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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难负

    有些抵死缠绵的情丝,在每一个孤单深夜,喧嚣成上古的洪荒猛兽,把顾成欢从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这种躁动,却在下一个黎明前,无声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转撒欢狼狗攻。 顾成欢。 鲜衣怒马少年,踏遍繁华长安。直道十丈软红酥人骨,不识人间愁滋味。 他爱精致衣帛,爱笙歌燕舞。就连沏茶的水,都必须是城外十里处鹤山寺里的泉水。 人间繁华转瞬空。昔日名门一夜落魄,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境地。 他被流放边境,五年征战,终于再回。 纵马沙场的少年尝透人间离殇,远离纯粹的血与火,把自己卷进权利旋涡,只为了满门公道!他心怀怨恨,他手握权柄,他杀伐果决!唯见一人,柔和了眼神:“这些年,你还好吗?” 至于荀游.... emmmm.... 职业遛狗。 撰书《与二哈和平相处宝典》,荣登涪陵城233年畅销书榜首。 《狼狗与我的快乐人生》,此书一经刻版,涪陵纸贵。 涪陵城路头社,王大娘报刊,时尚男士和恋爱卫视纷纷前来采访。 一时侯府门槛踏破。 #不亲不抱不让睡 #会撒娇能吃醋

    第五十章 记住这道光

    小说: 情深难负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数:3038 更新时间:2019-09-21 15:24:25

    草还没烘干,顾成欢铺一件衣服在地上,楼着荀游躺下,让荀游背对着火光,背不冷,身子就要暖和些。

    顾成欢蹭着荀游有些凌乱的头发,把他双手拉在腰上贴着,腿夹着荀游的,就像最初在涪陵城的时候,眉心微蹙:“找不到东西烧热水。”这时候哪怕有块铁皮也好啊!

    “行了,也不看看…咳..什么时候。”能有那一包袱东西,简直就算是意外之喜了,“你真的不冷?”

    顾成欢自己套了一件单衣,还敞开了裹着荀游,剩下的衣服垫一件在地上,其余都搭在荀游身上了。

    顾成欢哼哼两声,小声咬耳朵:“挨着你我想冷都冷不着。怎么一直咳,是不是受凉了?”用嘴唇印在荀游额头,半响也没察觉出个一二三四来。

    荀游反应片刻,耳朵尖上开始充血,几乎同时他感觉到顾成欢的跨顶了一下:“你——”

    撞进一双戏谑的眸子——这厮故意的!

    荀游一瞪,顾成欢立马缴械投降,温温顺顺作低伏状:“开个玩笑。”

    七杀打个呵欠,对于顾成欢不让他挨着睡的决定非常郁闷,两只前爪拢着一只瑟瑟发抖的白团子,有一搭没一搭拍着玩。

    “荀游。”顾成欢叫一声,五指穿插在荀游青丝中,用指尖一缕缕勾着玩,“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荀游被顾成欢按在肩颈处,只能露出小半张脸,呼吸之间全是顾成欢的味道:“你觉得呢?”

    顾成欢侧头在荀游耳尖上亲一下,迅速撤退:“可能还是有一点吧。”

    “啧啧啧。”谢珏绕着荀游打转,“恭喜,终于把清白交代了。”

    “瞎说什么,快给我看看。”荀游光着上半身,尾椎处肿得老高。

    “睁眼说瞎话的人恐怕不是我。”谢珏蹬蹬蹬跑去拿个铜镜,斜照着荀游肩头,“喏自己看。你自己啃得还是七杀啃的?不能吧。”摸着下巴咂嘴巴,很是没心没肺看着荀游脸色七十二般变化。

    “真行。都啃上了还嘴硬。”谢珏喋喋不休,“你说你啊,睡就睡吧,还不把人喂饱了,你看顾成欢一脸欲求不——”

    “我求求你闭嘴行不行!”荀游听得头大,“能干点行医之人干的事吗?”

    “这两手学来是伺候我阿娘的,又不是正经大夫。”谢珏嘟嘟囔囔,还是老老实实用帕子拧了热水敷着伤处。

    “谁不知道你天生聪慧,学什么都快——你干嘛!”谢珏突然靠得极近,荀游能清楚感觉到从鼻中喷洒在肌肤的热气,一胳膊肘甩出去,谢珏捂着脑门疼得眼泪花往外冒。

    “我这么还没干什么呢。”谢珏揉着额头,特别委屈,“怎么顾成欢能啃,我这还没靠近就给揍了。”

    荀游一下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处,呲牙咧嘴。

    “其实你还是有点喜欢他的吧。”

    “…….可能吧。”

    “……可能吧。”

    “嗯?”这回答出乎意料,顾成欢偏头去看荀游,却见怀中人已经合上眼,摆出要安睡的架子。低下头不依不饶亲着荀游下巴,“你说什么?刚才说什么了!”

