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小白兔白又白
小说: 病娇之丞相不想再爱了 作者:一只棵 字数:2028 更新时间:2019-09-21 18:29:31
赵斐然这人正义感很强,偏自己没什么能力,家里也没有势力,平日里看不惯李晏偷懒逃课,李晏闲他管的宽,双方都不太对付,现在却来让他帮忙。
一瞬间李晏以为他在开玩笑,嘴角的梨涡旋了出来。
"莫消遣我了,他们都姓‘危’,我姓‘李’,你呢,你姓什么?
赵斐然很反常的暴躁的撸起了他的领子,一脸的横肉抖动,他咬牙低声说道:"你应该护着他!"
突然靠近的脸让李晏往后拉了脑袋,他想到了成年以后的赵斐然,应该长成仪表堂堂的健壮青年,也做了危改卿麾下第一猛将,却死在了造反的那日。
难道这个时候的赵斐然已经看到了危改卿的能力和价值?
李晏冷冷一笑,既然是他的麾下,当然也与不必客气。
他眼睛微咪,肩膀绷紧,已经做好了应对拳脚的准备,他一字一句说:"人如果想当狗,首先就得学会摇尾巴和叫唤,你想要白来的糖就得有个乖巧的模样。"
那边却停了下来,二皇子看了看日头,叫危改武先歇着,太傅就要来了。
李宴努嘴:“诺,看到了么,他们为什么停下来了?你一天天叫啊叫的,有用?”
激将法而已,果然肉多无脑的赵斐然闷头一拳砸向他,他稍微躲开,还是被擦到一点皮,有些泛红。
门拉动,太傅一照面就见仗着膀大腰圆赵斐然正在行凶,‘身娇体弱’的李二公子惊恐的眼神湿漉漉,随即大发雷霆,一套面壁思过加罚抄给赵斐然发配到外面去。
赵斐然走之前气愤的瞪他,李宴则是甜甜一笑,嘴边梨涡旋开十一分的乖巧。
中途下了课,午饭由自家府里小侍送来吃食。
桂花开的满堂清香,他就近找了棵学堂背后的大树,吭哧吭哧的解决食盒里的菜式。
远处危改卿欢喜的小跑过来,双手揣怀,似抱着什么东西。
啧,烦人精来了。
他装作没看见,把眼睛垂到贴在胸前的碗里,心里念叨着:“妖魔鬼怪快走开……”
危改卿却不在乎他的疏远,捧了怀中物给他瞧。
那是一朵湛蓝色小花,根茎有些怏怏,一瓣被折皱了角,被危改卿当宝贝高高举着,他笑的眼睛都要不见了,像个小白兔似的乖巧,"晏晏,送你~"
这还真是个七岁的孩子。
哄小姑娘是怎么?送花?还这么奄忽巴拉的。
小白兔见他不接,急了就上前摇晃李宴的衣袖:"不是的,晏晏,小花早上摘下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的!他们要打我,被我不小心压坏的……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事,我……我想要你别生气啦,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额……
怎么一言不和还哭上了,七岁的危改卿好难缠啊。怎么?难道还要他去哄吗?
“老六,你又哭什么?”
危改卿一听到着声音就反射性的颤抖,眼泪都吓停了。惊恐的小脸,不知所措的捏紧了他的衣服。
得了,这顿饭是吃不好了,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见到危改卿往李晏身后钻,那阴鸷的眼神翻到他身上,是找到了新的敌人的兴奋,危改新咧嘴笑了:“李二公子又要护着他吗?”
这边李晏把碗筷放下,无语凝望苍天,他在想一个问题。
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现在小孩年纪轻轻这么多内心戏吗。
把衣服上的小脏手扯掉,危改卿可怜的抿嘴,眉毛杵在一起试图让人帮助他,可李晏已经决定要铁石心肠了。
“你们有事你们先聊,我走了。”
“李二公子很是实务嘛。”危改新邪气的盘起了双手,一挪下巴,身后的危改武就成了打手。
肚子上突然挨了一拳的危改卿,不禁弯腰闷哼出声:“唔!啊!”
危改卿转头看向心心念念的人,眸子中闪过一丝失落。
第二次了,曾经唯一喜欢他、愿意护着他的小哥哥在他被受难的时候再次的转身离开,那毫不犹豫的背影让他的心一点点变冷。
他忽然有些明白他的小哥哥不喜欢他了,想到这一点心脏突然闷闷的有些难受。
他从小是那么的努力想要得到哥哥们认同,但是好像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李晏走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停下来了!他要救我了吗?!
然而他那平静无波的眸子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薄薄的嘴唇动了动“二皇子换个地方吧,太傅容易经过这里。”
闻言他的瞳孔不禁放大,窒息的绝望淹没了他。恍惚中他感觉他唯一的光芒好像消失了,曾点缀烂漫星空的眸子被黑暗吸收,暗淡的像是失去了灵魂。
四哥揪着他的衣领,将他带入更深的树林之中。身上的衣服因为被拖拽的缘故,地上尖锐的石子划破了衣服。
里面白皙的肌肤也被划了一道道口子,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变得狼狈不堪。
他浑身忍不住的发抖,他突然想明白一个道理,即使他不争不抢也不代表别人就会放过他。
所谓恭谦温良到底是骗人的,谁听话就得挨打。
他不想挨打。他也知道他挣不脱高大的四哥,于是他大声的喊着。
“四皇子杀人了!救命!!”
四哥捂住他的嘴巴,他张口狠狠咬下那是他第一次尝到别人的鲜血。
有点腥,手掌上带着的泥土有点咸,是热的暖的,还有报仇的快感。
第一次对血的印象是——并不讨厌。
“松嘴!你这只疯狗!”
于是他咬死了不放,几乎将那块肉咬下来。他肚子上又挨了揍,他却感觉没那么痛了。
有侍卫上前掰开他的嘴,他终于还是松开了口。
李晏远远的看着,他没走掉,因为危改卿突然爆发,他想看看到底事情变成什么样子。
侍卫拖着危改卿路过他的时候,他被危改卿冷酷的眼神给锁定,偏执,血腥,还有快意。
直到危改卿被拖远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不自觉的颤抖。
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是不是让这个疯子从一个小白兔的身体里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