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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不上朝别想碰我

    皇上,我给你讲,你这样是要亡国的。 我:“皇上,今日的奏折看了么?” 某人:“没有。” 我:“皇上既如此万事不入心,想必对住处也没什么讲究。皇上莺燕甚多,也不一定非要来微臣这里。” 某人:“柳稍,之前你哭得像个花猫的样子,朕如今还牢记着,怎能说朕万事不入心?” 我:“……皇上如此关怀微臣,臣感激涕零,他日定结草衔环以报。然皇上为君,须一言九鼎,既答应了微臣要看完今日的奏折、才可与微臣合欢,便不能……唔……他奶奶的兔崽子,你给本太傅下去,下去!” 这是一个互相成全的故事。 你成全我的理想,我成全你的报负。成全的过程中撒点狗血孜然上上床啊什么的。 文风轻松,微带权谋。

    二十二 你给我记住

    小说: 皇上,不上朝别想碰我 作者:凤灵 字数:2206 更新时间:2019-09-21 17:00:35

    这一日,都过得像一个梦境。

    这一天的一开始,我还是名为太傅的皇帝娈宠,这一天结束的时候,我已经很光荣地连降数级,成为兰台令史。顺理成章得,就好像中途历经的那些事情,只是个虚无的梦。

    傍晚时分,去兰台的路上,我还在恍惚,一路只由着危玥拉着走。恍惚许久之后,开口便问:“皇上,兰台令史的俸禄……是多少?”

    危玥回过头来,伸手轻抚我垂至胸前的发,仍旧如过去般暧昧,可依稀间,似乎已有什么不同:“是太傅的一半。怎么,嫌少?”

    思绪有些复杂,我顺言点头:“是有点。”

    “你要在兰台调看典籍书册、以定大略,朕遍观朝堂,只有这个兰台令史最方便。”他得寸进尺,轻揽住我的后颈,“这样一来,你便还能顺理成章住在宫里,而且任你想看五个时辰十个时辰,都可以。”发丝绕上他的指尖,是牵绊纠缠的姿势,“至于俸禄……你还嫌朕赏你的东西不够少么?”

    重点明明是“还能顺理成章地住在宫里”。

    全是套路。

    “呃……”我思索着道,“微臣就是觉着……从太傅降成兰台令史,似乎有些不划算。”

    危玥挑眉,倾身一靠,已分不清是他倒入我怀、还是他将我拉到面前,分辨得清的,唯有他带着些微水雾的和暖鼻息:“这么说,柳梢儿是觉得依旧做朕的‘太傅’划算?朕今日可是当着群臣的面撕的圣旨,撕那玩意手疼,朕可不想再撕一次。”

    我大概估算一下,兰台储存档案典籍,算是宫中宫,自有一圈高墙庭院,比起沐安楼稍微要远些,其实还是将就可以。

    我忙笑道:“兰台令史么,还不是挂名的,甚划算、甚划算。”

    只是这次,咫尺之距,他再没有放开。

    一双手臂将我揽得更紧,胸膛紧紧相贴,分明是他在贪恋我的温暖。他将头枕在我颈窝,絮絮低唤:“柳梢儿。”

    我应答:“臣在。”

    他垂下眼,是从未流露出过的脆弱,声音压得很低,几不可闻:“我……一直都以为,把一切好的东西送到你面前,就是把真心给你了。我甚至……甚至差点就负了你的理想。”语气转而笃定,“你信我,我以后一定会按着你想要的方式对你好,你信我。”

    头一回见他这般小心,我试探道:“皇上是说,微臣的心愿,皇上会竭力帮微臣达成?”

    “那是自然,”他往兰台的方向挥了挥袖,“柳梢儿想在哪里做事,就在哪里做事;想当什么官,就当什么官。”

    我不由叹了口气:“皇上不应该纵容微臣的。微臣所图,恐难容于当世。”

    他听清楚这四个字,终于起了一丝君王该有的警惕,环住我的手臂略略一松:“柳梢儿……想要做什么?”

