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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宦

    天宦者,谓之天阉。不生前阴,即有而小缩,不挺不长,不能生子,或前阴牝窍兼而有之,谓之“二形”,此先天所生之不足也。 段月容本该是金尊玉贵的皇子,却因天生天宦之体,一生下来就被送出皇宫,这一生命途多舛,无尽悲辛…… #食用指南# ①主角双性人 ②主角变态神经病没三观 ③主角讨好型人格 ④除地名外全部架空 有感情戏但无cp

    第三十九章 曝露

    小说: 天宦 作者:清风明月共天涯 字数:3005 更新时间:2019-09-22 12:41:10

    将段月容安置在床上,李怀玉就要去请郎中,谢云深一把拦住他:“云深不才,师承神医谢春来,王公子不必去请郎中了,去医馆或是药铺给我买些止血的草药来吧。”

    李怀玉忙离了云来酒楼,一路走一路问,寻药铺子去了。

    让段清歌在外边候着,吩咐小二端了盆热水上来,便关了门。

    谢云深解开腰带,除了被血染的嫣红的衣衫,段月容血迹斑驳的身子就这么赤条条暴露在她眼前。

    只见他下身前阴短小细软如同稚子,往下一寸左右,两腿之间生着浅粉如花瓣的牝窍。

    谢云深捂住嘴,抑制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惊讶的呼声。

    看着昏迷不醒的段月容,但见他双眸紧闭,面色苍白如金纸,相貌秀美如女子,心里止不住越发怜惜他。

    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哭了半晌,才缓过来,将毛巾浸了热水,拧至半干,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段月容身上的血污。

    眼下也没有干净衣裳给他换,今日他穿的衣裳被血染的没法子再穿,外间已传来李怀玉的呼唤声,谢云深无法,只能先用被子盖住他下↓身,去给李怀玉开了门。

    门一开,段清歌也跟着进来,见床上段月容赤裸着上身,腹部一个血洞,还在淌血,难以抑制心中的担忧,拉着谢云深的手,声音带着哭腔:“云深姐姐,哥哥不会有事吧?”

    谢云深拍拍她的手:“不会的,只不过是皮肉伤。”

    从荷包里抽出几张银票,塞到段清歌手里:“你哥哥的衣裳没法穿了,你且去成衣铺里给他买几身衣服来,他的尺寸我给你写在纸上。”

    拿着笔,在纸上“唰唰”写了几个数字,给段清歌一并拿着去了。

    将李怀玉买回来的止血生肌的草药捣了给段月容敷上,待段清歌买回衣服让旁人都出去后,给段月容先穿了里衣。

    那一刀扎得不浅,流了许多血,一直昏迷了许久都未曾醒来。

    直到后半夜,段清歌、李怀玉与最后赶回来的展云飞俱都呵欠连天,谢云深道:“几位不如都先回房歇息去吧,月容这里有我守着就好了。”

    三人实在是困得不行,也不多推辞,纷纷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直到天微微亮时,段月容才悠悠醒来,一醒来就察觉自己的衣裳被换了一套,眸光冷凝如霜雪,屋内顿时杀气四溢。

    一抬头,却正对上谢云深含笑的双眼:“你……你都知道了……?”

    谢云深察觉他眼中的杀气,也不惧怕,反而笑呵呵道:“知道了,怎么?看你这神情可是要杀我灭口?”

    段月容唇抿成一条泛白的线,双手紧握成拳,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静默了许久,段月容才沙哑着嗓子开口。

    “说什么?”谢云深在床边坐下,用帕子擦拭着他额头上不知何时何故冒出的细汗,“你希望我说什么?”

    这话倒是问住了段月容,是了,他希望她说什么呢?

    和十多年前的那些村民一样轻贱侮骂,还是……对他说一句:“没关系,我不在乎的。”

    段月容看着头顶的床幔:“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哈哈哈……”谢云深一个没忍住,捂着嘴笑出声来,一手指着段月容握着她衣袖的手,笑道:“嘴上说着要我出去,手却紧紧拽着我衣袖,你要不要这么口是心非!”

    闻言,段月容飞快地松开手,将脸别到一边去,不再看她。

    “好啦,”谢云深将段月容的脸掰过来,让他与自己对视,“天宦之身怎么了?你至于这么介怀吗?”

    “这样一具残缺不堪的身子,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厌恶吧……”

    最不堪的一面偏偏就这么被自己喜欢的姑娘看见,段月容死的心都有了,紧闭双眼不肯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绝望。

    “这世间有人天生耳聋眼瞎,有人天生四肢不全,有人天生心智不全,这些残缺都是浮于表面的,一眼就能看得到,人家也不像你一样妄自菲薄!”

