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凶杀案①【已修】
小说: 顾渊本狗 作者:森火3 字数:2106 更新时间:2019-09-22 07:46:57
豺狼不知道有没有退下去,马车里的烛光暗暗的,给对面那人笼罩一层暧昧的光。蛙声,蛐蛐声儿不停,不知怎的,这心里有点小雀跃,顾渊竟然会先抱自己进来……
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还没一个正经,温千柳拍拍脸蛋,企图让自己清醒点,“顾宫主,可是有事?”
顾渊看他一眼,却起身走出去,关门之际,声音从门外传过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下车。”
虽然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温千柳还是回答了好的一声,外面没有什么大动作,除了动物的奏乐,等了许久,也不见男人回来,温千柳掀来窗帘,看见的却是和吕柏楠谈笑风生的顾渊,虽然脸上没有表情,可眼睛却在笑。 温千柳垂眸,收回手,宽衣解带便歇下,若不是怕黑,这灯光他铁定会灭的。
接下来的这几日,安稳妥当,也没发生吴不知所担心的事,除了百晓生传来的消息。六邪王之二,擅长用毒的毒王与能控制百兽的兽王,其实是他们的人,温千柳所中的致命毒药便是毒王所下,百药丸只能养着他的身体,压制毒发作,可最近,这两人竟然同时失去了消息!
铁定是出事儿了!
百晓生向来就没带来什么好事儿过,关晓玥被派出去打探了,还有京城发生了很诡异的事儿,至今发生的最诡异也最庞大的失窃案,就连朝廷也别无他法。
京城的地势为易守难攻,皇宫建立在最高的山, 大空山的山脚下,大空山的地势也是十分险要,听说,在之前,赵国只是一个小国,而且还被他国的敌人打到城门前,就是因为地势险要,且易守难攻,敌国将士士兵屡战屡败,到最后只能放过到嘴边的一块肉。
虽然这次的失窃案的确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是丢失的东西,是酒,因为只有酒,皇家朝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赶了好一段时间的路,期间温千柳只呆在马车,除了解决生理问题,他没下来过。大部队出了一个又一个镇,这不才刚出客栈不久,这就下雨了,淅淅沥沥的。
大部队不得不停下来,幸好此刻也到了一个村庄之中,只要有钱,就不怕没有居住的地方,一行人就这么被安排在一似四合院的农舍中。
凡事在马车外的没有不被雨淋湿的,顾渊倒是心细,赶紧就拿干爽的布就给吕柏楠擦着,吕柏楠有点受宠若惊,特别是在看见温千柳之后,擦都不让顾渊擦了。
赶紧与顾渊保持距离,顾渊与温千柳的关系,他不是不知道,而且还听温千柳的护卫说,温千柳其实是他的替身,为了保护他的周全。他仔细想过顾渊前几次去魔教的时候,对待他的态度,还有教主褚乾刈只要看见他和顾渊在一块儿,必定吃醋。
这么想着,似乎也并不是不可能。如果褚乾刈没出事,如果不是为了褚乾刈,他怎么会出魔教,会跟着这个人。顾渊对自己虽然是好,可他怎么觉得,温千柳,才是顾渊一直放不开的原因?
若是温千柳与别的男人多说一句话,这人便立马看过去,眉头皱得紧紧的,虽然一直是面无表情,可他浑身的低气压却不能忽视。而且还是无意释放内力施压。
“阿狗!你站住!虽然死的是你娘子!可你不能过去!里正说了,那狗官正四处抓你去顶罪结案!”
“不行!我一定要去!我娘子有身孕,我要去看看她,她难受,她说了,她难受!”
“啊狗!你清醒点!你娘子死了!”
“你胡说!我娘子没死!没死!!”
这只是农舍,墙壁也只是高了一个头而已,声音就这么大张旗鼓闯了进来,外面两人似乎正在挣扎,雨也停了。温千柳只是随意扭头,却发现吕柏楠眉头皱得厉害,手也握了拳,身上还穿着湿了的衣服,他抬步就往外走着,看了顾渊一眼,温千柳伸手去拉吕柏楠。
“先去……”温千柳开口,而吕柏楠惊慌地赶紧缩回手,温千柳心凉了几分,不管吕柏楠抱歉尴尬的脸色,他转身就走,“你先去换身干爽的衣裳吧,免得某人因为担心而拿我撒气。”
“公子。”温绿赶紧跟上。
自从公子中毒失忆后,似乎就变了个人,聪明,识趣,看似对一切都好奇上心,实则对一切冷漠,就连生死也淡忘,不然怎会将那种事交代给他?
随着温千柳开门的动作,门支呀一声,便打了开,门外两人还在挣扎,地上的油纸伞已经被毁坏,被抱住的男人皮肤黝黑,看着老实巴交,此刻眼泪鼻涕一大把。看着像是四十多岁的人,估计就是那个“阿狗”。而抱住他的人稍微年长一些,也更壮一些,此刻他紧紧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不让他动弹一分,同样,这人也是哭着的,哭得似乎比他怀中的人还要伤心。
此时温千柳身边多了两个人,一个是温绿,另一个,是吴不知。吴不知摇着扇子,其实他不想来的,可被韩子固的眼神,还有宫主的眼神给烦得不行,只能赶紧跟着出门。
眼前这情景虽然让人感觉悲伤,可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被抱住的人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虽然哭得凶,可那眼睛却不见伤心之意。而抱人的人虽无声流泪,眼睛通红,却让人感觉到满满的悲哀。没错,是悲哀,人的各种情绪,他吴不知还是知道的,因为得模仿嘛。
“两位兄弟可是出个什么事?”温千柳一副温文尔雅的公子模样,硬是将那一脸伤悲好奇却又不敢开口给演得淋漓尽致,看得吴不知啧啧赞叹。
“无事,只是家里出了些事。”抱人的男人努力睁大已经红肿的眼睛。这人给人的感觉是朴实。
“在下只是想问个路,请问这衙门该怎么走?”
“顺着这条道,一直走,左拐后一直走,岔口右拐一直走,再左拐便到了。”
“多谢兄台。”
“不、不必…”男子终于哽咽,却还是控制着自己,而被他压制着的那人似乎已经哭够了,双眼无神,眼睛是红了,可这脸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是哭过的脸。
温千柳一言不发转身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