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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阁之臣

    1、2、3、4、5、6、7、8、9只小包子。 (禁欲帝王攻X淡泊美人受)谈情说爱生包子为主,齐家治国平天下为辅。 虐文,慎入! 帝王储澈离京一趟,回来时带回了一襁褓小儿。金銮殿上,帝王抱着小儿当着满朝文武高调宣布:“朕之长子,璃国之储君!”   小儿养于皇后宫中,帝后自少时成婚便无所出,前朝后宫自知帝后情深,对小儿生身之人未有猜测。   又三年,帝王次子出生,无不哗然,何人跃于三千佳丽之上,承帝王之独宠?

    第十九章(1)

    小说: 闺阁之臣 作者:子书挽风 字数:2331 更新时间:2019-09-22 11:32:25

    礼部放榜在二月二十八日这天。一早,贡院门口就被挤得水泄不通。

    巳时,大批兵丁整齐踏步而来,长矛驱散开了拥挤人群,几顶华丽的轿子相继进入了众人视线。

    轿撵停定,钻出了几个衣冠楚楚地官老爷,由兵丁引着往墙上张贴新榜。

    人群霎时沸腾起来,个个伸长了脖子,好像真的看得到什么似的。

    待张贴完毕,兵丁撤离,人群霎时涌至了榜前。

    “我中了!我中了!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会没有我的名字呢?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娘请神仙给我算过命的,说我今年一定会中的…一定会的…”

    有甚者怨怪生不逢年,自圣祖始,会试入榜者有千余人,今年却少至六百,足足少了四百余人,何苦晚生三年?

    有人高笑,有人垂泪,真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最钻心莫过于华发苍颜者,垂垂暮年仍指望着下个三年。

    风墨与多乐被挤在了人群最边缘,只待傍晚时候才得以来到榜前,冷汗已湿透掌心。

    对号细看,反复数十遍,始终不见“风墨”二字。

    再分头逐字而寻,又是数遍,结果始终如一。

    “公子,好像…没有你的名字。”

    “我知道…”

    风墨立在原地久久未动,漆黑夜空飘起了绵绵细雨,湿了墨发,透了罗衣。

    “走罢。”

    二人一路无言,行至聚贤殿门前,风墨忽然说:“你先进去,我想一个人走走。”

    多乐愣了一瞬,而后点头,却是躲于门后,只待风墨走出一截才提步悄悄尾随于后。

    华灯已上,无心领略这上京繁华,漫无目的走着,驻足抬头,却见“如意楼”。

    歌婉转,琴悠扬,今夜衾枕万人泪,春女唱芙蓉。

    锦伞遮丝雨,风墨缓缓回头,无语凝望。

    “你来此处,是想见朕吗?”

    “陛下…”风墨喉头哽咽,“草民…有负厚望。”

    储澈一手将风墨轻轻揽入了怀中,微微一叹,“是朕之错,不考了,我们再也不考了。”

    “可应儿…”

    “应儿永远都是你的孩儿,你永远都是朕的掌中明珠。”

    当晚,风墨自是留在了凝香阁。

    储澈为他换了身衣裳,而后抱于怀中细致擦拭着湿漉漉的墨发,不时安慰哄劝。

    风墨低垂着眉眼,几乎无言。

    不能博得美人一笑,储澈心力交瘁,只好将人扶入了床帷。

    鸳鸯池中戏,风墨双眉紧蹙始终阖着眼眸。

    储澈以为他不喜,想退出来,风墨却将他腰肢紧紧勾住,双眼已然迷离。

    后来之事自是顺理成章,夜来风雨直至天明。

    储澈片刻没有合眼,卯时准时起身,风墨也紧跟而起,撑着疲惫身躯亲自为他更衣束带。

    盯着眼前动作细致,眉目如画的人,储澈有一瞬恍惚,觉得人生极乐不过如此,夫复何求?

    储澈将人揽入怀中好一番纠缠,哑声说:“给朕一些时日,朕一定能让你时时见到应儿的…莫生要离朕而去的念头,天上地下,你逃不掉的!”

