的筋骨,觉得自己还是冲动了。找到辛东游又能怎样呢,说你好我是你前世的病人你愿意继续治疗我吗?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聂远自嘲地笑笑,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啊……

    正当聂远起身准备往N大宿舍走的时候,辛东游就闯入了他的视线。

    22岁的辛东游白衬衫一丝不苟系到第一颗扣子,架着金丝边眼镜温文儒雅,除了脸稚嫩了些,和30岁的辛东游并没多大区别,以至于一眼就让聂远认了出来。

    要上去吗?聂远犹豫了。

    寻求救助的欲望和对陌生的抗拒交织着,一时间聂远也不知该走该留。

    反倒是辛东游注意到了这个纠结的青年,他笑了笑,朝聂远走了过来。

    聂远呼吸一滞,就听到22岁的辛东游说:“早上好啊聂先生,最近过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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