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看着那个过分俊美的年轻人叫人打开铁门，张胜受惊的转过身，下一秒像狗一样匍匐在年轻人的脚边求饶。

她讽刺一笑，艰难的蜷缩起来。

好脏……喃喃……对不起妈妈脏了……

玉子涟看见江雪的嘴唇动了动，无声的重复着什么，他眯起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她叫的是“nan  nan”。

“nan  nan”，喃喃？

“我准你叫他的名字了么。”玉子涟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响起。

江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见过我的喃喃？不，不可能……”

“怎么？还没想起来？”玉子涟看着脚边的张胜，嫌恶的皱了皱眉。

身旁的男人见状，上前一脚踹开了张胜。

玉子涟便走到江雪面前蹲下，却并没有碰江雪。

“你、是你？”江雪忽然想起，江喃出院那天和江喃说过话的年轻人。

“啊，脑子还不算很坏？”玉子涟道。

“我的、我的喃……”喃。

啪！

玉子涟毫不客气的给了江雪一巴掌，道：“什么叫你的？”

还好有戴手套。

“喃喃很喜欢我……他怎么就不是我的了？啊？！怎么就不是我的了？！”江雪捂着被打的脸，带着泪水的脸弄花了精致的妆容，有些吓人。

“他喜欢你？”玉子涟嗤笑一声：“你有资格被他喜欢吗？况且，他并不喜欢你。”

在医院看到的那样的表情，怎么会是喜欢。

“你说谎！喃喃说过最爱我了！”江雪神色逐渐癫狂：“啊我明白了，你是在嫉妒吧？嫉妒喃喃是属于我的？嫉妒我跟他……”

忍无可忍，玉子涟又打了江雪一巴掌，打断了江雪接下来的话。

“解决掉吧，别让他们死得太舒服。”玉子涟忍无可忍，起身，脱掉手套随手扔到地上。

“是。”男人道，对张胜的求饶充耳不闻。

江雪看着玉子涟的背影，眸中有嫉妒，也有绝望。

分明，是她的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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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给江喃准备的卧室门前，敲了敲门。

“请进。”江喃道。

玉子涟推开门走进卧室。

刚洗完澡，江喃的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衣服是开始的那一套，有些水滴时不时滴落在天蓝色的衬衣上，隐约透出里面的皮肤。

他没穿鞋，赤/裸的足踩在地毯上。

玉子涟欣赏了一下，便走到床边，拉着江喃坐下。

江喃有些局促的坐着，没有开口。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小喃。”玉子涟道。

“嗯？”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嗯。”

“你觉得……江阿姨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妈妈很好啊。”

“我是说，从前的江阿姨。”

听到这里，江喃的身体不自觉有些颤抖。

“我……”江喃刚想说话，玉子涟便抬起江喃的左脚。

脚底有一个圆形的，凹凸不平的疤痕。

“这个，是江阿姨做的，对吧？”玉子涟摩挲着疤痕，问道。

“……嗯。”江喃没有隐瞒，也没有把脚收回。

还好他不是在这具身体幼年时来的，那样的折磨，他不保证自己能不能撑下去。

“可以和我说说吗？你……小时候。”玉子涟道。

他知道这会勾起江喃不好的回忆，可他的确想知道，江雪到底怎么对江喃，才让江喃变得如此乖巧。

“别怕，现在江阿姨并不在这里。”察觉到江喃的颤抖，玉子涟轻声安慰道。

放开了江喃的脚，轻轻的抚摸他的背脊。

许久，江喃冷静下来，断断续续的开始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