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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难负

    有些抵死缠绵的情丝,在每一个孤单深夜,喧嚣成上古的洪荒猛兽,把顾成欢从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这种躁动,却在下一个黎明前,无声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转撒欢狼狗攻。 顾成欢。 鲜衣怒马少年,踏遍繁华长安。直道十丈软红酥人骨,不识人间愁滋味。 他爱精致衣帛,爱笙歌燕舞。就连沏茶的水,都必须是城外十里处鹤山寺里的泉水。 人间繁华转瞬空。昔日名门一夜落魄,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境地。 他被流放边境,五年征战,终于再回。 纵马沙场的少年尝透人间离殇,远离纯粹的血与火,把自己卷进权利旋涡,只为了满门公道!他心怀怨恨,他手握权柄,他杀伐果决!唯见一人,柔和了眼神:“这些年,你还好吗?” 至于荀游.... emmmm.... 职业遛狗。 撰书《与二哈和平相处宝典》,荣登涪陵城233年畅销书榜首。 《狼狗与我的快乐人生》,此书一经刻版,涪陵纸贵。 涪陵城路头社,王大娘报刊,时尚男士和恋爱卫视纷纷前来采访。 一时侯府门槛踏破。 #不亲不抱不让睡 #会撒娇能吃醋

    第三十六章 丫的聪明人

    小说: 情深难负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数:2185 更新时间:2019-09-21 15:24:23

    顾成欢见不到荀游,本就心烦意乱。一想到见不到荀游的原因是,他要陪着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妻子,就更气不打一出来。一来二去又被王贺纠缠上了——这人自从找过顾成欢一会,就开始称兄道弟,三天两头往他那破茅屋里钻,后来顾成欢惹急了,把小凳子藏起来。谁知这人呵呵一笑,立马颠颠儿跑出去不大会儿就给顾成欢凑了四张短凳子回来,还带有烧鸡和温酒。这人和和气气一张脸,圆润光滑,时时带笑,想揍他都无处使力。

    顾成欢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拳头打在棉花上。

    一场雨哗啦啦一下,春试就结束了。那群黑衣人自从栽了一个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荀游和谢珏都得空了,难得放松。约了小聚,自然没落下顾成欢。

    春日涪陵城最热闹的活动,莫过于‘春游会’。大大小小的花枝开满头,姹紫嫣红争芳斗艳。涪陵帝不吝惜,赏了宫中之花搬到宫外与民同乐。达官贵人紧跟其后,道路两旁都拥簇满了似锦繁花,花香袅袅,沁香袭人。

    当真走在花城中。花神将在整个涪陵城最高的揽月楼升起,伫立足足三十三日,俯瞰涪陵子民,直到花开茶糜。

    姑娘巧笑着从一行人身边路过,谢珏不多时怀里就被塞满鲜花——这是涪陵风俗,在‘春游会’的日子里,姑娘若是见到心动的男子,大可不必羞怯,一缕花香一缕情。荀游这个有了妻室的,都攥了一手。

    谢珪瞪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手,嘴巴撅得老高——连顾成欢衣领子后面,都被插了两朵呢!

    顾成欢笑笑,他本是断不至于如此惨淡的,只是刻意躲在荀游、谢珏后边,借二人挡了不少桃花。

    “怪碍事,帮我拿着。”不由分说将两支花塞进荀游满满当当的手中,抬眼四处张望,“有花钵糕,等我买几个回来!”

    谢珏瞅着那两枝花,突地朝荀游一笑,笑得荀游背皮子直发麻,总觉得这厮透着几股妖异。那眼神明明看着他,余光却牵在离去的顾成欢身上,看彼一眼,眼尾一扫,说不出的怪异调笑。

    荀游现如今还没在明面上同谢珏拉扯过这事,一时只继续装聋作哑,他还猜不透摸不准谢珏是个什么态度,别说谢珏了,他自己都一头雾水。越想越一个头两个大,得,且先搁着!

