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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亡人

    五年前,左相自杀,林家从此沦为商贾之户。 五年后,当一切都已面目全非,穆青又该怎样留住她。 她肩头的铃兰花,又是何人所画 她不清不白的身份如同谜一般。 该名为《未亡人之南楚风云》 这是一个女子世界的江湖,这是一个女人的侠义梦。 朝堂上,江湖中,她可以豪情万丈,也可以儿女情长。 她的温柔细致,她的肆意洒脱,她的风流倜傥,让无数男子倾心,可她想要的那人却已江湖路远。 本文不小白,属于那种权谋与感情并进的文。 新手上路,怕翻车。有肉的话就不在这里发了。望谅解。 日更,请督促我这个懒人。收藏每破一次百加一更。😂😂😂赶脚破百有点困难。 感谢一纸眷顾大佬的封面。

    047风鞅旧事

    小说: 未亡人 作者:粉蒸小排骨 字数:2559 更新时间:2019-09-21 17:54:58

    风鞅皇宫

    “朕听说小六带着她的夫郎回来了?”

    一身明黄龙袍正专心批阅奏折的人突然抬起头来,向一旁的老宫侍询问道。

    “是啊,昨日才刚进城。今日想必便该来求见陛下了。”

    站在一旁候着的老宫侍回答道。

    “小六送回来的折子上说她迎娶的是南楚的五皇子穆暄。不知这穆暄性子如何,可别是个刁蛮任性不懂分寸的主。你且差人去叫他安分些,也别明着说。对了,等一下让凤后备份厚礼带去吧,可别让人说我们亏待了这位皇子。”

    “奴侍明白。”

    一旁原本在仔细研墨的男子停下了手,他一头长发慵懒地散了下来,墨黑的发遮了半边脸,只余下侧脸优美的弧度。他眼神还略有些迷离,眉梢眼角间春情毕现。只是到底已是到了都有孙女的年纪了,即便日日珍珠御膳地养着,但还是抵不过岁月的摧残。

    眼角的鱼尾纹长得恰到好处,虽不再年少,却依旧风韵犹存。

    坐在龙榻上的人看见他一脸迷蒙,没睡醒的小模样,忽的笑了。用手将他耳畔的发拨到耳后,细心地将他的领子整好,一伸手将他的身子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一旁的老宫侍识相地退了下去。

    “是不是觉得朕啰嗦得很?”

    “没有”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像刚睡醒的孩子般。

    “朕近来愈发想孩子们了,不免啰嗦了些。”低头轻轻吻了怀里的人的耳尖,满意地看着它显现出淡淡的粉红色。

    怀里的人睁开迷蒙的双眼,趴在她身上。

    “你若是想,我便办个宴会,召集他们都来,可好?”

    “朕也有这个想法,不如便借两国和亲的由头,在皇宫里办一场吧。”

    “我知道。”怀里的人动了动,重新坐起来。

    “朕记得瑾儿小时候便如你这般喜欢黏着朕,如今她都娶夫郎了,总要疏离朕的。”

    “朕昨晚梦见了一个孩子,她与瑾儿长得一模一样。她哭着,边跑边喊一个女子娘亲。她扑棱着两只小胳膊,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一张小脸都哭花了。”她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是一种难以察觉的哀伤。

    “那女子既没停下来,也没回头,径直地往前走,丝毫不曾留恋。朕突然想到多年前你生下的那个孩子,若是她还在人世,也该如同瑾儿一般模样。你说,她是不是想托梦给朕。你说她是不是在怨朕?那梦中的女子狠心抛下她的女子便是朕吧。她是在怨的。都是朕的错。”说着说着那一身明黄龙袍的人竟曲起身子,轻轻颤抖起来。

    坐在他身侧的男子手渐渐握成了拳,细长的指节开始泛白,指甲紧紧扣进肉里,可是心脏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不是,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便不该带她来这世上的。是我的错。”

    想起那个刚出生几天的孩子,他的心里就开始泛疼。

    那还只是个刚出生几天的小婴儿,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咧着嘴朝他笑,嫩嫩的小爪子朝他伸过来,不知在划拉些啥。