    荀游被顾成欢亲得受不了,躲开一点,咳嗽两声蜷缩起来,仍是阖眼:“困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特兴奋地在他身上蹭了好几圈,终于安定。感觉到一束目光始终定在脸上,荀游心神绷了又绷,还是松下来,沉睡过去。

    顾成欢看着荀游睡颜,怎么看怎么心中欢喜,鼻尖挨挨荀游脸颊:“我可喜欢你了。”揣着一身的荀游气味,满足地无以复加。这么说…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

    听着荀游在睡梦中也不安稳的咳嗽,顾成欢揪着心傻乐,也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金柝之声远远传来,荀游睡得浅,一点动静就醒了。

    篝火早熄灭了,一座小山一样的黑影立在他跟前,黑暗之中一对莹绿之光,幽幽的。荀游瞳孔一收缩,心脏狂跳,不动声色撑起来一些,挡住顾成欢的脸。

    七杀缩在角落里抱着白团子全然不敢轻举妄动,罕见地,露出点怯意。

    不大会儿洞里蹿出个一团白色,嘴里还叼着一样东西,他歪头看荀游一眼,眼睛一弯,似乎是笑了一下。冲大黑山摇摇头。

    那巨大的黑影仿佛有些失望,低下头,喉咙里发出两声沉沉的呜咽。跟着那团白色往里走了些,安安定定卧在地上,把白团抱在怀里,蹭几下,不动了。

    荀游紧绷着绷了半天,那边厢两团影子理都不理,很有‘路过此地,借宿一宿。’的意思。

    七杀站起来,那黑影动一下,两束鬼火一样的绿光盯过来,饱含警告。

    七杀瑟缩一下,叼着小白团子,飞快蹿到荀游身边,卧在他身边,一个劲儿往荀游身上挤。

    荀游似乎又看见那团白色笑一下,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顾成欢已经重新燃起篝火,烤着昨晚吃剩下的蛇肉,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破破烂烂的铁盒子,尖锐的豁口被匕首削得齐齐整整,刀尖敲出两个小孔,藤绳穿孔而过,挂在篝火旁边烧得冒一个个的小水泡。

    顾成欢听见动静转头冲荀游呲牙一笑,眼睛忽闪忽闪的,快活得不得了。

    荀游舒展肩背,猛然想起昨夜那个影子,手还僵在半空中,猛地转头。发现一只尖尖嘴的白狐狸用爪子刨着半截蛇肉。昨夜黑山一样的影子竟然是一头通体玄黑的巨狼!

    七杀被黑狼震慑,贴在岩壁上大气都不敢出,站得无比乖巧温顺,真是奇了。

    白狐狸见荀游望过来也不怕人,在黑狼腿上蹭一下,微微眯了眼睛,一副悠游自在。小臂长的青蛇从玄狼身后钻出来,缠在狐狸脖子上。玄狼低头舔着狐狸头顶,狐狸低头舔一下青蛇。像亲亲热热的一家三口。

    荀游:“……”

    顾成欢特别心大,又扔一块蛇肉在一狼一狐面前:“喂,别吓着我家这两个。”又对荀游,“没事,不咬人。”好像卧在他背后的不是两只茹毛饮血的猛兽,而是富家小姐养的柔顺猫咪。

    那玄狼仿佛听懂,侧过身去,留了个侧影。狐狸打个呵欠,眼睛弯弯的,倒在玄狼绒厚的毛发中打滚。玄狼很纵容的样子,转头去叼狐狸耳朵,捉住了按在地上一顿猛舔。

    荀游:“.…..七杀,咳咳…过来。”

    看着七杀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到底是自己家的小孩,心里疼惜,荀游一把搂过来,带着他往外面走了些,七杀这才敢怯生生回个头,立马又转回来。

    顾成欢摆弄着草:“一会儿我再找点树枝回来,多烤一下,今明两天就可以用了。”

    荀游依着顾成欢坐下,应一声咳嗽两声。

    “昨天晚上应该有军队来巡过山,好多草都被踩倒了。”顾成欢笑得特别开心,拉开两手比划,“离咱们这么远都不止!怎么样,我就说找不到吧!”

    荀游跟着笑笑,接过顾成欢递过来的水,隔了几张树叶抱在手里,热度透过来,手心很暖和。他小心翼翼抿一口,有点烫嘴但是还能忍:“涪陵城现在应该乱套了吧。”

    顾成欢靠过来搂住荀游腰,眼中有狡黠一闪而过:“是啊,公主大婚驸马跟着尚…一个男人跑了!多好下饭啊!怎么样,我跟你走,想去哪里都可以。”

    “我怎么知道去哪儿。”荀游吹几口气,喂顾成欢喝两口热水。也不是没想过闲云野鹤渔樵耕读的生活,不过从前为嫡长子所束,为这副残破的身子所缚,也就一闪念的事情。如今身子依旧是那副身子,甚至更为孱弱,可是那些一闪念的美好,却从未如此真实可触。

    “嗯…我想带你去常柔。很养人的地方,水多,花多,美人也多。”顾成欢眨眨眼睛,印一口水渍在荀游手背上,一副很可惜的样子,“可惜,你若去了,那边的美人就通通排不上号了!”

    “夸我还是损我呢。”荀游察觉顾成欢眼底流露出的担忧,忍住想咳嗽的冲动,觉得肺腑都憋得疼。擦掉手背那一点水渍,余光瞄见白狐狸小步迈过来,盯着他手里的热水。荀游想了想,倒出些在,用手心捧着,唤他过来。

    白狐狸似乎犹豫片刻,回头看了黑狼一眼,黑狼不作声,默默望着他,似乎有点委屈。

    粉色的舌头触到掌心,非常温柔。白狐低头喝水的姿势优雅,靠得如此之近,荀游才注意到白狐有一双湛蓝冰粹的眸子!荀游自认珍宝绮丽见过不少,可是竟然没有任何一件珠宝比得上眼前这双眸子。

    又来了,荀游一眨眼睛,脑袋有些沉。他似乎又看见那狐狸笑了一下。一闪神的功夫,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白狐满足地小步走开,又开始窝在黑狼怀里打呵欠。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荀游总觉得面前的水似乎亮了一些。水面几乎是泛着一层微弱的白色粼光。

    顾成欢探头过来,对着外面看了半天,下结论——是日光!

    荀游趁热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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