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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娶了师父做皇后

    靖王宋非离太宠徒弟,为他遮风挡雨,尽心尽力,却把徒弟宠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小禽兽,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狩猎时。 “这个兔子师父你可以烤了吃,肥嫩香甜,我故意没射它身体,皮剥下来正好再给师父做个雪白的护腕。”  宋非离摸了一把冷飕飕的手腕,笑意浅淡:“我不冷,你自己用就好。” “师父,书房里那支貂豪笔旧了,这只紫貂正好给你做几支毛笔,对了,你看这个成色好吗?” “……”你这小兔崽子!到底是出来夜猎,还是出来给我添置东西的?! 【师父用最长情的守护对徒儿告白,谁知一朝师徒情深变颠鸾倒凤】 【年下深情腹黑攻×刀子嘴豆腐心死要面子傲娇师父受】

    12 隐患

    小说: 朕娶了师父做皇后 作者:齐昆 字数:2285 更新时间:2019-09-21 17:35:59

    韩律对黎宴没什么好感,自从接手黎王府灭门一案,他天天都在为这个小兔崽子东奔西走,牺牲了大把的休憩时间不说,还得不时看这两人脸色。

    宋非离对他冷酷尚可理解,可怎么连徒弟都那么惹人嫌恶?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韩律一把将蛇头甩出老远,冷笑道:“这种毒蛇只能在民间炼制,早丧失了蛇的本性,供人驱策不惧冷热,唯一的缺点就是它牙里灌毒胆中藏药,碰上懂的人就不管用了……”

    后面的话,韩律不说,宋非离心里也明明白白。

    服下解药后,六个时辰内不能走路,连稍大一些的动作也不能做。

    黎宴拎起蛇身,一刀划开皮肉把蛇胆挖了出来,动作利索而声音寡淡:“今夜调查是韩统领职责所在,你快走吧,这里有我守着。”

    韩律冷冷瞧了眼他身后的箭筒:“这点小事还是由本统领代劳吧,今夜小殿下的职责是狩猎,耽误了那才是大事。”

    “你……”

    “要是小殿下夜猎得个倒数第一,你师父脸上就很光彩?”

    黎宴噎得说不出话,转头看了眼宋非离,差点开口唤了一声师父。

    天上月华清清冷冷,照得宋非离脸色滢白得近乎透明,他靠坐着石堆一动不动,也不敢随意运气驱寒,体内寒气四下乱窜,血淋淋的手快冻成了冰,脏腑里只有蛇胆散着一点幽幽温热。

    他咳了一声,淡淡提醒:“韩律你走不走?不帮着调查还招惹小王爷,统领这个位子不想坐了?”

    “哟呵,您说什么?”

    韩律没好气地转过来,双手抱胸,目光在那师徒俩之间一转:“嫌我碍着您俩腻歪了,您就直说嘛,看在您曾是我大帅的份儿上,我也能……”

    还没说完,宋非离狠狠给了他一眼刀:“少废话,快给我滚!”

    韩律听话地滚了,其实羽林卫那群目无军纪的废物一离了统领就像野马脱了缰,未必肯真听铁骑营的调遣仔细搜查,韩律必须去做这个抽鞭子的弼马温。

    最重要的还是放心不下黎宴,想到黎宴,宋非离嘴里都泛起了苦味:“你气也气了,哭也哭了,再一声不吭地甩脸子给我,小心等我好起来……”

    “好起来怎么?”

    黎宴肩头落满了斑斑白雪,也不拂去,清清冷冷地看着他:“好起来就打断我的狗腿,是这样吗?”

    妙极妙极,提到嘴边的话被抢走。

    宋非离正欲反唇相讥,忽然黎宴一个掣肘将他压制在石壁,后背毫无预兆地撞上冰冷嶙峋的石尖,是可想而知的痛,宋非离额角的青筋狠狠一跳:“你最近越来越不听话,怎么还学会趁人之危了,我就救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吗?”

    眼下宋非离最后悔的不是被蛇咬,而是解毒太早,现在连教导个徒弟都显有心无力。

    可黎宴非但没有后退,反而逼得更近,墨黑瞳孔里也似燃着幽幽的一簇火:“你是不是觉得,骗我就是骗一个小孩子,你想怎样就怎样?”

