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伯好赌，李立的父亲只能挑起大担，养着他们家，养着爷爷奶奶，还要养着好吃懒做的大伯，爷爷奶奶死在一年里，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那一年李立经历了家破人亡。大伯又去赌了，欠下百万元的高利贷，怕父亲责骂跑了，而李立家成了讨债的地方。

不知从哪听说了大伯死了，他们就直接上门大胆的讨债了，那天改变了李立一辈子。那年他也是十六，父母把他藏在了厨房的柜子里，然后他在里面目睹了父母被活生生打死的全过程。

从那以后李立就没有再和别人交往过，他一直活在自责中，如果哪天他敢冲出了，哪怕死了他也比现在好，或是那个时候他在勇敢的报警，又是不一样的结果，可惜没有如果。

血，刺的他的眼疼，他不要历史再重演，他东西僵硬的身体，推开了柳如月，半扶半抱的离开了柳府，柳如月当然气的不行，不过被柳尚书拦住了。

“够了，闹出人命你担得起责任吗？有这功夫还是想想怎么把楚天佑摆平吧！”

“爹～那个武将有什么可怕的。”柳如月不服气。

“呵！我朝如果不是有楚氏的将士镇压边关，你觉得你还能在这每天打打闹闹的？”

“爹～”

“行了，不行你就过去吧！他又不会吃了你，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他也会给皇上面子的。”说完柳尚书叹了口气走了，柳如月气的把鞭子往地上一扔回房间了。

李立带着蔡妈一直逃到了一个废弃的屋子才停下。

“蔡妈！你怎么样？”蔡妈本就身体不好，被这么一打，人都整个不好了。

“没。。。没事。咳咳咳。。。”咳着咳着蔡妈吐血了，看蔡妈血淋淋的背，柳阡知道柳如月这是下杀心了，他扶起蔡妈，准备把她送往医馆。

“咳咳。。。。阡儿，你听我说，咳咳。。。我死后，你要好好活着。。。”

“别说话，我带你找大夫，你不会有事的。”拖着疲乏的身体，柳阡扶着蔡妈一步一步的走着。

“阡儿。。。。你和你娘真像。。呵呵。。”说着蔡妈开始自言自语，柳阡记得那个娘，虽然只是撇了一眼，可是我还有印象，很美，可惜出身不好，被柳尚书嫌弃，不然也不会落得那样的结局。

她死前对他留了一句话，她说：“我的孩子，以后你一定要记住莫言，谨言慎行。”那句话他一直记得。

“娘。”柳阡对着蔡妈叫到，“以后你就是我的娘，所以你要坚持住。”

“嗯。。。咳咳。。。有你这句话。。为娘走的也安心了。”天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蔡妈走了，柳阡心里难受的对天呐喊，可惜没人回应。

他要杀了柳如月，他现在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他不想在默不作声的选择沉默了，他要把他应得的都拿回来，可是回到现实，他才发现，他连给蔡妈买一副棺椁的钱都没有，柳阡不禁自嘲，或许他真的不适合存在这个世界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