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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追妻之路多保重

      伪冰山攻vs真冰山受   十四年前,旬家满门忠烈为抵挡以图侵犯,数万人均魂丧御林关,唯一活下来的旬非羽却以姐之名——旬钰儿苟活于世。   十四年后,因皇帝念及“她”孤苦一人无依靠,一纸诏书将“她”许给穆王项云擎,随后十里红妆送嫁,“她”到底还是入了王府。原以为待“她”男儿身显露,等待他的是项云擎怒不可遏的一刀,却不想那项云擎是断袖且还对他动了心。   “你既是男儿身,那本王就更加不会放开你了,不管你是旬非羽,还是旬钰儿,你都是我项云擎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来的。”项云擎搂着他,在他耳边低语宣誓。   然而项云擎的款款深情并没有打动他冰冷的心。   “我为男儿,当娶女子,如今以姐之名嫁入王府,欺骗了王爷非我所愿,王爷若有唔…”   一夜春宵,他再无法以一贯的清冷寡淡看待项云擎。   “你……离我远一点。”   “我们是夫妻,夫君搂着自己夫人,有何不可?”昔日威风凛凛的穆王项云擎此刻彻底化身无赖,索性耍起了流氓。   “你…”

    第八章:孩子若有不测,我要你的命

    小说: 王爷,追妻之路多保重 作者:无问余生 字数:2365 更新时间:2019-09-21 21:04:59

    当年,云家军全军覆灭,尸骨无存,皇帝下令将所有将领的遗骸带回,安葬在距离皇陵百公里外的青山陵。

    每年,他都会提前准备祭拜的东西,今年他入了王府,直到祭日将近都没时间准备。

    离开王府后,他马不停蹄返回将军府。七爷爷早备好一切坐在大门口等他。

    “七爷爷。”

    “我就知道非儿你一定会来的。”

    “您都准备了吗?”这温柔的语气,怕是小竹都不曾听过。

    七爷爷得意地说:“那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当然不会忘。”

    他淡淡一笑,心里暖暖的。七爷爷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唯一的温暖。他叫了马车,放好东西,七爷爷突然说:“非儿,今年就让爷爷陪你去吧。”

    “为何?”

    “爷爷年纪大了,总想不起来恩公是个什么样子,想去看看,免得以后真的忘了他。”七爷爷感觉自己也几年光景了,他怕今年再不去,以后便再没机会去了。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七爷爷也会同爹娘那样离开他。七爷爷有心藏着,他便也没觉着这话有何处不对,“可您身体……”反倒担心路途遥远,怕七爷爷身体吃不消。

    “无妨,就当爷爷闹脾气,你就让爷爷这一回吧。”

    七爷爷很宠他。自然,他也宠着七爷爷。拗不过七爷爷,只得答应。爷孙二人坐上马车,前往青山陵。

    许是年纪大了,受不得颠婆,七爷爷这一路频发意外,以至午后才到墓地。

    一年未来,坟头已是三尺高的青青草。他望着那一座座渐渐矮下去的坟包,心中涩涩无比,“不孝子云非羽又来看你们了。”

    他话才说完,头顶轰隆一声,天色渐变。

    “哎呀,咱们得赶紧下山呐,晚了就下不去了。”七爷爷在一旁说着。他似是未曾听见,专心地除去爹娘坟前的草。

    ……入夜,终是清理干净了。他挨着坟头一个一个地磕头、烧纸、点香…

    许是上天怜悯他,到他祭完下山,头顶才有雨水落下。

    还是那家客栈,还是那个房间。他每年都来,每年都住,只是今年多了七爷爷。

    不知为何,山上下来,他竟有些不安…

    “小哥,这是您要的墨笔。”

    他每年都来,也都指定一个房间,给出的银两也足够买下整间客栈,久而久之,掌柜的就把他每年住的那间单独给他留下来。

    客栈的伙计更是对他印象深刻,清清冷冷,寡语少语,却异常地待人温柔。

    “谢谢。”

    许是想驱赶心中忐忑,尚未沐浴更衣,便急于研磨,铺纸。提笔蘸墨,黄宣尙未沾染半点墨迹,外面传来马蹄声,随即便是有人急切地跑上楼的脚步声。

    那抹不安被门外“噔噔噔”的脚步声加大,手一抖,墨水从笔尖落在宣纸中间…

    “叩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打开门尙未说话,门外站在项云擎的随身侍卫林澈。林澈一脸急切,“小世子哭闹不已,无人能哄,太妃命属下接夫人回去。”

