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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阳,龙阳,何泣鱼?

    我从未想过,因为那个男人,我的名字会遗传千史。 “龙阳,陪在孤身边,这是君命。” “他是王!天下都是他的,龙阳,你也不能例外!” “你是帝王啊,除了以色侍君,我又能做什么呢?” 当这个帝王身边所有的人,看他在我面前做低伏小,迁就宠溺,都说:“这个龙阳君真是不识好歹。” 大概没有人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吧? 【HE甜文】

    第六章 步步深陷

    小说: 龙阳,龙阳,何泣鱼?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数:2375 更新时间:2019-04-25 14:55:56

    御花园里,果然景致不错,一亭一阁皆有章法。

    坛湘将玉露汤摆好在亭中央的石桌上,又从篮子里拿出一小碟花生酥:“点心是陛下赏的,说昨儿尝到觉得好吃,让人特地送来的。”

    我咬了一口,果真不差,坛湘见我吃了点心,脸色不错,便笑了:“还是咱们陛下懂公子呢,什么好的都记着。”

    我刚开口想回她,就听后头一阵热闹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竟然是乌泱泱的一群人。走在最前头的两个女子华裳靓容,环佩玎珰,一看便知是宫中贵人。

    坛湘一看来人,便跪下行礼:“奴婢见过如姬夫人、蒋少使。”

    原来是姬彧的姬妾。

    众人的眼睛立刻就聚焦到我身上,先前我一直闭门不出,可该闹出的动静却一点也不小,本就有许多人等着看看我的庐山真面,此刻见到,恨不得脖子都伸长一些。

    “你便是龙阳?”如姬开口一问,想来我的事情早在之前她就有所耳闻了,她原是宫中位份最高的宠妾,容貌艳丽不俗。前些日子因为我入宫,姬彧再未踏足后宫,如姬和后宫众人被好一番冷落。

    这些人自然是来者不善,我也懒得多说,只颔了首,蒋少使朝如姬笑道:“娘娘,这就是龙阳君了,想来他刚从伶人馆出来,对宫中的新鲜得很。”

    她这样故意强调我的身份,显然是想要我难看,果然如姬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什么下作的玩意,也都摸爬进皇城里头。这儿与风月场可有不同,龙阳君可要瞧仔细了。”

    坛湘面上闪过不忿,只是身份低微,不便为我出口解围了。

    这样的场景入宫以来还是头一遭,只是我既然打定主意出来了,便不怕这些人的针锋相对。

    我只勾唇静静一笑,伸手摘了片叶子在手上把玩,拖着语调说:“如姬娘娘可不敢胡言,龙阳奉的旨意上写得明白,可是商贾之子,不知是谁妄图污蔑圣意呢?”

    一句话让如姬的一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毫无作用。如姬憋着一口气,脸上有些难看:“放肆!我位封夫人,视上卿,比列侯,岂容你在我面前猖狂!”

    “正是!”如姬身旁的宫女也搭腔,“说来,龙阳君还未曾给娘娘见礼呢,还不跪下!”

    如姬嚣张跋扈,可说得确实不错,我见她不跪本是一件无礼的事情,然而若是从前的我还有可能应承一二,如今却是万万不可能。

    我眉一挑,心中冷笑,带些不屑地说:“位封夫人?可我住在紫宸宫,这尊卑,该怎么算呢?”