    见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谢云深心里气得慌,“你不过比寻常人多生了一样东西,又生在如此隐秘之处,你只要不四处宣扬,或是光着身子满街乱跑,谁会知道?!”

    段月容瞥她一眼,眸光深深:“可我这样,不能人道,不能给心爱的姑娘一个孩子,你就不会……”

    “你听听!你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谢云深打断他,站起身俯视着段月容,“那又如何呢?只要两人相爱,能不能人道,有没有孩子又有什么要紧!”

    谢云深恨不得给段月容一巴掌,“我喜欢的,是你段月容这个人,而不是胯下那二两肉!若我真是那么肤浅的人,直接去小倌馆便是,要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带重样的,何苦吊死在你这棵树上!”

    段月容张口还要再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门被一把推开。

    段清歌如同一只蓝色的蝴蝶,风风火火直直扑进段月容怀里,十分小心地避开了他腹部的伤口。

    “哥哥你可算醒了,可担心死囡囡了!”

    “囡囡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段月容捧起段清歌的脸,一脸心疼,“瞧瞧这眼底,黑得跟白罴一样,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嗯,”十四岁的女孩子尚且稚嫩,如一朵半开未开的娇花,声音还带着软糯清澈的童音,“我担心哥哥,做了一晚上噩梦!”

    “怪不得,”段月容细细整理着段清歌有些散乱的发丝,“现在看到我无碍了,可以安心回房再休息一会儿了吗?”

    “不要,”段清歌倚在段月容怀里,仰头看着他,“我要和哥哥一起睡,不然我不放心!”

    不单是段月容,就连谢云深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便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也没有十几岁还一张床上睡的道理。

    只听段月容道:“你已经长大了,不可以再和哥哥一块睡了。”

    段清歌委屈巴巴道:“可我还是担心哥哥,哥哥不在身边,我睡不好觉!”

    看她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便是知道是假装的,段月容终究还是心软了,将身子往外挪了挪:“上来吧。”

    段清歌这才笑了,一骨碌爬上床,躺下盖好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待她完全睡熟了,段月容示意谢云深扶他起来,在外间的软榻上躺着。

    昏睡了将近一天一夜,段月容此时精神头足得很,谢云深担心段月容伤势,不肯休息。

    段清歌在里间休息,他们也不方便说话,谢云深干脆拿了本书,和段月容一块看。

    他们一个躺着,一个坐着,看书不大方便。

    段月容干脆将枕头垫的高高的,往外挪了挪,半靠在枕头上,对谢云深道:“云深,你也上来躺着吧。”

    谢云深闻言,一个手抖,差点没把书弄掉:“一大清早的,你说什么浑话呢!”

    “身子都让你看光了,还怕躺一张榻上吗?”段月容轻笑,“你脱我衣裳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样扭扭捏捏的吧?”

    “我可是个大夫!大夫面前是没有男女之分的!”

    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还是很诚实地往榻上爬,乖乖躺在里面段月容给她留的空位里。

    “啧,这样躺着多不舒服,”段月容长臂一伸,将谢云深揽在自己怀里,让她头枕着自己胸口,“这样才舒服嘛,看书也方便。”

    谢云深现在哪里还有心思看书,鼻尖萦绕着段月容身上淡淡的香气,似乎是冷梅香;耳朵贴着段月容胸口,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两下、三下……

    跳乱了她心间的一池春水。

    段月容垂眸,轻易就看见谢云深微红的侧脸,像是阳春三月枝头上的桃花,很好看。

    ……

    段清歌一醒来就看见两人相互依偎的背影,只觉得心里某处酸酸的。

    轻咳两声,提醒二人自己的存在。

    谢云深闻声,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段月容紧紧搂住,动弹不得,只能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放开我,这样被囡囡看见了,不好。”

    哪知段月容轻飘飘睨她一眼,凑在她耳边不以为然道:“有什么不好?”

    段清歌见两人仍然腻歪在一起,甚至还耳鬓厮磨起来,全然无视了自己的存在,心中越发不快。

    穿上绣鞋小跑到段月容身边,挽着他胳膊娇声道:“哥哥,我饿了,我们下去吃早点吧。”

    段月容慢条斯理放下书,道:“我伤口还没愈合,不大方便行走,就劳烦云深帮我做一碗红豆粥,还有一碟梅花糕端上来了。”

    谢云深心里巴不得他让她给他做早点,忙不迭点头:“没问题。”

    听段月容不愿下楼吃早点,段清歌也不肯下去了,对谢云深道:“云深姐姐,也劳烦你给我做一碗红豆粥,我陪哥哥一起在房里吃。”

    谢云深点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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