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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难负

    有些抵死缠绵的情丝,在每一个孤单深夜,喧嚣成上古的洪荒猛兽,把顾成欢从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这种躁动,却在下一个黎明前,无声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转撒欢狼狗攻。 顾成欢。 鲜衣怒马少年,踏遍繁华长安。直道十丈软红酥人骨,不识人间愁滋味。 他爱精致衣帛,爱笙歌燕舞。就连沏茶的水,都必须是城外十里处鹤山寺里的泉水。 人间繁华转瞬空。昔日名门一夜落魄,落得个家破人亡凄惨境地。 他被流放边境,五年征战,终于再回。 纵马沙场的少年尝透人间离殇,远离纯粹的血与火,把自己卷进权利旋涡,只为了满门公道!他心怀怨恨,他手握权柄,他杀伐果决!唯见一人,柔和了眼神:“这些年,你还好吗?” 至于荀游.... emmmm.... 职业遛狗。 撰书《与二哈和平相处宝典》,荣登涪陵城233年畅销书榜首。 《狼狗与我的快乐人生》,此书一经刻版,涪陵纸贵。 涪陵城路头社,王大娘报刊,时尚男士和恋爱卫视纷纷前来采访。 一时侯府门槛踏破。 #不亲不抱不让睡 #会撒娇能吃醋

    第一百零三章 清君

    小说: 情深难负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数:2135 更新时间:2019-09-21 15:24:30

    “让张德出来!”对面的战船两层楼高,为首的男子持戟呐喊,区区一艘小船,竟然敢向着被水贼占领的官船而来。

    荀游侧脸同顾成欢对个眼色,没看出来这究竟唱的是哪出。

    官船上的水贼神情洋洋散散,浑然不当一回事,有些甚至露出些兴致勃勃的模样。也是,他们可远远不止一艘官船,远远近近停靠有六七艘贼船。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个人显得紧张或是戒备,三三两两聚到船头,像是在等待什么。这种熟悉的默契只能说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他们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司空见惯。

    “海威将军还在休息,等一等吧!”有人嬉皮笑脸从船舱中拖出一个人来。那人面朝上背部贴地,长发凌乱遮住面容,像是习惯了般,如同枯木毫无抵抗,双脚垂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浅浅的水痕。

    那两人路过的时候,荀游闻到一种极为清淡好闻的气味,转瞬即逝,鼻尖再一耸,想要追逐,却已经消失不见。肩膀被碰了碰,荀游发现顾成欢冲他眨了眨眼睛,颇有看热闹的兴致。想必闻出了是什么。

    周围的人虽说是想看热闹,可指着他俩的大刀还有两把呢。拿刀的两人明显年纪比较小,料想加入这伙水贼的时间并不长,是以横眉竖眼厉喝二人。顾成欢滑稽耸肩表示不敢造次,荀游面对明晃晃的刀锋,理智地选择闭嘴。

    那人原本应该穿的是一身白衣,不知在哪儿染了一身深深浅浅的灰,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整个人湿淋淋如同刚从水里捞起来。日头不见得多暖和,或徐或急的风一吹,整个人蜷缩起来,瑟瑟发抖,如同飘零的枯叶。

    翘胡子走上前,捏住那人的下巴,强行让他整张脸面对呐喊的男人。荀游这才发现那是一张极为素白的脸,男子眉目清丽,清清淡淡像一缕寒冬飘出的梅香,与整船匪气格格不入。可是他似乎非常害怕对面的男人,一见着那人便拼命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喑哑不堪的叫声,嘶嘶嗬嗬,仿佛从肺里漏气,转到喉头已经所剩无几。

    翘胡子甚至不需要动作,就有两个人从背后压上来,将那人摆正面朝对船跪着,为了防止他挣扎,甚至用绳子绑了个结实。

    那清丽男子面对对船,便如同见了洪水猛兽一般,拼命乱蹬后退,但是终归无济于事,挨了狠狠两巴掌之后,瑟缩着低头不敢乱动。

    “劳烦东海王再等等,海威将军也快睡醒了。”翘胡子嘿嘿一笑,似乎十分喜欢看东海王隐忍憋屈的样子。

    顾成欢和荀游耳中同时一跳,什么?大名鼎鼎的东海王竟然就这么出现在他们面前?