    在场之人皆是一惊,如姬尤甚,他们都没想到,我会这么不给他们面子。趁着众人还在消化我的话,我毫不吝啬地摆出一个邪魅的笑,眯着凤眼玩味地留下一句话:“夫人们与其在这儿与我纠缠,倒不如回宫去好好整理妆容,皮相已经差了,再不努力可怎么得了。”

    说罢,我便领着坛湘转身走了,没走远就听见背后一阵摔杯泄愤的声响。

    看来往后的日子,有的热闹了。

    我的预想果然不错,那个如姬果然是耐不住性子的。不过三天,她便有所动作了,只是这女人的脑子并不灵光,做来做去也都是别人玩剩下的。好歹我也是青楼里调教出来的,那些下作的手段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在我宫中安插人手,命人在我洗澡的水里放药草,想害我皮肤溃烂,我装作无意将那人推到澡池中。

    她在我的糕点里放些有损心智的毒,被我通通拿去,喂了她养了七年的猫。

    她在姬彧赏我的丝绢上动了手脚,我只用了三言两语谎称想与如姬和缓关系,就让姬彧将那匹布赐给了她。

    几次三番在我这偷鸡不成蚀把米,如姬也总算尝到苦头。她这般厚待我,我当然不会给她好看,只是她的手段太过幼齿,若向姬彧抱怨,我又觉得太幼稚,干脆静观其变。

    时机来临的时候,还真是猝不及防。

    忽有一日,如姬命人传信过来,说请我小叙一番,我想都不想就给拒绝了,恰巧蒋少使也托人前来相邀,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嘱托了婢女几句,便前往蒋心殿。

    一路上便由不认识的小宫女在前方带路,待到了蒋心殿门口时,她停了下来,道:“公子且进去吧。”

    我扫视殿门口一眼,此处虽比不得紫宸宫,但宽敞不说,处处园景山石都是精心布置而成,难得的是僻静。

    我到底是男子,安排进了偏殿,小茶几上摆着茶水瓜果,小宫女抱歉道:“少使方才做糕点污了衣服,刚回内室换去了,烦请公子等上一等,奴婢们去催一催。”

    “无妨,你去吧。”我假意笑得客气。

    待人都走尽走后,我站起来,唇角的笑容敛去,打量四周。蒋心殿居然静悄悄的,一个人也看不到,实在是一场鸿门宴。蒋少使支开所有人,大约是真的设了个大局,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别的不说,单单是这屋里点的檀香里头掺了一味迷情,便让我洞悉一切。她也是够愚蠢,那这种烟花之地的手段企图推我入套,岂不是班门弄斧。

    不过片刻,便听到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和开门声,一听便是醉酒之人踉跄而行。我出门前早已服下提神醒脑的药丸,此刻的迷情香对我自然是毫无作用,等那人一迈进房门,还未等他看清,我便随手一个花瓶将他砸晕。

    等到蒋少使、如姬以及后宫一众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将姬彧请来蒋心殿时,我早已命坛湘将那男子抬到主殿床上,扣了方才引路的小宫女,自己回殿歇息去了。

    任谁看了那一幕都会以为是蒋少使与人私通,即便她想污我也是没有办法,因为她自己清空了满殿的人,甚至没有人能证明我来过蒋心殿。姬彧派人来问我的时候,我翻了个身说了句“不晓得”。

    而后我便听闻,姬彧下旨,杖杀二人,三日后执行。

    是夜,他来我房中,第一句话便是问我:“龙阳,今日,你可心慌?”

    我原想草草带过,可是一见到姬彧那种毫不做作的柔情与关怀,竟然一下子溃不成军。我伸手挽住他的脖子,垂下眼,有些心虚又低低地说:“请王责罚,今日之事,是龙阳的计。”

    他眼眸里似乎有什么闪动一下,将我抱到膝上:“你这般魅惑,叫我如何罚你,嗯?”

    我咬了咬下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伸手抚了抚我的下巴,轻轻印下一吻,抵着我的唇说:“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怪你。只是往后,你要学会告诉我。”

    我软软靠在他怀里,把玩着他垂落在胸口的发丝,有些不平:“到底也是你招来的。”若不是姬彧,我又何至于这么树大招风,进退维谷的。

    他像是被我逗笑了,连着胸膛微微一震:“好,都怪我。”

    温柔香烛燃了一半,软幛飘落,遮住交叠的人影。

    其实,连我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温柔是张网,我已经步步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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