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好似指甲刮擦过玻璃，刺激地南泽一哆嗦，手上的力气也没有了。

正借着他的力道站起来的公羊恺歌，完全没有想到拉到一半的人，会突然不拉了，没有后继之力他重新跌了回去，还顺便带上了正脑瓜子疼的南泽，两人重新滚做一团，他看向南泽的眼神越发不对了。

发觉南泽发白的脸色，以及紧紧皱着的眉眼，公羊恺歌才收起自己的猜测，顺口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没、没事……”南泽摆摆手将心底那股恶心劲压下去，一手撑在公羊恺歌的腰上想要站起来，感受着手底下那硬硬的肌肉，他还有闲心想着空间精灵，刚才那句公狗腰的评价，看来还真是货真价实。

虽然中途因为南泽还有些腿软，一屁股摔在了公羊恺歌的身上，但最后他还是成功地爬了起来。

南泽一站起来，公羊恺歌也跟着起来了，他看了一眼脸色依旧有点苍白的南泽，伸手扶了一把对方：“用不用我带你去医务室？”

“不用了谢谢，”南泽十分真诚地道谢，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更多想到的是前一辈子，也就错了公羊恺歌那深沉的目光，“我没有事情。”

“嗯。”公羊恺歌应了一声，看南泽也不打算追究刚才的事情，他捡起自己的背包朝着教室走去。

南泽还在原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空间精灵刚刚是你？”

“没错，”空间精灵的声音十分平静，只要一听就让人觉得是个性冷淡，“是我。”

“那你刚刚……”南泽想着措辞，“吃坏东西了？”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脑壳坏掉了，可介于他们刚刚认识，不好说得这么直白，空间精灵似乎也明白南泽的潜在意思，直接很大爷地没有回答南泽。

南泽想到刚才她的那句话又问：“道德金光是什么？”

即便他是因为天道重生的，迷信科学的世界观已经被重塑，但鬼怪不能近身是什么意思，空间精灵的这句话，隐隐有着带着不好的意思，南泽表示自己有点毛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空间精灵似乎不想交谈，说完这句话她存在感就弱了下去。

这让南泽内心抓心抓肝地痒，他真的很想抓着空间精灵的脖子，使劲地摇着逼问对方，这世界上真的有鬼么，但精灵已经消失了，他克制住自己的冲动，捡起自己的书包朝着教室走去。

公羊恺歌慢悠悠地走着，身后果然跟上一个人来，他朝后望了一眼发现是南泽，而且走了一段时间，对方始终跟在自己身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就这么想知道他是哪个班级的啊？

于是公羊恺歌原本就慢的步伐，又慢了几分就想看看这样，对方还怎么跟着自己。

很快南泽就跟上了公羊恺歌，对方忽然朝他斜斜瞟了一眼，那眼神有点说不起的戏谑，南泽一凛想到刚才提到的鬼怪，他加快脚步超过公羊恺歌，扑哧扑哧地爬上楼梯，消失在拐角后面。

公羊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