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伤害他，自己独自离去就好。”九夜在口中细细咀嚼着小蛇的话，眼中翻滚着意义不明的波浪。

小蛇感受到了九夜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怒气，暗自叹了口气，蛇尾轻轻拍打着他的手背，劝道：“我知道这个要求于你而言有些过分，但皇帝毕竟是天命所选之人，不得轻易伤害，否则会遭天罚的。”

九夜默然，小蛇说的他心中自是清楚，但这么多日的境遇带给他的伤害，有岂是说不在意就可以不在意的：“即便他如此对待我，我却依旧不能伤害他，对吗？”

小蛇点了点头，九夜惨然一笑：“人人都说众生平等，可是到头来终究是有高低之分的，真真是可笑。”

小蛇一时也回答不了他的这句感叹，只能颇为无力的回道：“这世间的诸多事情，又怎能只用道理来说清的，许多事情，最后的结果可能并不符合常理，但它还是会实实在在的发生的。”

空气突然静默，九夜闭上眼睛没有再看小蛇，小蛇揣摩了甚久，也没琢磨透九夜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只好自己慢腾腾地爬下了床，突然，又回头对他说了句：“这件事到底我们也有错，我知道你记挂你林子里的那些生灵，这样，我替你先跑一趟，照拂一下，待你熬过这些时日，你就可以回去了。”

听到此言，九夜的眼睛猛的睁开，眼底是掩藏不住的喜悦：“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

二妖商量完，小蛇便按照刚才进来的方法再度悄无声息地出去了，九夜坐起身，盘腿坐好，两手捏起一个奇异的姿势，默默运转法力恢复自己的体力，因着法力恢复的缘故，九夜的耳力比之前敏锐了数倍，当外间响起脚步声时，听见了的九夜已经收了姿势，将被子拉好，略显虚弱的靠在床头。

渊千黎大步迈进来，看到已经清醒并靠坐着的九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带着疑惑地目光看向了伺候九夜的内侍。

内侍急忙惶恐回道：“奴才半柱香前才来看过，那会子公子还正睡得沉，因此奴才想着不妨事。”

渊千黎倒也没与他计较，挥挥手让他出去，自己则走上前坐在了床边。

看着九夜与初见时相比明显已经消瘦的脸蛋，渊千黎伸手在脸蛋上捏了捏，九夜忍不住想躲开，但想想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强行压下心底的厌恶，面无表情地任由渊千黎在自己的脸上各种揉捏。

结果渊千黎却有些意外，停下手道：“今天居然这么乖，倒是让我有些不自在。”

九夜觉得好笑：“我反抗你时你让我乖点，如今我不反抗了你怎么反倒还不适应了，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渊千黎突然笑了，身子凑到他跟前，在九夜小巧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待得那耳垂变得通红时，才在身体已经僵硬地如同一块石头的九夜耳旁落下一句：“我要的是你的身与心都得听我的话。”

九夜将头偏开一点点，嘲讽道：“就凭你对我做的一切，你居然还好意思说得出这种话，我倒是小瞧了你的脸皮厚的程度。”

渊千黎伸手，将九夜身上披的一件淡蓝色外袍的带子轻轻一拉，九夜赤裸的身体便再度暴露在空气中。

渊千黎满意地看着九夜身上的斑斑点点的红痕，猛地将羞恼着的九夜拉到在床上，俯身在他耳边说道：“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要你用身体记住我就好。”

雪笙面露尴尬的翻着书页，这堕情司的记录中怎么还有这等描写，本想跳过不看，可岂料这书也是有灵性的，你如果不看，这书页就翻不过去，雪笙有些无奈，这才看了几页，就看到了好几段令人有些尴尬的描写。

不过，雪笙还是为这段记载中的那只狐妖有些哀叹，一心想着归途，却未料归途之路早已经断得干净了，胸口处传来的灼痛使得雪笙不自觉又摁了摁胸口，虽说送来的药可缓解一些痛苦，但对体质冰寒的自己来说，这些许的灼热自己还是有些无法承受。

眼睛扫过接下来的描写，雪笙冰雪般明亮昳丽的面容上划过一丝无奈，哎，还得继续看，这知道的人还好，不知道的以为自己再看什么春宫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