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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娶了师父做皇后

    靖王宋非离太宠徒弟,为他遮风挡雨,尽心尽力,却把徒弟宠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小禽兽,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狩猎时。 “这个兔子师父你可以烤了吃,肥嫩香甜,我故意没射它身体,皮剥下来正好再给师父做个雪白的护腕。”  宋非离摸了一把冷飕飕的手腕,笑意浅淡:“我不冷,你自己用就好。” “师父,书房里那支貂豪笔旧了,这只紫貂正好给你做几支毛笔,对了,你看这个成色好吗?” “……”你这小兔崽子!到底是出来夜猎,还是出来给我添置东西的?! 【师父用最长情的守护对徒儿告白,谁知一朝师徒情深变颠鸾倒凤】 【年下深情腹黑攻×刀子嘴豆腐心死要面子傲娇师父受】

    1救徒弟

    小说: 朕娶了师父做皇后 作者:齐昆 字数:2099 更新时间:2019-09-21 17:35:59

    九门之外,司殿太监张葛回头再望一眼长安楼,雀檐在冬阳下泛出金光,八十丈高楼在地上投出一片巨大黑影。

    一阵沉如鼓擂的马蹄声传来,他在朔朔冷风里拂尘一甩,低眉顺眼对来人福了一福:“王爷您真掐着时辰来的,快随我来吧。”

    “黎宴他人呢,他还……活着吗?”

    张葛苦笑一声:“王爷莫急,您徒弟还活着呢。”

    马背上的男子携了一身大漠而来的仆仆风尘,狠狠拉了一下缰绳,身姿利落地翻身下马,而后这匹上乘的乌啼踏雪鼻息贲张,扬起前蹄狠狠嘶叫,活活给累死了。

    宋非离这一路从漠北赶到京城,日夜兼程快马加鞭,只恨不得缩地成寸一日千里。

    那一道从京城直发漠北的的火漆蜡封皇令八百里加急,信纸上却只有寥寥数语,说是黎王府上下纷纷暴毙赴了黄泉,只剩下了一个十五岁还未封号的孩子。

    而这个死爹又死了娘的命苦小王爷,就是他徒儿黎宴。

    张公公脚步迈得飞快,跟在宋非离身后感喟连连:“小王爷还在朝堂上跪着呢,现在京城里都在传言他是邪祟,小小年纪克就死了全家……”

    宋非离边走边听,脚步愈发仓促,片刻一身轻甲的穿过了玄武门,守候一旁的司礼太监忙一嗓子高喊出来:

    “礼不可废!请王爷去偏殿换身行头再觐见――”

    宋非离眉尖一皱,正想装作没有听见,那太监已经伶俐地小跑过来,手里捧着一套鲜红的朝服:“王爷,老奴知道您心里着急,早准备好了朝服在此等候。”

    宋非离眉眼淡淡,收下朝服道:“嗯,有劳公公了。”

    大庆国极重礼数,御前不得兵甲相见。

    其实宋非离心里很疼爱那个白捡来的小徒弟,他收徒时也不过十八岁,但漠北边疆一守就是四五年,师徒聚少离多,他除了偶尔寄些异域的玩意儿回去,过年时带小徒弟逛逛庙会……

    仔细想来,他这个师父简直当得一无是处,文不传武不授,也不明白黎宴是怎么忍着性子没和他断绝师徒关系的。

    不仅不断,每次见了面,黎宴还能心甘情愿地唤他一声“师父”……

    此时朝堂上已然吵得沸反盈天,大臣们大致分为了两派,一派恨不得将黎宴这个邪煞就地凌迟,另一派则仁慈些,认为过段日子再杀不迟。

    黎宴在大殿中央跪得双膝麻木,暗暗摸了一下藏在袖口里的匕首,比起千刀万剐的凌迟,还是他自己一刀毙命比较痛快。

    只可惜,死前都不能见师父最后一面,早知道这样他就跟去边疆好了……

    匕首的冰冷惊得他猛地缩回手,脸上血色又褪去了几分,这都死到临头了他还在痴心妄想……

    师父远在万里之外的漠北,高山巍巍大河汤汤,要是没有皇帝的加急令,怎么可能擅离职守入京来看他。

    这个小动作没人在意,曹丞相绕过他,对着大殿上的万乾帝朗朗声道:“皇上,黎王府上下死因蹊跷,连仵作都查不出来,就剩下这一个孩子,分明是天煞孤星,您万万留不得他……”

