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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攻从良记

    异父异母,怎么就不能谈恋爱了? 前期痞气无良复仇后期从心驯良宠妻攻vs前期呆萌可爱奶气后期病娇乖张孤冷受 _(´ཀ`」 ∠)_ 廖青山得知老妈即将二婚的丈夫是害死他老爸的元凶,为了寻证和复仇,和继父的儿子应如是生活在了一起,天天虐他。 于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男生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上学,最后顺利地一起滚了床单。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纵使廖青山再渣,也不得不被应如是化为绕指柔。 谁让应如是长得好看又可爱呢? 只是怎么能总让人虐呢? 多年后的应如是站在重返他身边的廖青山的面前,看都不看他一眼。

    第三十四章 两道疤

    小说: 渣攻从良记 作者:青识 字数:2586 更新时间:2019-09-21 16:30:45

    廖青山快步走到应如是身边,看了一眼柳如故,带着仿似雄性动物对僭越领域的敌人的警告目光,让本没有恶意的柳如故咽了咽唾沫。

    “哥?”

    廖青山未说一句话,拉着应如是就出了男厕,一路拉着他的手腕,力气再大些,就要捏碎了应如是的腕骨。

    应如是忍着痛,不觉想哥哥为什么这么生气,为什么看到柳如故就这么怕东窗事发似的,要将他拉走。

    难道,真如柳如故所说?

    应如是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巨石陨海,波涛汹涌后是异常的平静。

    应如是一下甩开廖青山的手,廖青山手里一下空落落的,带着怒意的眼神回头望着面如死灰的应如是。

    “你要带我去哪儿?”

    廖青山蹙眉,“那个人谁?”

    廖青山从来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对于他不感兴趣的人和物,他总觉得没有记住的必要。

    而应如是只认为,他是欲盖弥彰,分明心中有鬼。

    “他是谁,你不比我更清楚吗?”

    应如是不看他,冷冷的眼光望向别处。

    廖青山一下被噎的说不出话,他还从来没有被应如是这么呛过,不知道是面子上挂不住,还是心里深处对应如是对他这种态度而感到难过,他一下揪住应如是的衣领,勒得应如是喘不过气,胀得满目通红。

    “你特么在说什么几把玩意儿?”

    应如是无力的手挣扎着,喉管被紧紧勒住,有种濒死的窒息感,断断续续的呛咳随着氧气的中阻而变成一种求救式的怪异声音。

    廖青山平日里的架不是白打的,用力起来毫不含糊,头脑的一时失智,加上刚才不知打哪儿冒出的源源不断的醋劲,狠狠掐着应如是的脖子,就像把他掐死了,他就会从他仰望的高处跌落,变成和他一个样子。

    廖青山和应如是,就可以理所应当的在一起。

    当应如是眼里的光极殆消失的刹那,有泪滴从他的眼角滑落,廖青山恍然惊醒,猛然松开手,瘫软的应如是靠着墙滑落,大口大口地呼吸,又致不停地剧烈咳嗽。

    廖青山不自觉退了一步,有些手足无措。

    他冷静了一下,犯错似的蹲在应如是面前,看着面如枯槁满脸泪水的应如是,心里有如剜绞。

    他伸过手想要帮他顺顺气,可是应如是害怕地往后缩了缩,紧紧贴着墙壁。他收回手,冷寂的眼神藏着深不见底的后悔。

    待应如是的脸恢复了血色,廖青山把他扶起来,应如是低着头,有种劫后余生的疲惫感。

    廖青山取下腰上的钥匙串,迅速地打开了其中的小军刀,锋芒闪过应如是的眼睛——

    只短短一瞬,廖青山的手背上多了一道长而深的伤口,突突地冒出血珠,随后越来越多,像条细长的河流汩汩奔涌,猩红的液体顺着他的指尖,淅淅沥沥地滴落在地上,滴落在应如是的眼睛里。

    廖青山咬着牙,眉头都未皱一下。

    应如是呆呆地看着血红的刀口,眼泪无声而落。

    “你疯了。”

    廖青山曲了曲手指,嘴角似有若无的自嘲的笑意。

    “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就要残废了。”

    应如是红通通的眼眶里,最后一丝怨怪也没了,他一向对别人狠不下心,更不用说站在他面前以伤害自己谢罪的哥哥。

    撒完尿准备回去的柳如故,撞见这血腥的一幕,吓了一跳。

    “我靠这是怎么了?”

