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晚膳了。”清芸在外面轻轻敲着木门，一下子惊醒过来，然后顿时红了脸，自己睡着了就罢了，竟然还......好吧，好吧，这也算是好事，至少证明刺激是有效的。站起身，那种黏糊糊的感觉真是不好受。“我进来了啊。”清芸说着，推来了书房的门。

赶紧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此时不得不庆幸现在是初冬，穿的也算厚，所以外面完全看不出啥来。对了，还有书，立马把贵妃躺椅上那些乱七八糟地书籍捡起来，然后一股脑地塞进躺椅上铺着的毛皮下面，再盖上薄的鹅毛绒的被子。

“您午膳没有吃，现在晚膳是一定要去的。”清芸责备着我。

“嗯，就去，我先去沐浴一下。”说着，扳过女孩的身子，往门外推，“你先去准备水和衣服，我就去。”女孩耳根都红了，被我推着出了书房。我跟着带上门，然后趁清芸离开立即返回把那些书籍放回原地，一切做好之后才起身去澡房。

晚膳后，就挥挥手让于嬷嬷和静女和厢女出去了，独留下清芸。于嬷嬷也是理解了，毕竟我现在不能说话了，太医说是要慢慢调养，因为伤到了喉咙，估计半年到一年后就会好。而现在，只有清芸懂得我的意思，所以，我留下清芸也是情有可原。

和女孩回了我的房间，找个简单的蒲团坐下来，旁边的桌子上清芸早就备好了零嘴和水果。给清芸指了指我半米不到的地方的蒲团，让清芸也坐下来。女孩略有些拘谨地看着我。小脸再次不出意外地红了。

“坐下，没事，你以前不是也这样坐过吗？”沙哑着喉咙发出的声音，很不舒服啊。半是命令的语气，让女孩有些不是很情愿不是很好意思地坐下来，顺带着把圆圆的蒲团拉得离我远了点。

默不作声地把女孩地行为看在眼里，从桌子上拿了一个香蕉，剥开慢慢地吃，顺带等着女孩给我讲一讲她从那些宫女口中听到的八卦。

倒是很好奇最后会怎么样啊，结合我这几天听到的，也只有皇后很不高兴啥的，然后就是凤宁宫很多的宫女都被惩治了，有的被贬到了宫廷里地位最低的浣衣司，有的则被乱棍活活打死了，这还是请安回来时在路上一个宫女和另一个嚼舌头时偷听到的。

我好奇的是，皇后是不是好了，那个巴豆的效果应该是只有两三天啊，现在该是虚脱然后在静养吧。

清芸的声音很理性，那些八卦估计也经过了她的整理，虽然不像是清禾那样丰富而有趣，却出奇地让人信服。女孩将那天之后发生的事情婉婉道来，颇有一股子让人不得不严肃对待的味道。

我不得不将自己所听到的和清芸所讲的内容再次融合，然后得出了较为完整的故事。

那天我走后，皇后立马奔去了房间，然后嬷嬷喊太监带来了“官房”，就是我们现代说的马桶差不多，不过舒适度可能稍微好一点，我的院子里用的不是这个，因为不习惯有人在旁边候着，所以就让他们在我房间里侧的小房间做了一个和马桶很像的用瓷器做成的，也幸好这是这个朝代较为常见的，一般官宦人家都是使用这种类型的。

好吧，扯远了。

就是说皇后去蹲厕所了，然后这一蹲就是好几个小时才出来，不到半个时辰就又去了官房。于是全凤宁宫的人都傻了。不敢请太医，也不敢去皇后近前服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和上一个宫女凤宁宫里面的医女之一下场一样，被乱棍打死了。

三天之中，被无辜惩罚的宫女太监和侍卫不下五十个，如此重大的事件却没有传到皇帝的耳朵里，或者说，即使知道了，也没有人来管制。即使他们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事实却是皇后是太后的代言人，皇后的靠山很大，是本朝权势最大的外姓家族，也是出了五代皇后的徐姓家族。

谁敢惹？连那个小皇帝估计也得让三分。

不得不说的就是，清早，准确地说，是凌晨差不多的时候，段昭容被皇后秘密行刑，因为实在受不了，结果撞墙而死。她周围的几个丫环也全都离奇消失。

看来那皇后发现了我留下的线索，不过是不是如此就相信了，那皇后是不是过于鲁莽了一点，还是觉得三天的拉肚子已经让自己失去了一些理性，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找一个发泄的人吗？

今天上午，宸妃姜梦和云贵人卢思云以及那个惠妃黄倩玲一起去给皇后请安，说是听说皇后大病初愈，作为妹妹来看望一下。不过我倒觉得是要看徐氏皇后的笑话。

皇后虚脱了两三天，脸色苍白，像女鬼一样，据说不得不化了很浓很浓的妆容才得以掩盖，不过也因此导致那粉底厚得不正常了，即使那是全国最好的化妆品。

皇后半靠着那铺了毛毯和绒绒的雪貂皮的贵妃椅，和三位姐妹进行了友好的问候以及近日宫廷大小事宜的交流，然后就跳到了那日皇后被下药的事情，后来有医女去查，的确是巴豆，不过医女医术有限，找不出如何解除巴豆的药性。

皇后不好意思，不过不代表流言传不了，所以在场的几个人都是心知肚明。于是，不知道哪一个说了段昭容被发现自杀在自己的院子里后，皇后便也不装病了，生气地摔碎了杯子。

然后说出了那个段昭容院子的丫环的衣服在凤宁宫被发现的事情，说：“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狗，敢盗我凤宁宫的东西。”皇后一边说着自己让段昭容死去的原因，即使那很不靠谱，却在另一方面威胁二楼在场的妃子们，就是，敢违逆我，死！

“哦哦。”几个娘娘点点头，表示段昭容活该。互相交换了眼色，却是说，原来害皇后吃了巴豆的是段昭容。

段昭容虽然在采选的时候很出彩，但是家境并不算好，和皇后也没有啥来往，没那么蠢去害皇后，而且，还留下了线索，即使那看起来不是故意留下的。

她就是个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