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觉得吕楠九年纪小，自己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这样来和他面对面的谈判，有失自己的身份。

白肖宇道：“老爹，咱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你得承认，吕楠九是个厉害的角色。我就告诉你，如果这次没有申川帮咱们，咱连万享都进不来。”

“厉害是厉害，这个我承认，但是，物极必反，吕楠九迟早会死在自己手里。”白衡哼哼道。

“那这就不是咱能管得了的事情了。”

申川出来后，丁子带白衡去见吕楠九。

白肖宇嘘得吹了一声口哨，笑道：“你俩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事，这面色红色有光泽的。”

“在商量怎么宰你爸，好玩吧。”申川开玩笑道，做到他面前。

“啧，我可怜的老爹哟。”白肖宇很配合的感慨道。

申川给自己倒杯水喝了几口，问他：“你有胡志浩的消息吗？”

“嗯？”白肖宇惊讶的看着他，“怎么突然问起他？”

“就是好奇，离开了海城，他能去哪？”

“呵呵，你还操心这个。反正只要有钱，想去哪去哪。我倒是听说，他们一家已经去国外了，房子都没来得及卖，到现在那房子应该成老鼠窝了。”

“具体是哪？”申川问。

“欧洲，再具体我就不知道了，我和他本来也没有什么交集。”

“一群小国，这要找起来还真不好找。”申川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吕楠九没打算放过他？！”

“你觉得可能吗？在他眼皮子底下放窃听器，要是被吕楠九逮到，那下场可不是一般的惨。”

“吕楠九这么可怕，你还敢和他在一起？！”

“嗯。”申川转着手里的水杯玩，“我的存在又没有威胁到他，我也没打算参与他们的恩怨纠纷。我和他在一起，就是单纯我愿意而已，我想和他在一起我就和他在一起，我不想，随时就可以离开，他拦不了我。”

“啧，你有这么牛逼？！”白肖宇半信半疑。

申川呵呵笑了两声，放下水杯：“过奖了，这两个字不敢当。”

“穷人家的孩子，凭借优异的成绩考进海城最好的高中，三年学费全免，还额外有补贴。不仅如此，还和海城最大的势力头子走在一起，牛逼哄哄的不行。申川，我怎么一点都没从你身上看到穷的影子？你是真的穷吗？”

“没那么夸张，家里还是有小几万存款的，维持日常生活没有问题。”申川微笑道。

白肖宇上上下下把他又打量了个遍：“确实也看不出哪里有钱。”

“哪能和你们这些富二代公子哥相提并论啊。”申川自嘲道，“我只能努力读书改变命运，你们读书，只是体验劳动人民的艰苦生活而已。”

“噗！”白肖宇被他这话逗笑了，“你这话说的，可太有意思了。”

“谢谢夸奖。”

雍慧从场子里出来，看见申川和白肖宇搁那坐着，好奇得走了过来。

“申川，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她辣过来一把椅子坐下，看了一眼白肖宇，“这是哪位？”

白肖宇自我介绍道：“我叫白肖宇，申川的同班同学。”

雍慧有些惊讶：“同学啊，你怎么来这里？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海城大名鼎鼎的万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父亲过来和吕楠九谈笔生意的。”申川道。

“白肖宇……你父亲是白衡吗？”雍慧想了想突然问。

白肖宇眉眼带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对，我父亲是白衡。”

“原来是恒宇集团的少东家啊。”雍慧了然一笑。

“你呢？吕楠九新找的……秘书？！”白肖宇斟酌了一下问，看了一眼申川。

“我是小九爷身边的打手雍慧。”雍慧很自豪道。

“我靠，吕楠九特么还要女打手的吗？”白肖宇吃惊道，“申川，你也不管管他？”

雍慧脸一下就红了。

申川面不改色：“叶保琛给他的，我管这个干嘛？他身边正好缺人，雍慧就来补上了。”

“不是，叶保琛给他身边放个女的，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吗？”白肖宇以为申川傻了。

申川只轻飘飘道：“吕楠九自己有分寸。”

雍慧很尴尬：“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肖宇可是开了眼了：“贵圈真乱啊。”

这下是彻底洗不清了……

吕楠九简单的翻看了一下白衡带来的策划书，道：“倒是很全面。”

“我是诚心诚意来请求合作的。”白衡笑道。

“为什么选择华町？”吕楠九问他，“要知道华町在海城，可不是单纯的娱乐业大头，这潭水很深，深到你无法想象，一旦进来，就很难出去。就算到时候出去了，你也洗不干净身上的污点。”

白衡道：“现在海城谁不知道你小九爷在大年夜一把火烧了章华饭店？现在哪里的生意都不好做，干我们这一行的，本来就没有一个是干净的，要么别干，要么就脏的彻彻底底。现在，恒宇集团需要一个靠山，而华町，需要一个在市中心稳定的关键。”

“你能给的，我自己都能想办法得到，不是非要和你合作不可。”

“确实如此。但是小九爷，现在上面正在严查你们抢走的货，这批货不多，物以稀为贵，你们华町为此可抬了不少的价，赚得可是不少。但是，上面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已经开始暗中调查了。这要是查起来，你们华町下面的盘口，一个都不会漏掉的。”

“所以呢？你能做什么？”吕楠九问。

“我可以，把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光明正大的摆在面上，还没人敢动我。”

“恒宇集团……”吕楠九念了一下这四个字，冷冷一笑，“其实在你们手底下死的人，不比华町的少。”

“为医学事业做贡献，是那些人的荣幸。”白衡露出了一抹奸诈的笑意。

事情就这样谈成了，白衡如沐春风，得意的走出来，和白肖宇走出了万享。

吕楠九点起一根烟，悄无声息的走到申川的身后：“这合同到时候签了，白肖宇就是我们的人了。”

“恒宇集团的太子爷，无数试验品的牺牲换来的人。”

申川放下手机，转身看着他：“你放心，我也会盯好他的。”

“这些不用你费心，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我问他了，他说胡志浩现在在欧洲哪个国家藏着呢。”

吕楠九笑了笑：“那就让他先藏着，只要他敢回来，我绝对会第一时间抓住他。”

“呵呵，你现在可出名了，一把火就那么烧了章华饭店，新联会的人恢复元气后得和你好好杠一杠的。”

“随时来，奉陪到底。”

“你可真是，耀眼的不行啊，一点都不收敛，就这么张扬。”申川说，把他的烟拿下来。

吕楠九呼出一口气，笑道：“那样到时候，所有的枪子都只会对准我，你就藏在这光芒下面，好好的活着就行。”

申川看着他，微微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