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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难负

    有些抵死缠绵的情丝,在每一个孤单深夜,喧嚣成上古的洪荒猛兽,把顾成欢从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这种躁动,却在下一个黎明前,无声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转撒欢狼狗攻。 顾成欢。 鲜衣怒马少年,踏遍繁华长安。直道十丈软红酥人骨,不识人间愁滋味。 他爱精致衣帛,爱笙歌燕舞。就连沏茶的水,都必须是城外十里处鹤山寺里的泉水。 人间繁华转瞬空。昔日名门一夜落魄,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境地。 他被流放边境,五年征战,终于再回。 纵马沙场的少年尝透人间离殇,远离纯粹的血与火,把自己卷进权利旋涡,只为了满门公道!他心怀怨恨,他手握权柄,他杀伐果决!唯见一人,柔和了眼神:“这些年,你还好吗?” 至于荀游.... emmmm.... 职业遛狗。 撰书《与二哈和平相处宝典》,荣登涪陵城233年畅销书榜首。 《狼狗与我的快乐人生》,此书一经刻版,涪陵纸贵。 涪陵城路头社,王大娘报刊,时尚男士和恋爱卫视纷纷前来采访。 一时侯府门槛踏破。 #不亲不抱不让睡 #会撒娇能吃醋

    第六十一章 流民

    小说: 情深难负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数:1905 更新时间:2019-09-21 15:24:25

    “他们确实在躲着什么,而且应该是人不是动物。”顾成欢灌进一大口酒,有些烫嘴,不过灌下去后五脏六腑都跟着暖和起来。菜还没上上来,酒倒是快。

    顾成欢收下突然一凉,斜眼睨一眼,七杀正耸着鼻尖湿湿地拱他手腕:“你看这小东西——”举高酒杯,仰头灌尽,留个空杯底恶作剧似的在七杀跟前晃晃。果不其然得到从鼻子里喷出来的嗤音。

    七杀委委屈屈把头搁在荀游腿上,爪子扒着荀游衣衫,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呜声。

    荀游安慰似地揉揉七杀脖子,倒出点酒窝在手心里,七杀伸长舌头,三两下卷没了,意犹未尽地几乎要把藏在荀游掌纹里的香气都舔走。

    顾成欢见不得这没出息的东西,提着七杀后颈生生拽开,凉飕飕地:“你看,但凡一点味道都逃不过畜生鼻子,再厚的毛毡也不过自欺欺人。那么毛毡是为了遮光,夜间做饭是为了隐藏炊烟,面对什么人的时候,需要这样小心翼翼?”

    荀游由着顾成欢将他被七杀舔过的掌心,用衣角擦了又擦:“流民。”

    忙过夜里一阵,店小二总算得空喘口气,望着刚擦亮的天,灌下一口热茶,依言寻着二人。

    荀游翻开一只未用过的茶杯,倒上还有些温度的青阳酒,推到店小二面前:“常柔素来商贾云集富甲一方,丝绸更是不得了,有'衣被天下'之闻……”

    店小二道声谢,小心翼翼嘬一口:“可不是嘛!”

    荀游:“……那常柔现在到底怎么了?”

    “流民。”说出这话的时候,店小二颇有些无可奈何,叹出酒气。

    果然。

    “作乱匪民不都在南边吗?往西也差了好些距离,怎么……”顾成欢接得很快。

    店小二从兜里掏出一把炒黄豆,扔一粒在嘴里嚼得嘎嘣响:“二位公子家境不错吧?”

    顾成欢低头看一眼,最普通的麻布衣裳,到底哪里看出家境不错了?有也是多少年前了。

    “二位公子有贵气。”店小二慢悠悠补充,“若非如此戍卫也不敢放二位进来。”

    “哦。”顾成欢拽下衣服,在桌下顺势抓住荀游的手。

    “几月前西狄关破,短短十日内竟被连下五城,大军已撤,军师退守不成殉城。西狄人蛮横劫掠,五城竟空三城!剩下的还能不跑吗?可是往哪儿跑?”

    “原本粮草道被截断,就靠就近县补给,家家户户还能有几口吃的?近都不愿接受,他们自己也就勉强过日。还能怎么办?”

    活人只要还有活路,就不会让自己饿死,变乱四起,乱的又何止西狄。

    荀游捏住茶杯,食指轻敲:“那除了西边呢?”

    店小二:“今年南旱,不是牵扯出一桩贪污案?听说朝廷又拨救济粮了?谁知道到谁手里去了。拨到百姓手机就剩了一层掺沙的谷子壳。逼得没办法,听说……都人吃人了……”

    “南边,西边,都盯着常柔富,流民来好几拨了,原本放进来一些人,闹出好几桩人命案子……烧得真干净。人人自危,流民万万不敢再放进来,但也不能大白天明着生火做饭,给看见,不就是等抢吗!没办法……”

    等等……荀游觉得有些不对劲,略一思量:“什么烧干净了?”

    店小二顿一下,嚼黄豆的动作都停了,几乎有些惶然地起身:“天亮了,客官歇着去吧。”

    顾成欢将人拉住,软硬兼施,却是再也套不出一个字,无奈只得放人

    “子蕴你怎么看?”顾成欢百无聊赖地用筷子挑酒,酒杯周围溅了一圈拖着长尾巴的水渍。

    “晚上出去走一走。”荀游端走在顾成欢手下惨遭蹂躏的酒,酒杯抵在唇边轻嘬一口,已经有些凉了,“再看看‘鬼市’上有什么可买的。”常柔人人自危,看样子呆不久。常柔这‘不得已’的法子不可能是长久计,兔子逼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人,“就是…不知该不该去见守城一面。”荀游有些迟疑。

    “你想让他疏散百姓?”顾成欢把玩着荀游发尾的一小撮头发,缠在小指尖上。

    “嗯…不过,太难了。”荀游扫一眼四周,抱上剩下半坛酒,起身往回走。

    顾成欢会意,赶上去并肩:“想走的早走了,不想走的赶都赶不走。西狄关那边的百姓可不就是这样,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哪儿那么轻易说抛就抛。何况小家小业,抛了去哪儿。真要把一城的人赶走,就算开仓济粮又能挺多久?只怕因为开仓聚集起来的流民,突然没粮…”

    说话间二人已经进屋,顾成欢手快脚快地将酒灌进水囊,果不其然,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店小二就找上来,将酒坛子抱走。

    顾成欢正裹了荀游缩在被子里,听见店小二退出去关门的声音,抱着荀游耳朵嘀咕:“可惜不能生火,青阳酒煮起来才香!”

    为了方便白日里头睡觉,床帐都是特制的,放下来便暗如黄昏。荀游像揉七杀一般将顾成欢后颈揉暖和了,直揉得人舒服地眯眼睛,半哄似地:“有机会溜出城找个地儿给你煮。”

    顾成欢舒舒服服窝在荀游身上,闻着他身上那点若有似无的味道,手脚发软有些蠢蠢欲动,下巴蹭到荀游胸口上:“子蕴对我真好…”

    荀游听着感觉不对,一低头,这人已经一口啃在他锁骨上,温热舌尖沿着凸起一划——

    顾成欢咂咂嘴,翻身压住荀游,在他鼻子上亲亲,无辜得有些委屈:“太早了睡不着,子蕴陪我玩一会儿好不好?”

    荀游拒绝的话还未出口已经被人叼着嘴唇深深压进了被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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