    不安没有降下去,反而更浓烈了一些。他没说话。

    林澈再次开口,“请夫人立即跟属下回去。”

    “我知道了…”他讷讷地转身拿了钱袋,来到一楼,“掌柜的,劳烦您明日帮我把七爷爷送到将军府,我家中有事需连夜赶回去。”

    “您放心,明日我让两个伙计亲自送他老人家回去。”

    “多谢。”

    他将身上的银子都递给掌柜,便随侍卫连夜往回赶。

    夜深了,雨越下越大,路面湿滑难走,途中颠簸,车轮打滑,他随马车狠狠地摔出去。

    “夫人。”

    林澈跳下去护住他,两人顺着地面滚了一圈。

    一袭白衣被泥水裹得得看不见原有的白色,明明装在了地上,他却浑然不觉身上的疼痛,“我与你同乘。”

    “是”。

    林澈将他拉上去,红鬃烈马在黑夜里疾驰而去…

    到了府中,向来干净的他连衣服都没换,脏兮兮地便跟着林澈来到项云擎的内室。内室里挤着十数人,他走到床前,顾不得自己浑身湿透,伸手便将孩子抱在怀里。

    项云擎没忘记二人最近一次的对话,他怒火中烧,“你还回来干什么!他的死活不是与你无关吗?”这话也就项云擎这会儿还在气头上才说得出来,都这个时候了,换做别人,谁还有心思同他争议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他不理会项云擎的怒火,感受到孩子微弱的呼吸,他问那端着药碗的人:“这是什么?”

    “这是给小世子开的处方药。”大夫准备再次给小世子喂药,“来,再喝点”

    “啪。”地一声,药碗被他一巴掌拍开,药汤洒了一地。大夫反应不及,连人带碗摔在地上。

    未等项云擎等人发火,他冲那一脸惶恐地大夫怒吼,“谁让你给他喝这个!”

    众人被他的反应吓到。项云擎也不免感到惊讶。

    大夫战战兢兢地着齐慎儿,齐慎儿立刻站出来,厉声斥责,“云钰儿,你胡闹什么,小世子”

    “齐慎儿!”

    齐慎儿还没说完,就被他一声怒吼震得呆住。

    这是他第一次动怒。他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双清冷的眼睛头一次透着真真切切的冰冷,“孩子若有不测,我要你的命。

    “你!你说什么!”齐慎儿是太傅齐宁远的独生女,娇生惯养惯了,未曾被人吼过。便是项云擎也没对她真的冷过脸。堂堂一个“下”人,竟敢如此放肆,她气得咬牙,抬手就想给他一耳光。

    “放肆!”

    项云擎捏住她的手腕,沉声呵斥。

    “王爷…我…”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项云擎。明明她才是被犯上的那个,身为她的夫君,项云擎却……

    齐慎儿瞧着他,怒目而视。

    他不愿去争,不愿去夺,不愿与人为难、计较…这是他心冷,别无所求,是他过去十四年养成的寡淡,但他不傻,他尚能识人辨色,且知人心险恶…

    孩子并非是寻常的哭闹,而是被身体的疼痛折磨所致。他不顾二人,抱着孩子便走。

    回到自己院子,他将孩子放在床上,翻箱倒柜,忙前忙后,片刻不休…

    项云擎在他前脚离开便后脚跟上来,默默看着这一切。

    直到晌午,他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孩子的情况才缓和过来。孩子没事了。大抵是连夜奔波又一宿没睡,忙碌一早上,他想去换身衣服时,意识忽然恍惚起来。

    他险些倒下去。

    “小心。”

    项云擎急忙伸手搂着他。

    他冷漠地推开项云擎,“小世子若醒了,劳烦王爷叫人煮些薄粥,玉儿”话未说完,他终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在项云擎的怀里。

    项云擎搂着轻如羽毛,淡如溪水的他。看着怀里轻飘飘的人,他目光复杂,思绪万千,一个连身份地位都没有的妾室,竟敢当着他的面对他的正妃出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话…

    云钰儿…

    项云擎突然对怀里的人有了兴趣,他想知道,死了贴身丫鬟都不悲不痛,却为了孩子敢对齐慎儿怒吼的人究竟长着一颗怎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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