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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奸犯君

    我是个不要脸的奸臣,我遇到了个比我更不要脸的太子。 …… 我是个实打实的奸臣,奸得一点杂质都无。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上媚权贵下欺百姓,样样都占得全面。 将秦明秦大夫这个名头随便往路边摊一摆,必定一片谩骂,落不着半点好的。 我以为我已经奸得足够不要脸了。 直到我遇到了这个为了太子位费尽心思往我床上爬的人。 我:“等公子做了太子,要将臣怎么办?” 云何图:“我定将你捆成一团扔我床上,还要备上……嗯……备上小刀蜡烛长鞭玉势,日日……啊……日日痛打折磨……” 我:“公子大声些,臣听不见。” 云何图:“……我要你生不如死!!” 我是个不要脸的奸臣,我已经比我的太子更不要脸了。

    十九 知归

    小说: 作奸犯君 作者:凤灵 字数:1564 更新时间:2019-09-21 17:00:46

    云知规府上,门庭若市,十分热闹。

    我下车时,还在来往的朝臣中碰见几个面相熟悉的人。略略回想,是了,上个月我刚在自家门前见过。

    既是熟悉之人,本大夫热情招呼、热情行礼;几人色变振恐,见我如见修罗,呲溜逃之夭夭。跑什么,我又不计较尔等朝秦暮楚吃锅看碗。

    云何图随我之后下车,因他那身行头那朵芍药,动作格外谨慎了些。我恶狠狠盯着他,朗声道:“二公子这般磨蹭,若是晨起没能用好早膳,待回去后,臣便让二公子好好吃些别的东西。”而后光明正大将袖往身下拂了拂,意味深长。

    云何图吓出一副要哭的形容,赶紧提衣裳到我身边来,瑟瑟发抖好不可怜。在床上死犟的时候怎没见他这么可怜过。

    我将余光往后头大门一瞟,一抹素衣正缓缓步出。素衣意味着来者是谁,我当然明白,便更轻佻地捏起云何图下颚:“若二公子晚上还敢如此磨蹭,就莫怪臣不客气。”

    脑后一寒,果不其然,那素衣人的眼如刀扎过来。

    云知规面容白净清寒,虽有几分颜色,可那神情和块冰差不了多少,搭上这身云家和危氏一贯用的素衣,横看竖看皆十分合衬。

    云藏老不要脸,视云何图为弃子,不在意他的死活;但云知规年少轻狂,胸有热血,见着自家弟弟被虐待,哪怕这弟弟再不受待见,也不大能狠下心袖手旁观。

    我回身向他随便一揖:“云大公子。”

    云知规面色灰白,望了眼继续瑟瑟的云何图,再看我:“这就是秦大人来我府上的诚意?”

    本就是来气你,哪有什么诚意。我将折扇在胸前一扫,细眸微眯,估摸着绝对是那种一看就很欠打的表情:“王爷一日不召二公子回王府,二公子就一日是臣府上的人。臣来拜谒大公子不假,但臣教训自家的人,大公子也要插手?”

    云知规怒:“你——!”

    我继续唱白脸:“大公子若想让二公子回府,就去请王爷下旨。只要有王爷的旨意,臣立即放人。”

    云知规脸色比我更白。

    云藏任我将云何图扣着,定是有意不愿让云知规与他亲近,以免下贱庶人玷污高贵世子。现下他只能对我白着脸,有怒难言,想必更能憋些怒气。

    我正琢磨着是否要再激几句火上浇油,背后人一空,云知规很了不得,一爪子就把云何图拽去了他身后,目光炯炯地盯着我:“我怎会与秦大人抢人。家中已备好宴席,秦大人还请移步。至于舍弟,形骸放浪,少有教化,我总要嘱咐几句,如此才能让他更好地伺候大人。”

    云何图真的特别能装,一面瑟瑟发抖地望我,一面满眼期待交织崇拜地巴望他大哥,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形象发挥到极致。

    云知规回身为他紧了紧衣襟:“清晨冷。随我进去。”

    云何图一下子更弱小了,挤出的眼泪花汪汪打转。

    扎眼。

    于是我孤独地入了云大公子府,吃果子饮佳酿,坐等云知规和云何图去恻隐。

    其他朝臣皆与我遥遥相望,却无一人坐在我身旁。人情冷暖,当真有趣。

    身旁无人,我开始回想今日短短数言间,云知规的一举一动。

    其实细细回想,云知规的一举一动,说他对云何图只是恻隐,好像有些不够;加上那背着我一晚上好几封折腾鸽子的书信往来、那既扎眼又熟练的紧衣襟动作,更像是……

    我隐约觉到一股莫名的危机感。

    等得不耐,我摆出真心拜谒的姿态,询问掌事小厮他们大公子去了何处。

    掌事小厮答得干脆利落:“大公子拖着二公子回卧房了。”

    其实我早就晓得“恻隐”里含了这个意思,可到头来还是没忍住怒火攻心。

    心头一根弦断,本大夫高喝一声:“雾潭,上!”

    影卫雾潭从天而降,为我开路,任他多少家丁拦着全数撂倒,风风火火直杀云知规卧房。

    “云知规!你没资格这么对我!我爱穿什么你管不着,你把我衣服还给我!”

    远远可闻云何图叫声凄惨、骂语不停,我将他弄得再疼也没听他叫得这么惨过。云知规个斯文败类!

    本大夫携风踹门而入:“云大公子,我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然后我的腿顿在了空中。

    卧房里,云何图虽被几个侍人拆了芍药、剥了外袍按在床上,然头束正冠、里衣整齐,甚至比来时更整齐。

    旁边,云知规眉目冰寒,手里拿着一件新袍子。

    他干了我早上扯柱子都没干成的事。

    给云何图换件不是娼倌装束的,正常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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