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小说: 小郡王只想纨绔 作者:梅子惜春否 字数:2056 更新时间:2019-09-21 19:19:27
早朝后,黎耀宇勤勉地回到御书房批改奏折。
正在黎耀宇全神贯注的时候,李公公进来禀告:“陛下,长公主驸马和小郡王求见。”
黎耀宇捏捏眉头,放下笔,往后一靠,脸上露出几分放松的笑意:“快让他们进来。”
靳蓝带着靳锦行进来,行跪拜礼:“臣参见陛下。”
“皇姐夫,小行,请起。今天小行是来皇宫玩吗?”
靳锦行正要起来,被靳蓝眼角冷光一扫,乖乖地跪着,低眉顺眼,心里非常委屈。
靳蓝磕头,万分自责:“微臣教子不严,惹下大祸,微臣特意带孽子来请罪。”
黎耀宇对靳锦行的为人处事是心知肚明,不以为意,只以为是哪些人又在正直的姐夫面前嚼舌根,惹得皇姐夫进宫请罪,便顺口说道:“小行挺乖的,不会惹什么大祸。那些小事,朕都会护着他。皇姐夫,你不必忧心。”
靳蓝又是感激又觉得无力,自家儿子就是因为所有人都纵着宠着才会变成如今模样,不由得悲怆大喊:“陛下,行儿顽劣不懂事,拿科举之事与人打赌,扰乱科举,实为犯罪。”
黎耀宇一惊,不由得挺直腰背,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行儿跟好友设下赌局,赌如果告知举人其手中有考卷试题,会有多少举人会购买试题。所以跟行儿一起打赌的时大人家公子就让府内先生随便出一些试题,伪装成科举试题,引诱举人购买。微臣得知行儿跟好友打赌,赢得赌金,顺口问起,得知此事,便带着行儿来向陛下请罪。臣知错,教子无方,肆意打赌。”
黎耀宇随着靳蓝的禀告,脸色越来越沉,气得头疼,忍不住随手拿起砚台向靳锦行扔去:“科举之事岂能拿去打赌。靳锦行,你真是胆大包天。”
砚台准确地砸中靳锦行,额头被砸出血,混着墨水滑落,花了一张脸。
靳锦行没想到这件事不仅让自家阿父生气,也让皇舅舅那么生气,一时惶恐不安,磕头:“陛下息怒,小臣知罪。”
余怒未消,黎耀宇冷哼,“小李子,让谈昱生前来见朕。”
“是,陛下!”李公公躬身退出,让人去把谈昱生请来。
黎耀宇不再理会在请罪的父子两,任由两人战战兢兢地跪着,敛眸思考。
跪得久了,靳锦行觉得腿酸,昨天被打过的臀部又疼得要死,折磨得小郡王直想掉泪。
靳锦行万分想念自己那张柔软的床铺,在黎耀宇威严的气势压制下,一点都不敢动。
顺天府尹谈昱生听到传唤的时候,一脸莫名,赶紧整理好仪表,乘坐马车赶向皇宫。
“臣参见陛下!”
黎耀宇面无表情,淡淡说道:“皇姐夫,你跟谈爱卿说明情况。”
谈昱生听靳蓝说完,忍不住看了低头跪着的靳锦行一眼,无法无天嚣张跋扈的小郡王看来这次真的踢到铁板了。
“谈爱卿,就交给你去查。仔细查清楚,有没有泄题?”
“是!陛下。”
“把小郡王和相关人员投进顺天府监狱。”黎耀宇冷冷扫了靳锦行一眼,“好好反省!要是出事,……”
未尽的话头让人越发惶恐。
换作平时,靳锦行肯定撒娇卖乖讨饶了,但是已经察觉事情严重性的小郡王怂得完全不敢说话,焉巴巴地被押进了监狱。
“碰”,监狱门被关上。
监狱一览无余,简陋阴暗,靳锦行打了一个冷战,急步扑到门口,伸出双手挽留,“阿父,你不救我出去吗?”
靳蓝眼神冷淡:“知错就让你出去。”
靳锦行哭丧着脸:“阿父,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以后我肯定乖乖的。”
“我看你没有知错。”说完,靳蓝不顾靳锦行的悲怆呼唤,直接转身走了。
“阿父,你让我怎么知错啊?”靳锦行慌了,眼泪脱离眼眶滑落。
破罐子破摔的小郡王委屈又心酸地痛哭出声:“哇哇哇!阿父,你不疼我了。我要告诉阿爹。”
发泄一场后,靳锦行抓住铁杆,眼巴巴地看着门口,希望自家阿父能够回心转意。
不知道等了多久,靳锦行没有等到靳蓝,反而等到了陆陆续续被押进监狱的好友。
被从美人乡中拉出来的苟右衣衫不整,郁闷无奈:“怎么回事?我们怎么被关进监狱了?又是哪个御史参了我们吗?”
朱鹏整理着被弄乱的衣衫:“阿锦,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靳锦行弱小又无助地抱膝,把事情说给好友听。
盘膝坐下的韩义一拍地,“真是无妄之灾。我们又没有泄题。”
朱鹏看向时延,“阿延,你安排的没有问题吧?”
时延回想一下,“我跟你们说说试题,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听完试题,朱鹏一时无法判断,就担心哪道题要是正跟科举试题撞上了,“试题哪来的?”
时延顿了一下,说道:“我想的。”
朱鹏顿时放心,挤眉弄眼挤兑时延:“阿延,你可以啊。不愧是我们的智囊。这才华可以去参加科举了。”
时延有些骄傲,“那是。我阿父是文官之首,耳濡目染,难免也懂得一二。”
韩义忍不住嗤笑:“那我还是将军之子。”
苟右一拍脑袋,“停在这里,别说着说着你们吵起来了。现在我们都被关在监狱,应该想着怎么出去。我的美人们还在等着我们呢?”
沉默蔓延。
韩义撞了撞靳锦行的肩膀:“你怎么了?不就是被关进监狱吗?依我们的身份只要不犯滔天大罪,肯定死不了,大概很快就可以出去的。”神色轻松。
靳锦行眼眶红红,不愿意把软弱的一面展示给朋友,埋头,闷闷的声音传出,“阿父把我送进监狱的,他不疼我了,他不会救我出去的。”
韩义无谓地拍拍靳锦行肩膀,“没事的。你阿父就是生气了,消气了就没事了。”
苟右在靳锦行另一边坐下,附和道:“是啊。我很有经验的。我之前做错什么事,我爹生气一段时间,不给钱,后来还是消气了。”
“嗯。你们让我静一会就好。”
其他人各自找地方坐下,默默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