    应如是别扭地轻轻拉过廖青山,“跟我去校医室。”

    廖青山就任他拉着,眼里终于恢复了神采。路过柳如故的时候,眼里三分戒备七分炫耀,带着胜利者的骄傲姿态。

    廖青山怎么会知道,他这个样子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十足的幼稚鬼。

    柳如故一头雾水,看着两人匆匆的背影自语,“这……我是助攻了还是搞砸了?”

    “你们怎么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校医看了眼廖青山的手,赶紧拿了棉签和消毒药水过来,“好了伤疤忘了痛,非得把你两只手整报废是不是?”

    应如是心虚地扶着廖青山的手,毕竟多少和自己有些关系。

    校医处理完,又瞅了一眼应如是脖子上的红印,校医是个眼精心细的,叹了口气。

    “有时候感情就像一杯滚烫的白开水,太热烈自然就烫嘴,太冷洌自然就寒心,要把握这个合适的温度,就要把握人与人相互在意的尺度。”

    什么温度尺度的,廖青山一个白目,完全听不懂。只是应如是心思剔透,一番话全然说进了他心里,仿佛被窥探到了某种秘密似的,微微低下了头。

    “可读过白岩松的书?”校医这话是对应如是说的,她知道对廖青山说就是对牛弹琴。

    应如是点点头,“读过《白说》。”

    校医目光欣赏,“恰好要说的就是这里面的一句话,他说啊,中国人有两张道德面孔,一张面对熟人,一张面对陌生人。这两张面孔反差巨大,就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什么熟人陌生人的,白目廖青山万万没想到,就诊都能像听语文课似的让人昏昏欲睡。

    “面对陌生人,我们大度,有礼,谦让,而面对熟人,又正当我们烦躁,生气的时候,我们骄纵,任性,暴露各种各样不好看的样子。是为什么呢?熟人相对于陌生人而言,对我们不是更重要吗?”

    应如是看了一眼廖青山,又快速收回了目光。

    “因为在亲近的人面前,你更加真实,更加有安全感,你知道,他不会因为你发脾气而放弃你,厉害你,于是肆无忌惮地宣泄情绪。可是没有人的心是铁打的,越是亲近的人,伤害力更不容小觑,我们做医生的,可以愈合身体上的一些伤口,心里的创伤,总是无能为力的。”

    廖青山独独听懂了这番话,他瞟了一眼应如是,眼里的内疚愈演愈烈,可心里的矛盾却与日俱增。

    应如是把廖青山送到教室后门,低声道,“我回去了。”

    廖青山在他转身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湿热的手交握,应如是的心也跟着潮湿一片。

    握住的两只手,手背上都有一道伤疤,应如是手背上的是淡淡的圆形瓶盖印儿,廖青山手背上则是新添的血肉翻飞的深长刀口印儿。

    很显然,后者更难愈合一些。

    “你的脖子……还疼不疼?”

    廖青山挤出这句话,眼神不定。

    “比起我的脖子,你的手更需要你关心。”

    应如是想要挣开手,可是一用力,就弄疼了廖青山,疼得他吸凉气,应如是又不忍,无奈道:“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除非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爱答不理的,我啥也没干啊?”

    你是啥也没干,只是到处沾花惹草罢了。

    应如是神色凝重,“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廖青山将信将疑,难得听话地松开了手。

    而应如是第一次言而无信,撒开脚丫子一溜烟地跑了,还没等廖青山反应过来,已经没了人影。

    廖青山咬牙,气得头昏脑胀。

    耷拉着一张脸,廖青山回到教室,报告也不说,直接忽视正在讲课的老师,吊儿郎当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哐当一声坐下。

    老师皱眉,“廖青山,出去上个厕所,怎么去这么久,手还挂彩了,掉茅坑里了吗?”

    廖青山最烦老师对他过度关注,以及用促狭的语气打趣他,他不想成为焦点,更不想成为笑料。

    不过马上,这一切他所讨厌的东西都将以另一种方式重新开始。

    廖青山满脑子应如是淡漠的眼神,他忽然站起来,提起课桌,声音铿然:“我要换座位儿!”

    老师愣了一下,还是问:“你要换哪儿去?”

    “七班二组六排右边那个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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