    这不是给他说清楚的好时机。我道:“微臣须得先行阅过兰台的档案典籍,才能与皇上详述。”

    于是他也不再多问了,巴巴地拽着我手臂继续往前走:“好好好,去看典籍。”

    兰台早就接到了消息,甚至早就在危玥的密令下布置妥当。推开藏书的殿门,迎面的是十几个衣着整洁的内侍,就等着我点出书的名册,他们便即刻前去取来。

    危玥派给我的人,倒很利索。

    我要看的东西,只讲一遍,他们便溜麻利地都给我摆到了面前几案上。重重叠叠小山似的竹简和帛书,我觉得我一个月都不用出门了。

    看档案典籍,是为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以便将来向危玥进言时,讲出干货。

    只是根本看不进去。

    你在认认真真地盯着书时,几案对面一双锃亮的眼睛也在认认真真盯着你,谁看得进去谁是条汉子。

    我实在无法,将书简一搁:“皇上。”

    对面锃亮的眼睛眨了眨。

    我往窗外望了一回:“夜已深了,皇上该早些就寝休息才是。”

    他有些惊惶:“朕就坐在这,不吵你。”我继续看着他无言以对,他赶忙挣起身来:“当然,倘若柳梢儿看书时不喜欢别人在旁边,朕定然立不见影、绝不打扰。”

    我不禁失笑:“皇上不是别人。”

    “嗯,那……”

    他下意识起身要走,停顿片刻,才意味过来我是什么意思。

    我从容地合上书简,放至一边:“是微臣应当感谢皇上的成全。若非皇上,微臣可能……余生再也无喜了。而且,皇上如此作为,恐怕会引得朝野非议,微臣……”

    当着群臣百官的面撕圣旨,哪代帝王干过这种荒唐事。

    比起我那个飘渺的理想,君王之信,不知道重了多少。

    “他们再如何非议,左右不过明日早朝给朕堆一摞的折子,浪费帛纸罢了。”他笑着往外头一指,说得理所当然,“而且,朕就是要告诉他们,朕的柳梢儿现在虽只是个兰台令史,但朕的贵君之位还留着,他们若敢对你怠慢半分,那朕就——”

    我赶紧直了耳朵仔细听。

    可他的话却生生卡在了这里。

    场面一度尴尬。

    他几回提气,提了半日没提出点字来,最终泄了肩膀:“若朕不予理睬,恐他们得寸进尺,朕心里过不去;可若朕处置了多嘴之人,你又会怪朕行事莽撞、因小失大。合着朕里外不是个人了。”顿了顿,还故意悠悠然添了一句,“那朕只要柳梢儿,这个皇帝,不做也罢。”

    他这是在钓我上钩,想看我惊慌劝谏的模样。可惜此法他玩得不纯熟,哪有一脸生无可恋还眼睛一个劲往上瞟的。

    我也起身,垂目左右寻了寻,案角放着一壶桂花酒。一时眼前一亮,玩心大起。

    于是俯身斟了一盏酒,拿起:“皇上说这么多话,想是渴了。”

    他满眼的失望,像个讨糖失败的孩子:“朕才不渴。”

    我险些忘了,他本就是个才十六岁的孩子,个头还矮我半截。就算平日里装得那般风流成熟,内心里还是孩子气的。

    我也不多劝,兀自抿了一口酒,酒盏往身侧一丢,往前一步,依靠身高优势,一指勾起他的下巴,端详五官。

    面若敷粉,长眉入鬓,最美的是一双澄若珠玉的眼。

    其实比起南风馆的公子们,他并不算顶尖。

    不晓得哪里好看了。

    不晓得几时爱看了。

    情不自禁地倾下脸,狠狠覆上他的唇,将已不再冰冷的酒液渡过去。

    以前他左一个莺莺、右一个燕燕,连来我这都带着前人的香气,着实让人恼火。

    危玥,你给我记住了,这盏桂花酒,是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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