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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难负

    有些抵死缠绵的情丝,在每一个孤单深夜,喧嚣成上古的洪荒猛兽,把顾成欢从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这种躁动,却在下一个黎明前,无声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转撒欢狼狗攻。 顾成欢。 鲜衣怒马少年,踏遍繁华长安。直道十丈软红酥人骨,不识人间愁滋味。 他爱精致衣帛,爱笙歌燕舞。就连沏茶的水,都必须是城外十里处鹤山寺里的泉水。 人间繁华转瞬空。昔日名门一夜落魄,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境地。 他被流放边境,五年征战,终于再回。 纵马沙场的少年尝透人间离殇,远离纯粹的血与火,把自己卷进权利旋涡,只为了满门公道!他心怀怨恨,他手握权柄,他杀伐果决!唯见一人,柔和了眼神:“这些年,你还好吗?” 至于荀游.... emmmm.... 职业遛狗。 撰书《与二哈和平相处宝典》,荣登涪陵城233年畅销书榜首。 《狼狗与我的快乐人生》,此书一经刻版,涪陵纸贵。 涪陵城路头社,王大娘报刊,时尚男士和恋爱卫视纷纷前来采访。 一时侯府门槛踏破。 #不亲不抱不让睡 #会撒娇能吃醋

    第七十三章 尝过

    小说: 情深难负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数:2414 更新时间:2019-09-21 15:24:27

    “你失败了。”阿红嫂子一抹脸,还是那张面目,棱角看起来却深邃许多,隐隐有西狄人的模样,“所以你要的东西给不了你。”

    “你不怕我现在就叫人将你抓起来?”顾成欢看着“阿红嫂子”手中搓掉的伪装,语气出乎意料地淡然,“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在你那心肝宝贝身上下东西?”阿红嫂子唇色嫣红,微微上翘,那天真眼神看在顾成欢眼里却有些残忍,“你敢再赌一次?”

    手背上青筋暴跳而起,顾成欢沉声:“涪陵帝我杀不了。”

    “朵拉知道你的事,她还记着你身上的蛊。”阿红嫂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铃铛,只有她大指甲盖那么大,鎏金的色泽,很是夺目,“朵拉愿意给你一个机会,看你愿不愿意接住。”

    朵拉相当于涪陵称呼中的妃,莫女果真是狄莫的....宠姬。

    顾成欢:“什么机会?”

    “取陈素而代之。”阿红嫂子微笑起来,眼波流转。

    顾成欢注视递到鼻子底下的瓷瓶,通体不详的黑。不知采用什么材质,今夜朗朗月光投射下来竟也毫无光泽,就像那些光,都被吞噬的了一般。

    “若我拒绝呢。”顾成欢纹丝未动,直望进阿红嫂子眼底,眼神如刀,刀锋凛冽。

    “你有时间考虑,可是不多。”阿红嫂子手作兰指,捏住散乱的发丝,风情万种拨到耳后,媚眼横飞,语气冷得凝霜,“算起时间来,你还有三次机会。”她摇起手中铃铛,笑意妩媚,那铃铛却....悄然无声。

    没由来的,顾成欢背上蔓延开一片冰凉寒意。他不愿多作逗留,转身离开正撞上拿药回来的阿阮妹子。

    “哎!顾大哥!你快些,能追上荀游哥哥,方才瞧见有些魂不守舍,怕是太累了。”阿阮妹子累得气喘吁吁,手中抱满了药材。跟在后面的人手中也是满满当当。

    不是...已经走了吗?顾成欢心里一咯噔,一下悬在嗓子眼上,匆匆道谢追去。

    却没追上。

    顾成欢进们,荀游背对了他,手边一碗没冒热气的水,只余小半碗。他心中忐忑不已,方才同阿红嫂子离伤兵营其实并没有多远,若是荀游听见些什么...

    顾成欢:“怎么喝凉水?我去烧些热的来,这剩的别要了。”

    “顾成欢。”荀游声音冷冷清清,疏离淡漠,带着冬风一样的凉意。顾成欢对这语气熟得很,他幼时每次调皮捣蛋以为瞒住了,父亲秋后算账的时候就是这个架势。

    荀游不紧不慢:“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

    顾成欢心道坏了。他根本没做好任何让荀游知道的准备,下意识便是抵赖。

    顾成欢坐近靠拢荀游,小心翼翼观察着荀游面部表情:“什么瞒不瞒的,我能瞒你什么?听阿阮妹子说今日累得很,先洗把脸烫烫手睡吧,有事明日再说。”便要去拉荀游,心想拖过一时是一时。先前荀游不也隐约察觉出了什么,可没逮着不放,万一拖一拖就过了呢。

    “顾成欢!”荀游咬紧后牙槽,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字字带着仿佛要压制不住的沾了火气的狠厉,以至于那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我相信你不代表好骗!”

