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话 流氓兔奶糖
小说: 奶油浓汤 作者:未忘 字数:2230 更新时间:2019-09-22 06:5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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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四小时的奔波,两辆大巴总算是抵达了宿县,向他们所住的客栈驶去。
陈立农和尤长靖两人睡得沉,竟是被坐在倒数第二排的胡巴和小鬼两个人晃醒的——这两个人还没上车就一直在闹,上车后闹不动了开始听歌,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然后觉一醒刚好到站,又开始闹腾。
“我靠你们两个不是吧?睡个觉还拉小手,幼儿园呢?”
尤长靖触电般把手松开,农农则伸了个懒腰。
胡巴分析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当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长了以后,这脑电波也会逐渐一致,什么动作,行为,语感都会一致,所以他们睡着后不自觉地产生了相互吸引的磁场,做出了相同的手势……”
“真的吗?”一旁的小芙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傻呀,他吹牛X吹到自己都笑场了你还信!”小鬼道。
“你说谁傻呢?”又霖把墨镜取下来,恶狠狠又呆滞地盯着小鬼。
“杰哥,他瞪我……”小鬼立马缩到胡巴肩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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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们订好的客栈了,你们按照之前分好的组找到自己的住处,两人一间,放好东西以后休息一会,我们两点准时在大堂集合。解散!”
“哇哦!”同学们欢呼着下车,唯有小南瓜一动不动。
“小楠你还好吗?”农农关切的问道。
“我还好……”小南瓜脸色煞白。
“可以走吗?我背你吧。”农农说。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走的!”小南瓜连忙谢绝了。
“你是不是晕车了?刚刚你把最后一粒晕车药给了我,自己没吃吧。”小尤说。
小楠尴尬的苦笑道:“我来的时候很精神,还以为自己没事的……”
“陈立农你去帮她拿行李啦,快点。”尤长靖道。
“还是你去拿行李,我来照顾她……”农农说。
“当然是我来照顾她,你去拿行李啊!”
“还是你去拿行李,我来……”
“陈立农你想死吗?”
小尤向他扔出一个眼刀,农农只能被迫去做搬运工。
“我背你去房间吧。”
尤长靖柔声对小南瓜说。
“那……麻烦你了。”
小南瓜最终竟然跑到尤长靖背上去了。
“晕车为什么要背啊,万一吐了怎么办?”又霖在一旁认真的提问。
“那就吐尤长靖一头,呕……”小芙顽皮的模仿。
农农敲了敲两人的脑袋,把小尤的行李箱递给他们:“别站在那看了,帮我和小尤把行李搬进房间,我们去送小南瓜。”
“咦?陈立农,你就一个背包吗?”小芙问。
“嗯,东西不够的话用长靖的就好了啊。”
又霖和小芙抬头望天,当做没有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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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长靖……你觉得,那个便当好吃吗?”小南瓜问。
“好吃啊,你做的东西都很好吃,因为能体会到你对食物的喜欢,还有用心。”
同为食物爱好者的两个人其实有很多共同话题。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做吃的吗?”小楠问道。
“……难道不是因为陈立农吗?”小尤很不情愿的说。
“其实我学做吃的,都是因为……”
“尤长靖右转不是左转,你走错啦!”
农农拖着小南瓜的行李箱在后面喊道。
“嗷,对了你们班在那边……呼,好累。”
“我们两个换一下吧,我来背小南瓜你来拖行李。”农农道。
“啊!不用了我自己下来走吧!这样你们太辛苦了。”小南瓜从尤长靖背上踉跄的跳下,接过自己的行李箱:“你们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可以的。”
“你确定自己可以?”农农问。
“嗯嗯,谢谢你们。”
小南瓜点了点头,不知朝着谁笑弯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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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小南瓜去找客栈新房间的路上,小尤的步子走得飞快。
“那么着急回去?”农农轻松地跟上他的步伐。
“你什么意思陈立农?”尤长靖小脚一跺,生气的看着他。
“什么什么意思?”农农一脸疑惑。
“你就那么想背人家回去吗?一直在那跟我争。”
“那还不是因为小南瓜她……”
农农迟疑了片刻道:“她人当然比行李重了,我只舍得让你拿轻一点的东西。”
“花言巧语!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你这个烂人!”尤长靖气呼呼地说。
“怎么又生气了嘛……”
“吼!你还嫌弃我爱生气!”
小尤先一步踏进了房间,砰地关上门然后反锁,把陈立农隔离在门外。
“尤长靖开门!”
农农按着门铃,唱道:“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你才小兔子,不是,大兔子!你个大流氓兔!”尤长靖对着门吼道。
此时门外突然安静下来,尤长靖往猫眼里看了又看,看不到人——这家伙不会跑别人房间去了吧?没想到门缝底下突然塞进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小宝贝,你再不开门让我进来,我就要叫老婆了。”
“尤长靖开门!”
此时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老婆开……”
尤长靖猛的把门打开,把陈立农拽进房间再关门锁门,动作一气呵成。
“陈立农你疯啦!张老师就住隔壁!”
“你都叫我流氓了,我不能有愧于流氓这个称号啊……是吧老婆?”
“陈立农!你要是再敢叫我老婆,我把就把你从窗子那扔出去!”小尤指了指那被封死的落地窗说。
“没问题啊。”
农农一把横抱起尤长靖,转了一圈,两个圈,三个圈,四个半圈,道:“看到底谁把谁扔出去啊?”
“你放我下来!”
“晕了晕了晕了……”
两人齐齐侧倒在了床上,彼此对望,空气凝滞——整个房间突然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尤长靖缓缓闭上眼睛,把脸靠近。
农农伸出手来,用食指的指腹刮了刮小尤的睫毛。
长长的睫毛颤动起来,小尤重新把眼睛睁开——从耳朵根到脖子根再到脸上全部都红透。
“干嘛?想接吻啊?”农农调笑着说。
“哪有你这样的!”尤长靖一拳打到他肚子上,然后翻过身去:“再也不理你了。”
农农从后背紧紧地抱住他道:“虽然想对你做的事情很多很多,但在你十六岁这一年……不可以。”
“你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什么叫在我十六岁这一年不可以?”
“我是说……你现在还没成年呢,哥哥。”
“哥哥?陈立农,你脑子坏掉了吧?”
尤长靖担忧地转过身来,摸了摸陈立农的额头,他的额头果真烫得厉害。
窗外乌云骤起,宿县下起了小雨,而陈立农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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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麋鹿的铜像被小雨打湿了,树下沉睡的少年醒了过来。
“糟糕,怎么又下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