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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重锦官城之蜀相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自从杜寰当上了皇帝,还是喜欢和从前的太傅,现在的丞相白璞唱反调。可不管吵得怎样厉害,白璞只要轻哼一声,杜寰立马就怂了,因此有了个“从谏如流”的好名声。可是跟在身边服侍的小城子一日说漏了嘴——陛下哪敢不顺着白丞相啊,白丞相若是生了气,那惩罚陛下可是承受不来的。 这是一个师徒手牵手抓坏人牵红线的欢脱故事~ 既是逃不掉,夫子陪我君临天下可好?

    拾伍 我的夫子当然我来照顾,你凑什么热闹

    小说: 花重锦官城之蜀相 作者:落萧遥 字数:2108 更新时间:2019-04-25 15:11:15

    大夫来看过了,伤口也被处理过了,白璞用了安神药已然睡熟,杜寰坐在他房里撑着头发愣。

    甲子和甲丑在一旁守着,下午的事固然是蹊跷,可是他们的太子殿下居然能一动不动地坐上好几个时辰,这可是古往今来第一大奇事。

    “甲子,”杜寰终于开口了,“你去查查看,烟火鱼乡的东家是个什么来历,和夫子有什么渊源。”

    白璞是受了刺激导致一时神志不清,可好好的,都是那店小二提起了东家的事白璞才会这样,杜寰和他爹是一个德行,看上去不靠谱,关键时刻却很靠得住。

    甲子领命走了,甲丑知道杜寰还在为他敲昏白璞的事生气,小心道,“那公子,换属下来照顾白先生,您先休息吧。”

    时辰已经不早了,也到了休息的时候了,可是杜寰瞥了他一眼,“我的夫子当然我来照顾,你凑什么热闹?”

    “可是......”

    “你去弄些吃的上来,夫子醒来肯定该饿了。”

    甲丑拿这个小祖宗也没办法,只好乖乖听命。白璞向来睡得浅,经他们这样一吵闹,已经有醒来的迹象了。杜寰察觉到了,倒了一杯水过去,看白璞睁开了眼,问道,“夫子要喝水吗?”

    白璞点点头,由着杜寰把他扶起来,顺手还拿了一个软枕,将水递给了他。白璞接过杯子,看杜寰这从小被人伺候惯的小魔王,伺候起人来倒也是很有一套。

    这世上,能被杜寰伺候的,也就他一个白璞了吧。

    白璞放下了杯子,道,“吓到了吧?”

    杜寰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犹豫再三,问道,“烟火鱼乡的东家,夫子认识吗?”

    白璞愣了愣,“也算是故人吧。”

    杜寰点点头,知道白璞恐怕也就不想再多说了,于是也就不再问,“夫子累了?休息会吧。”

    杜寰难得这么细心,白璞看着他心里暖暖的,“我不很困,你去休息吧。”

    “我不要,我要陪着夫子。”

    杜寰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白璞看他这样认真的神情,不禁伸出手摸摸他的头。

    很平常的一个动作,杜寰却不禁红了脸,也许是因为白璞那个时候眼里实在是太温柔了吧。

    犹自愣神,甲丑在外面敲了敲门,杜寰如获大赦一般跑去开门。白璞的温柔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脸红心跳的,万一被他察觉什么就不好了。

    甲丑端了两个人的饭站在门外,看杜寰红红的脸,有些纳闷,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中的饭食就被抢了过去。“你,你下去!”

    看来这太子殿下还没消气呢。甲丑无奈,现在还是先别惹他了,于是赔着笑下了楼。

    杜寰转过身面对白璞,立马换了一副表情,“夫子,吃饭吧。”

    白璞觉得好笑,点了点头。

    他的手上有伤,杜寰便顺理成章的要喂他。白璞原是不愿意,耐不住杜寰的软磨硬泡,只好半躺在那任君作为了。

    杜寰虽然之前照着那些宫人的模样做的还不错,可是从来也没人给他喂过饭啊。这下可犯了难,不过海口都夸下了,哪有不硬着头皮上的道理。

    楚国不似他们蜀国,吃得清淡。杜寰拿起勺子,弄了些饭,又夹了些菜,放在嘴边吹了吹。又怕唾沫星子落上去,拿远了些,才敢送到白璞嘴边。

    白璞一直静静看着他,心里的幸福感正在无限膨胀,觉得他能一直这样病着也挺好。以至于杜寰把勺子递到他嘴边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夫子是吃不惯吗?我看楚国的吃食总没有我们蜀国看着有胃口。”

    白璞看他误会了,慌忙一口将那一勺食物吞下,失了往日风度,不过杜寰倒是很开心。那些食物委实有些多,白璞过了许久才能尽数咽下,然后缓缓道,“我是楚国人。”

    杜寰很惊讶,白璞隐居在钟离山多年,却原来并不是蜀国人。

    “离开楚国也是生活所迫。”白璞一边吃饭一边讲起了从前的事。

    不过他讲得很简略,一来过往也忘得差不多,二来那些不堪的事,也实在不想让杜寰知道。

    只说他是商人家庶出的孩子,生母懦弱,在她死后他不能为嫡母所容,无奈只好离开。当时他也不过十几岁,身上盘缠不多,也不知往哪里去,只好听天由命。恰好碰上了蜀国的商队,他又懂一些经商之道,才能挣一口饭吃,也就跟着他们去到了蜀国。

    到了蜀国,他也就和那些商人一起经商,挣了些资本,也看淡了许多事,没过几年就去了钟离山。自己建了一所茅庐,开了几亩田地,过得逍遥自在。

    时不时的有些旧友来访,商人虽不算是斯文人,却是重义气,尤其是在民风旷达的蜀国。

    闲谈间,白璞隐藏已久的才华也在这样闲适的生活中渐渐显露,商人人脉又广,他的惊世之才也才为人所知。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杜寰听得认真,原来白璞竟有这样一段过去,听完后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里饭也吃完了,白璞道,“我这半生颠沛流离,也埋怨过命运不公,可是后来我才明白,能有你这样的学生,才是命运的眷顾。”

    “夫子……”

    杜寰红了眼眶,白璞这样的人很少流露自己的情感,这样直接的话语更是前所未有过。

    没有人是无情的,只是他们的情感都藏在内心深处。越是冷情的人越是深情,白璞就是这样的人,他永远云淡风轻的眼中,那些细碎的情感就好像是微风荡起的涟漪。不易察觉,可是一圈一圈荡漾开去,也能触碰到心里那人的温柔指尖。

    从未像这样珍视过一个人,白璞将杜寰轻轻拥进怀中,仿佛那是世间至宝。

    沉浸在这一个拥抱里,杜寰却是疑惑的。

    白璞,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突兀的敲门声传来,甲丑在外面道,“公子,先生,外面有人来访,说是先生的故人。”

    故人?

    白璞松开了杜寰,“是谁?”

    门打开,走进来一个翩翩佳公子,颀长的身材,湖蓝色的长袍,腰间悬着上好的蓝田玉佩。俊朗的脸上是戏谑的笑容,带了些不屑嘲讽,“可还记得我吗,上官玉。”

    白璞微眯着双眼,烛影深深,原是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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