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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不易把人抛

    作为天庭年纪最大的单身女神仙,本君表示“我的痛苦你们不懂”。 但面对一棵成精(仙)的树,我表示很忧伤。 面对一棵被我坐了几千年的树,我表示真的很忧伤。 “你,你要做什么?难道是不满本君坐你?所以要报复本君?” “天枢乖,咱俩什么关系。”没关系! “你我都有肌肤之亲了。”能别说这么容易让人误解的话吗! “你都坐在我身上万把年了,还害羞个什么劲。”要不要脸,就问你一句,要不要脸! 面对一棵成精(仙)的树,本君表示很忧伤,却没想到,原来我俩的纠葛早在万年前就开始了。

    第七章

    小说: 流光不易把人抛 作者:尉迟葭厸 字数:2044 更新时间:2019-09-21 17:37:15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我看向手中的鸟笼,面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再过三日便是流光二十岁生辰了。

    当今圣上厉行节俭之风,想必皇太女的生日宴依旧不会大肆铺张吧,更何况有御史台的陆镜庭陆大夫在。

    陆大夫甚是出名。

    一来自他掌管御史台后,传言皇帝大叔每天都能准时收到他的折子,且众多折子中属他的最长,以至于皇帝大叔见他便想绕道而行。做臣子能做到他这样的境界也实属不易了。

    二来就是他的抠门了。有传言道他陆镜庭之所以能坐到这个位置,乃是因为圣上看中了他抠门的这点。他抠门不仅对自己抠,而且还见不得别人不抠,做人能做到他这种地步也是不容易的。

    但陆公之才无人不称赞,因而众官便戏称他为“才华横溢的铁公鸡”。

    我这正想着事儿,突然一道黑影从旁边直蹿出来,我一惊差点把鸟笼给甩了出去。

    抬头一见,忙特揖:“启王。”

    他粲然笑道:“好巧,芩儿姐。”

    启王曲礼是流光的三弟,如今十六。我和他颇有些渊源,此话后再说。我瞥了一眼他,道:“是啊,好巧……”个屁!

    这小子估计一早就在这侯着了,谁人不晓得我除了礼部与自个家,十有八九是在这里了。看他这模样,估摸着是等了些许时间了。

    曲礼笑嘻嘻道:“芩儿姐这是要去哪?”又装作才看到鸟笼一般,道:“啊!莫非是要去找皇姐?”

    这条路除了通往皇太女的潋滟宫,我实在想不起还通往哪里了。

    但他毕竟是皇子,我不能戳穿他。

    曲礼佯装难受:“唉——羡慕皇姐还有芩儿姐你,像本王便没皇姐这般幸运,也不知何时本王才能高山流水遇知音。”

    啧啧,酸,真酸!

    我白了他一眼,道:“也不知臣那只灵狐是谁拿走的。”

    灵狐是两月前我生日,爹爹托人寻来的。那狐狸毛色上等又通人性,而且品种稀少,爹爹花了百两白银才弄到手的,就这样还差点被陆镜庭给参了一本。

    结果作为主人的我还没摸两把,这小子就抱着不肯撒手了。还专门跑我面前来演一出“人狐情缘”,说什么“一见钟情,奈何已从良人”,又说“心心牵挂,日不能寐”等等,不晓得的还以为我抢了他媳妇。实在被他烦的没法了,我大手一挥便将这百两白银慷慨地送他了。

    他笑道:“我知道芩儿姐一向最疼本王了。”

    “知道就好。”

    他贼兮兮地看着我,两眼冒光道:“美丽大方,善解人意的芩儿姐姐——”

    “有话好好说。”

    曲礼忙点头,看我的目光宛若看一头待宰的小肥羊,看得我背后一阵阴凉。

    “芩儿姐,那你看——”

    我瞧他目光转向我手中的鸟笼,忙道:“不行!”我将鸟笼护在怀中,绕过他抬腿便走。

    曲礼一急,赶忙道:“不是要这对云雀!”

    那你倒早说呀。

    我悠悠转过身来,他道:“是‘双郎’。”

    我一听,差点没控制住将这小子按在地上一顿猛打的冲动,但是我不能,毕竟他是皇子,是流光他弟。

    “不行!”

    双郎是对蟋蟀,是对难得的上好的“猛将”,是我砸了许多银两进去的“宝贝”。

    上头说了,我和这启王之间有些渊源。

    是这样的,那年我爹罚我跪祠堂,没想到第二日我就生了场大病,病里胡言乱语地说了好些话,像什么“父神会原谅你的,流光。”“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完了,完了”等等,满嘴的流光吓得我爹两脚直打颤(当然只是我的想象而已)。

    总之说了好些糊涂话,边说还边流泪,像把十一年来没流过的泪一次释放出来了一般,据说半个枕头都被哭湿了,事后我颇为感慨,没想到我也这么会哭啊。

    反正结果就是我爹被我娘揪着耳朵好一顿骂,据说我在床上躺了多久,我爹就在搓衣板上跪了多久。

    可惜了,我醒来后一点映像都没了。那么难得一见的场景居然被我错过了,唉——

    总之从那以后我爹就不再怎么管我了,我是爬狗洞也好掏鸟窝也好,只要不捎上流光,他几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正好第二年我娘肚子争气,又给我爹添上了一个大胖小子。我爹更是随我了,那段时间我总能看到我爹满脸笑容,我甚至丝毫不怀疑就算当时我把鸟屎摸在他脸上,他也不会生气而会一脸慈爱地道:“淘气。”但想想我爹说这话时的表情,我便脊梁骨一凉,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总之在那段时间内,吃喝嫖赌我虽不能说样样精通,但腆着脸痞里痞气地摸一把春风楼里的姐姐们的屁股,我还是知道的。

    当时九岁的启王便屁颠屁颠地跟在我后面,春风楼里的姐姐们他倒是没兴趣,可其他玩意儿他可是兴致盎然。

    还记得当初十三岁的我拿把破折扇在手里,自以为风流倜傥,身后还跟着个“小笼包”当小厮。初次进赌场时被拒之门外,我便很豪气地甩了一锭银子,然后鼻孔朝天地进了门。

    当时年少,不知道有“财不可露白”这句话,自认为是潇洒,没注意场内的人,早用目光把我和启王上下宰了千万遍。

    他们先让姑娘我赢两把上上瘾,等我准备大杀四方时杀我个措手不及,偏偏那时候我这脑袋还真是摆设,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赢,于是便掉入了人家的圈套内,如今想来很想甩自己几个大耳光。

    曲礼在我的熏陶下,自小也便懂得了赌,其中斗蟋蟀乃他最爱。

    这斗蟋蟀便也是一种赌。

    想往年我满怀信心地进场,却每每还不到初赛就被斗了下来,心中便是无限悲苦。于是去年姑娘我一狠心,便托人寻了好久才找到这对蛐蛐儿的,又砸了些许钱财进去才训练好的。

    准备今年秋末的“争霸”大赛中,一鸣惊人。

    不过一切都是暗地操作的,他是哪里闻到的“味道”?莫非天生一个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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