    谢珪逮着一个跟着阿娘出来的小姑娘,约莫四五岁的样子,扎着两个黑黝黝羊角辫,水汪汪一双大眼睛天真烂漫,手里攥着一根狗尾巴草。他买了串糖葫芦,好说歹说跟人小姑娘换了狗尾巴草,叼嘴里,立马神气起来

    “没出息!”顾成欢买了东西大老远看见,毫不客气翻个白眼。

    谢珪呸一口吐出狗尾巴草,一把抢过来,囫囵一口一个。

    谢珏笑眯眯谢过花钵糕,小口小口品着,悠悠哉哉迈着四方步,摇头晃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哎,小心!”荀游出口提醒。一老妪跌跌撞撞眼看就要撞上。

    谢珏避无可避被撞了满怀。老婆子啊一声倒在地上,声音粗哑如同被磨刀石磨过,肩背佝偻捂着腰。荀游正欲上前去,被顾成欢一把拉住,他低声凑在荀游耳边:“有些怪异。”手已经摸上藏在后腰的匕首。

    荀游靠顾成欢那样近,能感觉到他全身紧绷就像蓄势待发的豹子,稍有风吹草动就会一跃而起。神思有些恍惚,这样的顾成欢,于他而言并不算熟悉。

    只是这老婆子确也当真怪异得紧。春日融融却裹了一身黑袍,罩得整张脸都看不清,身上传来一股药味也盖不住的,隐隐约约的恶臭,像是三伏天放坏的肉。生长在涪陵锦绣丛中的荀游可能不清楚这是什么味道,而游走在西狄关的顾成欢却是熟得不能再熟!

    他抢一步侧挡在荀游身前,将短匕首拢在袖子里,针尖一样的目光扎在老婆子身上,稍有异动,这把匕首将会贯穿她的喉咙——那是人肉腐烂的气味!

    老婆子感受到顾成欢如有实质的眼神,如芒在背,缩一下脚,呜呜啊啊两声,比比划划。谢珏终于能窥见她一二容貌。眼珠浑浊如一滩浊静的死水,眼白发黄,血丝纵横交错,眼神偏偏染上几分不恰当的焦急。像是枯木逢春,又像是回光返照。她眼窝深陷,眼袋拖着眼皮往下坠,眼角细细密密布满刀刻似的皱纹。裸露在外的肌肤干燥、黯淡,泛着一层死灰白。

    一点白光闯进顾成欢余光,他眼疾手快一脚踹翻谢珏,一只箭破风而来穿透老妪喉咙,那鲜血溅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谢珏一头一脸。老妪手里还牵扯着谢珏衣角,喉咙咕噜噜冒出血泡,眼睛呈现灰白,嘴唇不停蠕动,似乎还有什么未能表达。

    “他娘的什么人!”顾成欢在老兵油子里养出来的粗粝,紧急之下根本来不及伪装,亮出短匕护荀游在身后,穷尽目力去追溯源头,却所察无获。那一闪而过的白光,在他视线中灼出一个明晃晃的光斑,隐隐挥之不去。

    谢珪赶紧拖开自家兄弟,连忙拿袖子去擦谢珏身上的血迹,他哥哥惯来有些洁癖,每次出门没有灰的鞋子都能掸许久。他紧张得观察着谢珏,生怕一个不小心给这血腥气熏得背过气去。

    谢珪惊讶大过厌恶,强忍着开始抽搐的胃部,攥紧了手里的东西。

    在官差赶来之前,顾成欢用匕首划破了老妪的黑袍,一张枯朽的脸呈现在青天白日之下,薄薄一层沟壑纵横的人皮贴在骷髅架子上,颜色白得不正常,是终年不见天日才能养出来的,带着病态的白。两条腿枯瘦得不像人,像火柴棒子,其中一条腿的小腿部,已经被生生剜去了血肉!只有几处皮肉发黑腐烂的皮肉,象征性联结在一起,能看见森森白骨。

    小腿往上,未曾发黑的皮肤肌理下,密布着红色的疙瘩,大大小小连成一片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癞蛤蟆的背部。其中不乏流出脓水的。一些黑乎乎的草药覆盖其上,看来并没有什么效果。

    荀游胃里也一阵颠倒,别过脸去想要缓口气,那股夹带着药味的腐臭气息,却无论怎样都萦绕在鼻端。顾成欢注意到荀游脸色有些发白,勉强笑了笑,收手将他往围观人群外围一带,宽慰道:“没事,官差就快来了。”

    谢珏突然连滚带爬蹿到一边吐了个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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