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穆闻言一愣，随后再次展开一个带着些许同情的笑容，“很辛苦。”“是很辛苦，但为人民服务，也是乐在其中吧。”顾放单手托腮盯着慕穆，语气稍稍有些无奈但也很自豪。

“对了慕老师，我们应该也不能算是初次见面了，你好，我叫顾放，是禁毒大队的支队长。”顾放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如若让旁人看了去，估计以为是双方感情不合。

“你好，我是慕穆，高中语文老师。”慕穆笑着握住了顾放的手，只有短短几秒，慕穆就放开了顾放的手。说实话，他对顾放的印象还停留在二人初次见面时。

慕穆和顾放第一次见面就在市公安局的审讯室里。顾放那时候也比较怀疑慕穆，所问的问题也是一个比一个犀利，但慕穆总是面不改色地回答，让旁人看不出破绽，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有多慌。

慕穆对顾放的第一印象是这人很瘦，似乎有些营养不良，如果不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撑着，看起来就是一个一推就倒柔柔弱弱的男孩子。但也只有市局的人知道，越是柔弱的男孩子，武力值很有可能爆表。

慕穆和顾放两人坐在桌旁聊了很久，直到邢朝面色不善地走出来顾放和慕穆才停下来。

“怎么了？”慕穆和顾放看着走到他们身旁的邢朝。“这家餐馆的大部分监控在三天前都坏了，唯独门口的那个监控是好的。”邢朝皱着眉，餐馆里最需要的就是监控，而餐馆的店员却告诉他监控都坏了。

慕穆抬头去看那个监控，然后又转头看身后的厕所，之后视线转了一圈，面色也有些凝重。

“就那个监控可以看到厕所门口的情况。”厕所正好是在监控范围内，而其他的监控偏偏都不对着厕所。“监控里有没有发现什么？”顾放扫了一眼监控，问邢朝。

“死者是餐馆的老板，死亡时间还不长，所以我们看了今天早上到现在的所有监控，发现老板进去厕所后，有两个人进去了，而这两个人都是店员。”邢朝指了指厕所门口的一男一女，女的趴在男的怀里，一直在哭，男的则一边安慰女生，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其中一个，是老板他女儿，还有一个是老板他未来女婿。”

邢朝正说着，许凯梦就领着那对男女走了过来，许凯梦让两人坐下，自己则在两人对面也坐了下来。

“你们是情侣？”

“对，我们是情侣，而且在一周前刚领了证……”女孩子哭得抽抽噎噎的，说话也不太清晰。“她爸不同意我俩在一起，所以我们打算先斩后奏，我们就先去领了证然后再告诉她爸这件事……”男生搂着女孩的肩膀无声地安慰她。

“你们什么时候告诉他你们领了证的？”许凯梦左手不自觉地敲打起桌子，面色凝重。

“就昨天……”

“那你们告诉他了之后他是什么反应？”邢朝站在许凯梦身后听了一会问他们。

“爸爸他……他比以往都平静，他平静地点点头，然后和我们说：领了证就要好好过日子，之后晚饭的时候爸爸喝了很多酒，拉着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话……”女孩指了指男生，一边哭一边说，许凯梦扯了张面纸给她，女孩道了声谢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