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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奸犯君

    我是个不要脸的奸臣,我遇到了个比我更不要脸的太子。 …… 我是个实打实的奸臣,奸得一点杂质都无。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上媚权贵下欺百姓,样样都占得全面。 将秦明秦大夫这个名头随便往路边摊一摆,必定一片谩骂,落不着半点好的。 我以为我已经奸得足够不要脸了。 直到我遇到了这个为了太子位费尽心思往我床上爬的人。 我:“等公子做了太子,要将臣怎么办?” 云何图:“我定将你捆成一团扔我床上,还要备上……嗯……备上小刀蜡烛长鞭玉势,日日……啊……日日痛打折磨……” 我:“公子大声些,臣听不见。” 云何图:“……我要你生不如死!!” 我是个不要脸的奸臣,我已经比我的太子更不要脸了。

    二十一 泣血

    小说: 作奸犯君 作者:凤灵 字数:1887 更新时间:2019-09-21 17:00:46

    雾潭没能抓到云何图。

    因实在用不着去抓。

    云何图精明得很,晓得我定要对他与云知规真正的关系加以盘问,直接坐马车里倚着装睡,我喊了数声,连扯带摇也弄不醒他。无法,只能这么拉着回府,一路上摇摇晃晃照旧没颠醒。

    等到了我府门口,他还是如此,我实在无奈,尽责地提醒:“二公子,你莫装了。家中有床,你想睡大可回床上去。”

    云何图一下子睁开眼,从马车上跳下来:“我们一起回床上。不过我还不想睡,我想喝酒。”

    因我时常要思恋柳邵和感怀自己求而不得,是以我这上大夫府,最不缺的便是酒。

    将酒搬到床上,任谁都看得出是何意。侍人将几坛酒在床边一字排开后,便个个飞速行礼告退,还细心地带上门,一丝一毫的缝都不给漏出。

    云何图生猛得很,不用酒壶酒杯,扯下封盖,抱起脸大的一坛酒,一口气就灌了一大半。回头,眸中亮星闪烁,星辰都在他眼中。

    灌完一半,云何图似乎才想起我来,将剩下的一半递给我:“你也喝。”

    今日他说话没有平日里那般弯弯绕绕,有些稀罕。

    因此酒本就是浇愁用,性烈,我不敢多饮,象征性抿了两口,放下时,已见他又捞了一坛起来。我急忙上前拦:“二公子,喝不得这么多。”

    就这么一会,酒劲上来,他看我眼神已然有些迷离,星辰化作星海。

    迷离间云何图还能伸手勾住我颈:“我晓得夫君想问什么。但你我在一张床上时,我不想和你说别人的事。”一双软唇贴上来,触感比平日里尤其灼热了些。

    若真在平日里,就此翻覆欢愉是必然的。毕竟我不是那等软玉在怀仍能岿然不动之高人。

    但今日,不行。

    我双手扶着他脸侧推出些许,静静道:“二公子,你的计策我明白了。因你知晓大公子对你有意,你设计激他,他便更会与我作对,极力壮大自身,引云藏警惕;你再隔三差五多激一激,假以时日,就可将他置于风口浪尖,对否?”

    “夫君真聪明。”云何图凑上来,舔咬我耳垂,“若想取之,必先予之,夫君因情愿为柳相赴汤蹈火,说明这个东西厉害得很。这回我也用一用,到时候夫君因时而动,再博云藏信任,咱们的交易就有头了。”

    我问:“那不知二公子心意如何?”

    云何图欺身压近,胸膛熨帖,拿下我的一只手,扣住五指:“当然是在夫君这。”

    我盯着他:“二公子还是仔细考虑一下再答。”

    他歪起脑袋,又开始装一派天真。

    可今日他心中有事,这天真装得一点都不像。

    我叹气,亦拿住他手,一根一根掰开他扣住我的手指:“二公子,臣不像大公子,臣心中终究放了别人,留给二公子的位置不多。”

    云知规对云何图是真狠辣还是真关怀,我看得出;云何图对云知规是真厌恶还是真在意,我更看得出。

    此前我便惊奇,云何图再如何放浪,他在我床上也顺从得太过了些,比楼里的倌儿还顺从主动。

    今日云大公子府上一游,我了然了。云何图对我,其实与我对他差不多一个意思。

    奈何云何图还在装听不懂,眉眼星辰弯如碧水:“我听过有个词叫日久生情,日久了,夫君心里慢慢就会只有我一人,还会溢出来,满得装都装不下。”

    我无言应此话,径然道:“二公子,利用他人之事臣做过无数件,但臣自身已堕情网,利用他人感情的事臣恐怕做不得。不如二公子与臣这交易,就到此为止吧。”

    为成人之美,舍弃如此好的计谋和机会。话一说罢,我都有些被自己感动了。

    云何图却还像是没听懂一般,慢慢撑起身,指尖在我肩上画着圆圈:“夫君是不是觉得,大哥对我很好,我却想利用他的感情,实在禽兽不如?”

    我咳了一声:“你第一夜巫山的事,恐怕与他有些误会。他的确待你很好,你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可他有一样东西不能给我。”

    世子位。

    云何图眸中星海闪烁莹光,可同样也有根根血丝泛于眼角。

    我只能再度叹息:“做世子、做太子,就那么重要?”

    “他就是把世子位让给我都是应该!”伪装撕破,嘶吼粗哑,“我爹死在他爹手里,死在他们云家手里!他只不过是投了个好胎而已,都是云藏的儿子,凭什么我只能沦落到做你的娈宠,他却能心安理得地安坐在那个位置?!凭什么?!”

    我道:“会投胎本就是本事。何况臣出生贫寒,也能走到今日的位置。”

    云何图盯着我的眼:“是!我是没有他会投胎,我认了,我都认!我跟着他念书,跟着他做功课,我当我爹不是死在他们手里。我战战兢兢地讨好云藏,不敢去想世子位,就想做他的一个普通儿子,来日有侯位封、有官做,这样我就满足了。大哥三年前便封侯开府,我却什么都没有,没关系,毕竟我出生不如他,也不比他规矩,可我一直都在发奋努力,一直都在想方设法讨好每一个人,只要我再努力几年,只要再努力几年……”他忽而笑起来,笑得满脸都是泪水,“可这一切都比不上云藏一句话,‘你去伺候秦上大夫,在他身边做一枚细作吧’。”

    他眼中的润色与血丝浸在一起,仿佛泣血,嘴角的笑意不减:“夫君,你看,我就只配来伺候你。他早早便能封侯做世子,我就只配来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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