    那时便有些猜测,这丫头以后定是要比瑾儿活泼些。

    她喜欢拽着他的手指,笑得傻兮兮的。那个孩子,她喜欢笑,格外讨人欢喜。

    如果不是再重新提起,那些尘封的记忆也许便会埋葬在过去。没有人会知道关于那个孩子的任何事,而她也会像从未降生般消失于这人世间。

    是他的错吧,若不是他,她便也不用遭受这一遭。若她只是出生于普通家庭,定会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孩子。

    那身穿龙袍的女子伸手抚摸着他柔顺的发,仰头望着漫无边际冷寂的空气,缓缓道:“是朕的错啊。”

    “陛下还有奏折未批完,臣侍给陛下研磨。”那男子刻意转移这个话题,也不去看她此时略带着些内疚的脸。

    他站起来,走到砚台前,重新握起了墨棒。

    “你也在怨朕对不对?”声音突然地加重了,好像是一种责怪,又好像是一种质问。她忽的站起来,紧盯着他。

    “算了,你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他依声退下,在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那一脸哀伤的女子。

    “拿酒来,朕要喝酒。”

    颤巍巍得老宫侍跪趴在地上,俯下身子,不敢看她。

    “太医说、陛下、不能喝酒的。”

    “朕说去拿酒来就去。什么时候朕做事还得他批准了。”微微上扬的调子让原本跪在地上的人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如同筛子般。

    “奴侍不敢”也得抖着身子退下去,一边着人去取酒,一边按凤后的吩咐着人去寻皇上的御用太医来。

    寝宫里霎时安静下来。

    当年为了这皇位,纵然她不是个暴戾的人,手上的人命,没有几千也有几百条了,这双手已经无法洗净了,可是她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手上会沾上自己女儿的鲜血。

    她想喝点酒,浇浇愁。

    不知怎的近来愈发想孩子,想看着她们成家立业,想看她们娶夫生女,想看着她们安稳一生。想来自己真是奢望了,她们生来便处于这权利漩涡之中,安享一生是多么大的奢侈啊。

    再多看看她们吧。自己于这世上的留恋也只有这些朝夕相处的亲人了。站在这权利的顶峰太久了,累了,倦了,甚至还有些厌恶。

    从前花天酒地,露水情缘的男子数不胜数,如今枕边的人也只有他们几个。这世间亘古不变的唯有亲情罢了,尽管这在皇家也不过是奢望。

    有人低着头走进来,将手里端的木盘呈上来,小心的将酒杯放于她的矮桌上。

    “这是臣特意酿的药酒,于陛下无任何坏处,陛下可以放心喝。”男子低下身子,姿态确实是谦卑恭敬的,只是言语间不卑不亢。

    “怎么是你?”

    “陛下是不能碰酒的。臣怕陛下忘了,特意来提醒陛下。”

    “朕自然不会忘,只是这酒,碰与不碰又有什么关系,左右不过一个将死之人罢了。”她说完,惨淡一笑,将象牙白玉酒杯里的酒尽数倒在口中。

    这药酒的味道很苦,还带着些涩意,倒是很好闻,清清凉凉的味道让人觉得很舒服。

    “若是臣已经找到了解决的法子,恐怕陛下便不会这样说了吧。”

    “你说、你已经找到了?”她双眼微怔,不可置信道。两个月前她已经私下里询问过所有太医,甚至将有名的江湖郎中也寻了遍,只是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见过这种病。

    “臣近日于藏书阁中遍览群书,终于在一处古书上找到了一些只言片语。根据药性的相通,臣觉得这法子可以一试。”

    “那便试试吧。左右朕的日子也不多了。”

    阳光从殿门处散进来,懒散地铺在他的发上。他柔顺的长发略有些发黄,在阳光下像是一层柔柔的金黄色光晕,浅浅淡淡的,很好看。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能看到他微翘起的长睫毛,小扇子般扑闪扑闪的,很是可爱。

    本不该他来做这太医的,他一个男子,如何在这些女子之间来回穿梭。但奈何身为原太医院皇帝御医的娘亲前几个月病倒了,家中独子的他深受娘亲教诲,自小喜爱医术,得娘亲真传,只好替娘亲来承她的责任。

    “只是……臣遍寻药房,发现还少一味关键的药引子。”

    “你且说来,是何药引子,竟找寻不到?”

    “是南楚的陇潜山上盛产的何首乌。陇潜山上野兽众多,鲜少有人居住。

    这何首乌臣也是第一次听说,想来知道的人也甚少,贩卖的人更是少之更少。”

    “你下去吧。这个事儿朕会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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