    话音刚落,一个朝臣手持笏板趁热打铁:“曹丞相所言极是,此子穷凶极恶,留之必损我大庆生灵福祉。”

    “臣附议,还望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切莫一时心软。”

    …… ……

    一声叠一声的附议声蔓延开,饶是皇帝也压不住堂下朝臣以社稷为要挟,步步紧逼。

    皇帝眉间阴郁浓得散不开,垂下目光,不无怜惜地问:“黎宴,朕问你,若今日朕要你为国……”

    后面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凌冽的刀光一闪而过,皇帝骤然收缩了瞳孔,不受控制地大吼起来:“住手――!”

    他的嘶吼拖长了最后一个“手”字,声嘶力竭,悲恸沙哑到近乎破了音,电光火石间,一道凌冽肃杀的气流擦过了黎宴的耳尖。

    横空而来的象牙笏板快成了泛白的虚影,飞旋着堪堪打在少年拿刀的右手,匕首被他踉跄着一甩而出,狠狠扎进了金銮座旁的的一根雕花朝柱,刀身顿时没了半截。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柱下载言记论的小吏头顶悬了一柄匕首,唇上血色褪尽,哆嗦着蹲下去捡吓掉的笔和纸。

    黎宴愣在原地,右手上烧起火辣辣的疼痛,打中的地方活活掀掉了几层皮肉,又青又肿,中间血肉模糊地渗着血珠。

    他出了一后背的粘腻冷汗,痛得深深吸气,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逼仄的责问:

    “朝堂之上,天子尊前,谁给你的胆子玩弄兵器?!”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黎宴的呼吸滞住,不能置信地转过头去,然后浑身一阵震颤,四肢百骸开始一寸一寸地僵硬……那个远在漠北的人,居然真真切切地就站在大殿门外。

    跟在靖王身后的张公公反应过来,想起自己职责所在,哎哟一声,忙跑去了金銮座旁高宣:“宣靖王觐见――!”

    宋非离越过一众凝神屏气的朝臣,直接扯住黎宴的衣襟,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一字一句飞刀似的:“真长本事了你,我再晚来一步,你小子是不是准备一刀子下去血溅朝堂?”

    黎宴有些吃力地垫着脚,揪紧的领口勒得他气都喘不匀,目光落在对方脸上,不确定地来回滚了好几遍:“师父你、你不是在漠北……怎么赶回来的?”

    宋非离把他揪到自己面前,目光锋利如刀,嘴里每个字都嚼出了血:“不赶回来,看你变成一具尸体?亏我赶得早,不然还得买口棺材给你收尸!”

    黎宴深吸一口气,声音低了下去:“……我错了”。

    宋非离心头的怒火稍稍熄灭一些,手沿着他的领口一路滑到肩膀,只摸到一副瘦而纤长的骨肉,没找到伤口,一颗悬在嗓子眼的心轰然坠地。

    他指了指地面,淡淡道:“好好跪着,后面没你说话的份了。”

    黎宴攒了千言万语,张开嘴唇,舌头又打了结:“师父我……”

    “闭嘴,给我跪好。”

    宋非离按着肩膀把他摁跪在了地上,然后捡回断成两截的笏板,凑合凑合拼成一块,给皇帝行了一套行云流水的跪叩大礼:

    “臣宋非离,御前失仪,还请皇上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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