    “子蕴...”顾成欢呆愣愣看着猝不及防被打开的手,一时有些错愕。荀游的愤怒也是克制的,憋红了双眼,沾染雾气,两腮可见地绷得紧紧的。他知道这事没完了,荀游不扒到底不会干休。可是他要怎么说?

    说——那时候他从西狄二皇子狄莫的朵拉那里知道,顾清安被暗场的人抓走了,生死未卜。又恰好对涪陵帝有怨怼,又恰好知道他对荀游见不得人的心思不得善果。这么些寸的事情堆在一起,他便又顺手帮莫女做个障眼法逃了,只为了找到顾清安。

    他吃下莫女的药——后来才知道是蛊,他有一年的时间想办法回到涪陵刺杀涪陵帝,以换回解药和顾清安的消息。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真是一个被动到不行的局。可那时的顾成欢,还有份隐秘的心思,让得不到的见不到的舍不得的,干脆全散了,一了百了。

    可谁又算得到,当真回到涪陵,见到荀游,这一切又都乱了。

    “子蕴...”顾成欢喉间一哽,千言万语无从诉说。太乱了,乱得他自己都心绪如麻。他无法面对荀游沾染破碎水光的微红眼角,更无法面对荀游句句见血的质问,只想赶紧避开这个话题。顾成欢几乎有些哀求的意味:“我们...以后再说行不行?”

    荀游闭上眼睛深呼吸,极力压制住想要抽顾成欢的冲动。这个人,口口声声说着爱他,时时刻刻念着他,总是患得患失好像他荀游是捞不在手的水中月,却又固执陪着伴着,救他爱他撕裂他。时而发疯黏糊得惊人,时而又惆怅恐惧不得善果,匹自一个人想出一个个孤独的后半生。

    荀游跟着心疼,难过,总想要多给点他什么。他们两个之间,他总是被保护更多,关心更多的那个。顾成欢跟在他身边,多时候是带着累赘,他能帮上的很少。可是这人却欢天喜地跟在身后做这做那。荀游不是冷面冷心的石头人,他能感觉,于是总想着能不能给顾成欢多一点...再多一点。

    可是这个男人却早已撕碎了未来...那个遥不可及,荀游却也跟着不自觉期待起来的未来!

    半晌,荀游睁眼,身体不住颤抖:“等你死了以后再说吗?”

    顾成欢辩驳:“谁说会死——”

    “你自己说的。”荀游颤声打断,转而正对顾成欢,逼视着望进他眼底,“我当初只是闻出这药味有些熟悉,并不知好坏。你凭什么能一下断定出这就是夺人性命的药?你熟识药性?别骗人了,我从小泡在汤药里头长大都不知道,你能知道?这么笃定的判断,要么你是制药之人,要么...你自己用过。不是前者,还能是什么。.”

    “我...”顾成欢想告诉荀游不是这样,别这样想,还有办法的。可是字字句句都让他无法反驳。只能别开令他感到窒息的灼热视线,垂首紧紧摸着荀游的手。掩盖多时的秘密被突然解开,两人心中都淌着淋漓的鲜血。他顾成欢,还能拿什么去补?荀游已经知道了,他没有办法了。

    “还有在常柔的时候。”久未沾水的的嘴唇皲裂,荀游尝到血的味道,“你三番两次因着瘟疫远远叫我看不着,你是真的藏起来了,还是...只是为了避开我,再去看一看那长街上施药的物甚,是不是有三首长尾的鸟。”

    “你怎么....会...知道...”顾成欢惊恐起来,那是阿骨库特殊的标志,看见这个标记就意味着阿骨库的药或者...蛊出现过。子蕴...他的子蕴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在你那心肝宝贝身上下东西?”阿红嫂子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顾成欢一炸,荀游接下来的话,让他眼里几乎流出血来

    荀游:“当然是...我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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