    风墨立在窗旁目送储澈离去,雨珠跳入轩窗湿了大半罗衫浑然无知。

    不远处有烟柳画桥,桥上纸伞往来,桥下篷船闲悠。

    储澈夜半回到如意楼,已是人走茶凉。

    内室书案上有摊开的宣纸,隽秀笔体跃入眼帘,

    曰:

    碧柳画桥弄烟波,醉春风、惹离愁。藕花深处,鱼儿绕莲游。翻浆弄潮昨日事,离人泪,几时休?

    疾雨不解春风恨,百花凋,恨悠悠。山长水远,尺素难收。愿为花间弄潮儿,解华发,系扁舟。

    刘府。

    丝雨三日, 杏花含泪,喜鹊悲鸣。

    刘肃自那日拜师礼后便告病家中,谢绝往来。

    今日起得甚早,久立廊下,观雨、赏花,直至晌午。

    刘夫人与侍女抬着吃食从游廊尽头款款而来,近前屈膝而拜,轻声道:“老爷,该用午膳了。”

    刘肃收回眸光微叹了一气,摇头说:“更衣罢,为夫要进宫一趟。”

    刘夫人微微一愣,却还是依言应“是”。

    纱帽绯衣,仪貌堂堂。

    至门槛前忽一顿,回身说:“今夜多半晚回,不必为我留灯。”

    刘夫人心下一沉,连忙问:“老爷风寒未愈,何故要晚回?”

    “卧病数日,翰林诸事只怕会耽搁不少时辰,不必等为夫,早些就寝便是。”

    刘夫人略感夫君与往日不同,心有疑虑,追问:“夫君进宫,到底是为翰林之事还是为面见圣上,可否与妾身说实话?”

    刘肃抓起夫人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说:“只为翰林之事,夫人莫要胡思乱想。”

    “不论多晚,妾身都会等着老爷,望老爷…早去早回。”

    层层通传方至御书房前,御前太监张朝渊一脸肃然候在门口,“陛下已等候多时,刘大人请。”

    步入御书房,天子玉冠黄袍负手立于“江山如画图”前。

    刘肃径直掀摆下跪,取下头顶乌纱伏地参拜,道:“臣今四十有六,近来身有疾患、渐感体力不支,今后恐再难为国效力,为君分忧,今特来奏请陛下准臣辞官归隐,躬耕于野,了此残生。”

    这话想必一旁的张朝渊也是听见的,却是低眉垂首,面色淡然,不惊不讶。

    天子亦是不动如山,不言不语。

    刘肃伏于地,不知过了几时几刻,才听天子淡淡一语:“尔之罪过,岂是一顶乌纱便可消弭。”

    又过了半晌,“无视法度,伙同门下弟子攥改士子答卷,毁人前程,欺君罔上,此罪当诛!”

    刘肃神色无常,阖眸微叹:“臣自知万事瞒不过陛下,可臣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储澈豁然转过身,挥落案上笔砚,沉声道:“欺君罔上,视为不忠;误友之子,视为不义,不忠不义,枉读圣贤之书,负圣人之教诲,何来问心无愧?”

    刘肃并未辩解,只说:“陛下今为一人无视礼法,他日必为一人无视天下人。失民心,失天下。臣此举,是为天下苍生,为大璃百年基业。”

    储澈冷声长笑,“刘大人果然忧国忧民,原来朕在你眼中不过一昏庸无能之辈,别人吹吹枕边风,朕便能将万里江山拱手相送了。”

    刘肃再次伏地叩首,道:“太子身世非同小可,若有朝一日风声走漏,必将天下大乱,望陛下好自为之。”

    一旁的张朝渊大惊,慌忙道:“刘大人慎言!”

    储澈眸光似利剑,“你可知就凭这一句,朕便可诛你十族?”

    “区区十族,与天下万民相比,微不足道耳!”

    储澈指骨咯吱作响,淡淡令下:“传朕旨意,即刻削去翰林士子刘肃翰林学士一职,贬凌霄郡太守,永世不入京都!”

    刘肃沉沉阖上了眼眸,伏地深深一拜,“忠言逆耳,望陛下能谨记臣今日之言,臣纵死无憾。”

    储澈倍觉浑身无力,拂袖欲去,前脚跨出门槛,便听见身后“砰”一声巨响。

    猛一回头,只见刘肃已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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