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一次难懂的生还
小说: 逃离危险关系(星际ABO) 作者:北定 字数:2046 更新时间:2019-09-22 06:42:43
褚乔回到军队之后,又开始了他千篇一律、紧张忙碌的生活。生活回归正轨了。在这一年之间,没有发生什么特别惊心动魄的事情。
阿弗雷德还是会时常要求他晚上去他的宿舍找他。也有一些Beta发现了褚乔的诡异行踪。他们开始了窃窃私语。但褚乔学会了对此拒不承认、视若无睹。
一年时间,足够他从一等兵升到中士。阿弗雷德军衔不变,蒋义转去了作战指挥部,少尉衔。
然而好日子并不长久。
一天和风丽日,军部上层派遣几个面目威严的校官,名义是参观巡逻,实则另有目的。
校官一般都是需要迎接仪式的,但这次校官们说:我们不需要那些东西。
全军队都紧张了起来,他们还以为这次要挨批评了。阿弗雷德恰好不在,那就没有任何一个校官和校官以上的军官给他们撑腰了。
校官们大气地下了飞船,地球分部军的士兵们整齐地站成几排,吹响了壮丽、恢弘的音乐。
校官们却摆摆手说:停止!停止!我们不是来听音乐的。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要洗耳恭听校官的教诲了。校官们的身后出来了一众士兵,他们穿着黑军装——那是监狱警的衣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校官开门见山地说:“请褚乔跟我们走一趟吧。”
一个士兵说:“长官,他在比赛!”
校官说:“我们立马去见他。”
褚乔正处于机甲对抗赛中,他对现状完全不知情。他无暇分析这几个校官的来意,便被喊停对战,叫下机甲。
褚乔有些不明所以地下了机甲,那几个校官严肃的眼神让他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
其中校官一个开口道:“跟我们去体检吧。”他拿出一份化验单,不知是从哪里得来,上面清清楚楚写着“Omega”。
褚乔浑身冰凉了起来。Omega的身份被匿名揭发了。他并非没有想过这一天的到来,但它就这么在现实中发生了。会是谁告密?阿弗雷德?蒋义?而且自己很多年没去体检了,谁有自己的体检单?
他将面对的是军部的指控和法律的严惩,虽然他待在军部期间从未发情,但至少判三年,中途就算减刑,也至多少一年。这意味着,他会像那些不愿意结婚的Omega一样被强制婚配。多么恐怖的事实。他很可能会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标记成结,关在家里。
他根本无法反抗强权的军部,他只是隐瞒了自己的性别,但他即将受到使他完全失去未来的严惩。他本会是高高在上的,让那些Beta和Alpha汗颜。现在他什么都不是了,他只是一个生育工具。
几人压着褚乔去他们乘坐的飞船。他们的飞船上的设施健全到基本医疗设备也是齐的。简单的扫描过后,根本没有悬念。他们的目的只是拿到确切的证据而已。
校官道:“你们的长官——是叫阿弗雷德吧?他出任务了,那么按惯例,不通过他,我们直接对你进行拘捕。”
他指挥身后的那些穿着黑军装的士兵向褚乔走去。他们拿着手铐,看起来那么的冷酷无情。
褚乔僵硬得动不了,站在原地。
他们给他拷了手铐,指一房间,让他暂时睡在那里。哪怕只是在前往监狱的飞船上,他都是被完全关起来的。
阿弗雷德此时还完全不知情。他的母亲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回不回家。他当然不回去,他的母亲冷笑了几下,并叫她的儿子等着瞧,随即挂掉电话。阿弗雷德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阿弗雷德还在执行任务的途中,他虽然有了些不详的预感,但是任务的紧急程度使他无暇顾及太多。
三天后,远在阿尔法星球帝都军区军事法庭。
褚乔下了飞船之后,被送进了底层的监狱。按他的罪行根本不可能被关到最底,这里是重犯监狱。他甚至没有听说任何关于审判日期的事情,没有过程,他就被定罪了。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他在军部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发过情,这或许会成为他诉讼的有利条件。
这已经是第二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相比起第一次,他的反应平淡了许多。但他的无望是一样的。他只是习惯了面对这样无望的未来而已。
他双脚被套上铁链,那些黑军装的狱警好像约定俗成,每天轮一班,且对他拳打脚踢。他用来抑制Omega信息素的药物被彻底收缴了,好在监狱是与其他人隔绝了的,他好歹还是数量有限的Omega。他讥讽地想,作为生育工具也是有特权的。
褚乔在这儿待了一周,就衣衫褴褛、狼狈不堪了。每天一顿打,是家常便饭。他也从不喊痛,那些狱警打人还是有分寸的,伤最重的时候身上有浅浅的疤痕,到处红肿不堪,他们把下手的力度控制得很好,他不会有安生的时候。他们只怜惜他的脸:从不对他脸下手。
这些痛他还算能忍的,但更令他陷入身体和精神双重折磨的是发情期。由于失去药物,他积蓄已久从未发泄的发情在这鬼地方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根本无法忍受自己在那几个狱警面前露出如此媚态!然而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他开始无时无刻地渴望Alpha——哪怕是Beta的爱抚。他的脸颊无时无刻都泛着潮红。
他静静地靠墙坐着,衣不遮体,双腿劈开。他的思维十分混乱,胡思乱想着。他的大脑混乱,已经彻底失去了逻辑。
他对于辉煌的强烈渴望,给了他对于失败更为强烈的恐惧。
黑暗的牢笼仿佛在昭示着什么。褚乔有时候还会想,他还不如就在那次爆炸中死去。他的头痛病变得更为严重了,每天都会发作一两次,而且程度在不断加深。他晚上经常做梦,梦到过深紫色的玫瑰,梦到过阴冷的监狱般的高塔,还梦到过好几次一个双眼是琥珀色的男人。男人悄声对他说:“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是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