    顾、荀二人原本预备与东滨水师会面之后,再合计寻找东海王拉拢。绑他们的是水贼,水贼对面的是东海王。东海王分明数次阻拦海蛮子,这些与海蛮子有勾结的水贼,怎么会对他如此客气,似乎并不打算把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生吞活剥,

    东海王面色几乎被逼出血色来,他死死盯住跪在他面前的男人,目光如同饥饿了几百年的恶鬼,恨不得将面前的扒筋剔骨,拆分入肚。东海王面色不善,却是一字未说。

    诡秘的寂静并没有维持多久,水贼这边最先撑不住了,先是三三两两低声聊天,后来聊天的人多了,也不收敛了,七八艘船闹得和集市有得一拼。唯独东海王的身后站满了人,却静悄悄的。

    两相一比较,顾成欢暗自摇头,这波水贼的纪律也太差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散漫成这样,料得能为祸一方不过是仗着胆子野,船大炮大。

    一静一闹,端端对持了半个时辰,才忽而周围所有人让出一条道来。男人面额宽阔,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有些厚。肩背宽厚,身材壮实,带着明显久经海风烈日的黑,漫不经心打着呵欠走过突然安静的人群。

    那走姿并不散漫,如果非要形容,就像小憩的猛虎,看着表面洋洋散散,其实骨子里绷着,一有变故随时可以一跃而起。

    “东海王,好久不见啊。”那音调轻佻。海威将军走到跪着的男人跟前,男人跪伏在地像是再也经受不住。海威将军嗤笑一声,以鞋面抵起男子的面容,语气温和,“清君,这么快就受不住了?”

    来人抽走清君身上的绳索,他立即如同没骨头的爬虫一样蜷缩在地,整个人面容扭曲,看起来痛苦极了。口中不住地发出嗬嗬声,越来越急促。

    “乖,忍不住了就别忍。”海威将军将清君仰面翻过来,一脚踩在小腹面下的位置,蹭起来。

    荀游这才看清,清君面色绯红,眼角含泪。再一想方才顾成欢那挤眉弄眼的动作,登时确定了,这是情动。

    这场面非常奇妙,东海王和海威将军之间,分明剑拔弩张,一个缄口不言,一个应对自如口气温和仿若多年旧识。那把为了平衡剧烈左右拉扯的锯子却落在清君身上。

    “跪下。”海威将军从怀中摸出一块木牌,小心翼翼捧在手中突然开口道。

    东海王浑身一震,依言跪了下去。

    顾成欢和荀游对这变故始料未及,皆目瞪口呆,不知事情到底要如何发张。

    海威将军挺直背脊:“磕头。”

    东海王没有任何犹豫,对这那木块咚咚连磕十几个响头,荀游听得脑门直疼。

    额角上磕出血来,渗进眼睛里,眼前的立刻蒙上一层血雾。东海王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第二句话:“你能不能…放过清君?”

    静默片刻,海威将军陡然一笑:“你都不多问一句安安?”

    东海王浑身大震,荀游看见人脸色一下急剧苍白起来,唇色在瞬间褪去。耳边轰然爆发一阵哄笑,原本站在海威将军背后的人渐渐围拢上去。

    连旁观者也看出来了,东海王说了一句错得不能再错的话。

    清君的身影被遮住,荀游看不清背对着他们的人做了什么动作,但是很快传来身体撞击木板的声音,让荀游没由来想起濒死挣扎的鱼。

    东海王突然声嘶力竭尖锐道:“五年了,你到底要什么!”

    回答他的,是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隔着一个甲板的距离,荀游看见东海王的眼中几乎泣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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