    宋非离被压迫得有点恍惚,还没开口,后脑往石头上实打实一磕,黎宴又眼疾手快地用手托住他的后脑勺:“这个问题就有这么难,你磕死自己都不愿意回答?”

    “……”怎么可能,他像是那种蠢货吗?

    宋非离无从解释自己这因为太过吃惊而磕到脑袋的可笑举动,索性恢复了从容:“哦,是不是我太宠你了,你以为我是没脾气的?”

    说到最后,他蓦地加重语气,清冷嗓音在冰天雪地里响起来:“用你那发抽的脑袋仔细想想,除了我这个上赶着保护你的师父,这京城还有谁稀罕你?”

    少年神色一暗,像是听到了什么禁忌 ,眼里骇人的冰冷迅速褪去,低头攥紧了他的手:“师父别恼,我……我只是生气,被咬了你直说不行吗?”

    宋非离只冷冷看着他。

    黎宴半跪下来,唇齿间挤出的每个字都在发抖:“要是蛇毒太烈,你救不回来了怎么办?”

    天穹之上浓云重重,细雪擦过枯木枝桠,发出簌簌的清响,黎宴微微瑟缩了一下,宋非离不敢有大动作,缓慢地张开披风一侧,轻轻把他拢进了怀里:“你小子知道冷了吧?今晚没扎针了,你可不许睡,得陪师父熬过这漫漫长夜……”

    明明都把人拢了进来,宋非离却发觉黎宴瑟缩得更厉害了:“你平时火气不挺大的,怎么抖成这样……”

    黎宴转头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亲完驾轻就熟地枕上他肩头,惬意地闭上了眼睛:“好,那就熬到天亮……”

    这下宋非离彻底发不出火了。

    纵然熬到天亮他也没想明白,为何别人家徒弟都是越长大越本事,他的徒弟却是越长大越黏人。

    翌日,靖王遇袭夜宿禁地的消息传遍朝野,皇帝震怒,撤职御猎场看守者一十八人,御书房中一众随侍者惴惴然。

    “来了?”黎渊将墨汁淋漓的笔搁上砚台,缓缓看向门口,“来帮朕看看这份漠北的信,你父亲发来的,他还让朕瞒着你。”

    宋非离神色一凛,接过信封,只觉手感还十分厚实,打来里面竟然塞有十几张信纸,他受伤的右手要从信封里抽出第一张信纸还颇困难。

    “朕替你说了吧。”皇帝寡淡开口:“你父亲要你即刻启程回漠北。”

    宋非离终于拿出了第一张信纸,匆匆浏览几眼,语句写得太冗长晦涩,他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回漠北可以,可那边出事了吗?”

    皇帝挥手让他坐了,露出微微的苦笑:“你父亲写了十几张纸,上表衷心下陈伦理,恨不得把你祖上十几代都搬出来……”

    “请皇上明示。”

    “他不想让你接触黎宴,卷进这京城纷争里,你宋家以军功位及亲王,父亲姊姊都镇守漠北,独你一个闲适京城不合适。”

    “……”

    “还有他觉得北蛮部落时刻有变,你的心思不能偏了。”

    宋非离语气一沉:“这臣实在……”

    黎宴现在还处于漩涡中心,昨晚才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要是走了,又有谁会这么尽心尽力地照护黎宴?

    皇帝体察着他脸上一瞬变化的容色,长长地叹了口气:“朕遍观朝野,属你对阿宴最周全,你一走阿宴可怎么办……”

    宋非离察觉不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微微发抖:“那臣恳请皇上……皇上先帮臣瞒一瞒,只说此信不幸丢失,或积压在哪处……”

    “总之朕什么都没看见,对不对?”黎渊适时地接口道,“你这么轻易地决定先瞒着了,日后你父亲那里怎么交代?”

    都为那孩子离了漠北,还能怎样,宋非离苦笑着,良久双膝跪地叩了首:“那皇上先帮臣瞒着,家父那里臣自有交代,他总不至于为此和臣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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