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于是秦豹说滚就真下床就走，腰间的浴巾扎得不紧，每走两步就要往下掉。

王总满肚子的火啊，看着傻豹子的背影，高瘦的小子裸着上半身，光着双腿，屁股不也翘得让人看见轮廓？

腰很窄，仿佛伸手就能揽进怀里。

还时不时就停下来，蹦跶着拎浴巾，让人看了就想笑。

王总憋着笑意，可发现秦豹这个笨蛋只知道拎浴巾不知道再系一次，终于看着看着就笑出来。

大门还没被打开，这个深夜，气氛变了又变的屋内，王总侧躺着，身上也光光的，一条浴巾披在腰间，洗完澡后的清爽和被人按摩后的舒服，他望着秦豹的背景，突然有些不舍得赶他走。

“豹子。”他低低喊了一声，没了怒气，只是淡然地唤。

秦豹愣了一下，呆呆地转身，“哈，干嘛？”

他的双手正好拎着腰两侧的浴巾，没有任何交叠的部分，遮挡重点部位的是浴巾的两头，此时便哗地滑落，屁股倒是遮住了，可他的小和尚却完完全全露了出来，他反应不过来，只是下意识地低头，便和自己的小和尚打了个照面，再抬起头，对上王总捂着嘴要大笑的脸，脑袋就当机了。

耳根都红了，他连忙用手去遮，浴巾却整个掉落，巴掌挡不住多少地方，他几乎浑身赤裸地暴露在王总的眼前。

王总的视线只看着他的手背，啧了一声，评价道：“你硬什么？”

秦豹的脸就更是红透了。

王总终于明白了，这家伙怎么突然让他滚就滚，原来是有情况。

见秦豹半天解释不出来，王总心里乐，脸上还是冷的，又问了一遍，“你……对什么有反应？”说这话的时候，自恋王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后背和臀部。

暗示已经明了。

秦豹咽了咽口水，怯怯地反问，“我是不是又找死了？”

这事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想象是让人失态的主要原因，脑袋中丰富的画面和声音，手中又正好不断抚摸着王总的身体，视觉、听觉、触觉，全方位感知着“按摩”带来的奇特体验，再加上年轻人本来就……容易……

秦豹咳嗽了两声，手捂着裆部，想要赶紧将那些画面都从脑海中抹去，可脑袋还是不断回忆着刚才的情景，手心还有余热，脑袋更是被脸红蒸地热热的，秦豹简直心律不齐地面对着王总的目光，没有遮挡的身体让他无比没有安全感。

有一件想不明白的事情，秦豹弄不懂自己为何在王总面前会频频出丑，而且开始变得孩子气，举止无法自控，失去了他本来性格里的从容淡定，显得格外地胆怯与生涩。

大概……克星这个词就是这样形成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怕一个人的体验了，没有为别人的心情而紧张，此刻虽然也是怕怕的，但这种心情中还混有一种期待，对这种没见过的自己的期待，他有一刻的好奇和欣喜，他在等着自己还会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举动，他在等着事态的发展还能如何地脱离平常乏味的生活。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有太多奇妙的地方，让我们无法解释，也无法探究，只是感受……感受自己内心细小微弱的变化，而这些变化是这样让人上瘾。

他们俩在对视着彼此，同时也在审视着自己。

目光愈发地炽热，眼眸一个深邃一个明亮，两个人都沉浸在期待的快乐里，快乐藏在王总的愤怒中捉摸不定的性子里，也藏在秦豹的胆怯和笨拙里。

秦豹的下半身还是没能冷静下来。

王总的下半身却开始有反应。

毕竟这个大男孩这样赤裸地站着，简直诱人得要命，因为热爱运动而有着流畅的肌肉线条，头发没有干透，挂落下来的刘海衬着秦豹英气的脸庞，皮肤带着健康的色泽，王总的脸上还带着笑意，满意地审视着面前的人儿，伸手又将他招回来，他拍拍自己身侧的床，“过来。”

秦豹一点点挪过去，王总嫌慢，快速起身就一把将他拽到床上，翻身就将人压在身下……

接下去的事情就无法控制了……

秦豹弄不明白这一晚到底是怎么样，被人反反复复按在床上操了一遍又一遍，自己也不断被弄得几次高潮。

秦豹只觉得这就是个破事儿，汉子的玻璃心都碎了，也说不清是羞愧还是觉得丢脸，或者是突然的软弱，被欲望折磨到欲哭无泪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将脸埋进枕头里，悄悄将眼泪擦在上面。

呜咽声却遮不住，王总看见他的肩膀微弱的颤抖着，秦豹趴在床上，腰部被自己托起，他还准备继续挺进， 却还是停了下来，抽出来后，秦豹的大腿都一阵痉挛，想想自己是做的太过了。

秦豹哭得喘不上起来，就更是抱紧了枕头，将脸憋在里面。

王总去拉他的手，他就别扭地躲开。

王总也弄不懂他的情绪，也不管秦豹在哭什么，只是从背后抱着他，摸着他的后背，帮他顺呼吸。秦豹抽泣的，拿开枕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王总，想要哭诉些什么，一说话，声音全哑，发不出一点声来，就有又急又难过地趴回去继续擦眼泪。

王总多少能感觉出来秦豹心里委屈和不痛快。

他就安静地陪着他，等着秦豹自己慢慢静下来，他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汗，又去擦秦豹身上的……体液。

摸到他的腹部和腿间，秦豹就失措地低头看着他，像是犯错的孩子。他其实是哭得还没有缓过神来，可王总却吃不消看他哭，就又过去搂住他，拍拍后背哄着。

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只好说，“好啦，明天带你去买东西好不好？”

“我把卡给你，随便刷。”

秦豹愣住了，吸了吸鼻子，因为这句话整个人都瞬间冷静下来。

想到这一切的开端好像就是当初王总要塞他钱来着。

等下，王总给我钱是几个意思？

我是卖的？

秦豹紧皱着眉头，反驳道，“谁要你的钱啊！”

他的骨头架都要散了，浑身更是酸痛，没有力气，只想要瘫在床上，不想再起来，虽然王总的声音在现在总弄得他心脏乱跳，可王总说的话他怎么都不乐意听。

他有些固执，“我是做错了，我也道歉了，也算赔礼了。”

可王总你他妈的太小气了，吐你一身而已嘛，你连衣服都扔了，摆明了也不在乎衣服的事，存心是折磨我为乐嘛。

秦豹忍不住地叹气，觉得自己之前害怕这个男人生气真的太傻了，不就是赔礼道歉嘛，既然王总喜欢用钱解决问题，自己大不了也甩他一脸钱嘛，干嘛要折腾人啊。

秦豹搂着自己的腰，摸摸受伤的屁股，痛心疾首地说，“王总，你不厚道。”

他的表情特别认真。

他这一刻觉得王总不配做大哥，因为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大哥会这样欺负人的。

于是，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扶着腰，一瘸一拐爬下床，拎上浴巾，当裙子似得围着，推门就走，还用力摔门来着，下定决心再也不拿正眼瞧王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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