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人相处久了，他的一举一动，你都能读懂那是什么意思，他的一个眼神，你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顾亦初一听沈轩前面的话，自然一下就明白他那未尽之言是什么了，于是补充道：“又或许是死者当时根本什么都没带。”

“Bingo！亦初，你果然知道我要说什么。”沈轩打了一个响指，眼里都是惊喜，果然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顾亦初才最懂他。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顾亦初虽然知道沈轩的猜测，可是他并不懂沈轩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既然自己不懂，那他趁热打铁问个一清二楚好了。

“死者身上穿的是居家服，作为律师，像他这种社会精英在外面应该穿西装才是，这是第一个疑点。第二，他穿的是居家服，这就说明他已经回过家了，而外出只是他临时起意才对。”一说起自己的想法，沈轩脸上充满了自信，这样的他很是耀眼。

“而临时起意外出的话，那他就真的有可能只身外出，没有带钱财。”顾亦初说话的时候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眼睛实在是有些酸涩疼痛。

“没错，至于他深夜外出的原因是什么，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才知道。”顾亦初的动作沈轩都看在眼里，所以他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然后走到顾亦初身后。

沈轩的双手按上顾亦初的太阳穴，慢慢给顾亦初按起摩来，力度不轻不重。顾亦初这时候才觉得自己稍微舒服了些，也就很安然地享受起沈轩的服务来了。

“慢慢来吧。”顾亦初闭着眼睛，嘴角似有若有若无的笑意，这样的顾亦初才真正像是个人，让人觉得可以靠近。

“嗯，你放心吧！感觉好点没？”可能是顾亦初经常让沈轩给自己按摩，所以沈轩的按摩技术都可以和按摩师媲美了，力度也正合适。

“嗯。”顾亦初轻轻回了一句，事实上他已经舒服得不想说话了。

“你说我这么伺候你，你还天天怼我，你的良心会不会痛？”沈轩又好笑又好气地说，感情顾亦初这是把自己当佣人了，还是那种没有任何报酬的白工。

“不会。”顾亦初非常坚决地回答，想了想又开始调侃起沈轩，“要是你以后退休了，你找家按摩店就可以直接上班了。”

太过熟悉的人就会不分彼此，二十年的相处时间真的很长，长到可以让两个人可以心照不宣，为彼此肝胆相照。

别人可能会觉得顾亦初太过冷然不好相处，可是在沈轩眼里，顾亦初一直都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有时候对别人好得太傻了，总是让沈轩想要照顾他。

“昨夜你值班的，今天你休息，你回去吗？”沈轩松了手，坐回到顾亦初对面，一边收拾着桌上的垃圾。

“我晚点再回去，怎么了？你需要我给你带什么东西吗？”

“没有，就是想让你抓紧时间好好休息，这么一折腾都快六点了。”沈轩摇头。

“知道了，你回去吧，等会有你忙的，报告结果出来了我给你拿过去。”顾亦初坐着没动，其实他还没下班呢，所以还不能走。

“那我先回办公室了，你好好休息。”沈轩走的时候还顺手为顾亦初关了门。

沈轩吹着口哨，一手插着兜，一手提着垃圾，沈轩断断续续地吹着不知名的曲子，在经过楼梯口的垃圾桶时随手一丢，垃圾“咚”的一声就这么被丢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