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顾黎认了韩柏鸣这个导师，但不代表他的作息就规律了。

早上基本十点之后才来的公司，而韩柏鸣还有正规的课要上，因此他们开小灶的地方只能选在韩柏鸣的办公室。

尽管全是义务劳动免费加班，可是韩柏鸣的原则还是咬得很死，每天必须站姿站够三小时，坐姿走姿也要够三小时，加起来一天至少六小时的课量。

但顾黎岂是一个能让人省心的主，不是站不了十分钟就喊累就是走不了几步就说饿，总之他俩这一周晚上离开公司的时间都是九点以后的事情了，这也导致了顾黎更不能早起的恶性循环。

尽管顾黎早就去亲爹那里撒过野了，可是得来的却是亲爹的一句“随你调教”，害的顾黎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不来，又被韩柏鸣给领了回去。

“腰给我扳直！”

“腿！绷紧！”

“头别晃，书要掉了！”

这天一如往常的已经到了下午三点了，可是这三小时的站姿课程都还没能完成，韩柏鸣手里拿着长尺，靠坐在办公桌的边沿，虎着脸监督顾黎。

“啪”的一声，顾黎这屁股不知道挨了今天第几次的揍了，早就忍耐到了极限的大少爷愤怒的抓过头顶的书扔向了韩柏鸣，“去你大爷的！老子撕了你。”

书被韩柏鸣给侧身躲过了，却差一点把擦着桌子的柯冬阳给砸了。

而后这屁股还是又挨了板子，“给捡起来，继续站。”

顾黎这怒气值已经爆槽了，正要动手，对面的韩柏鸣手机却响了，看着他接了电话皱着眉说了几句之后便放下了长尺，转身把柯冬阳的魂给喊了回来，“柯冬阳，给我看着这小子，我要去处理些事。”

没等柯冬阳给他回应，人已经在他眼前消失了，只剩关门的声音回荡了几秒。

人前脚才走，顾黎后脚就松懈了下来，把夹在腋下和腿间的书都撤了，瘫在了沙发上。

“你还没站完呢，你这样又要拖到很晚才能走了。”柯冬阳没敢忘了上司交代的任务，拿起书递给顾黎，“快起来站吧，还差半小时就完成任务了。”

顾黎早就觉得这人古板，相处了一周之后感觉更甚，“你也会说还差半小时而已，我休息一下再来。”

柯冬阳没理他，直接上手去拉他，“眼看着你都有进步了，不能荒废。”

“你看得出来我有进步？”

“当然，”柯冬阳点头，眼神倍儿真诚，“你现在站着明显挺拔不少。”

顾黎就是那种受不了气经不起夸的人，这一夸就得瑟了，赶紧站起来又把书给夹回去，雄赳赳的昂起头。

柯冬阳暗自松了口气，“我给你去拿杯饮料。”然后门都没关就走出去了。

办公室里就只剩下顾黎自己，振奋不过三秒，他又开始驼背松垮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门口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径直走到顾黎身后。

“啪”的一声，顾黎的屁股不轻不重的又挨了一掌，被韩柏鸣打出来的神经反射让顾黎马上给站直了身。

身后传来一阵轻笑，“这手感不错嘛！还挺敏感的，一碰就绷直。”

顾黎顿感不对劲，这欠揍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他马上回头瞧个究竟，这一瞧却是看见了郑邑航那张笑得特欠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