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娘也去？这盗匪这么厉害？”

“万无一失嘛，偌大的汴梁城，门派却只有玉玦楼，官府也是没辙了。”

“嗯……”连衣心痒难耐，他已经有太久没出过城了，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她们剿她们的匪，自己出去玩玩而已，想来也不会惹出什么事。

霍如意见他不出声，就知道他心中已经盘算好了怎么蒙混出城，急忙提醒道：“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

“知道了知道了，”连衣从扶栏上一跃而下，郑重其事地抱了抱霍如意，“大恩不言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抱完就一溜烟跑去准备了，留下了满楼皆闻的笑声和愣在原地红了脸的霍如意。

练功的手滑丢了剑，上楼的险些崴了脚，天地盟来的那位护法也被一口茶水呛着了，吐也不是，只好又咽了下去，尴尬地笑笑：“方才那是……”

牡丹颇为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是我们姐妹七人的养子。”

“原来是小公子，在下也早有耳闻。”

“这孩子向来如此，让护法见笑了。”

“哪里哪里，”护法连连摆手，“听这声音中气如此之足，想必是个练武奇才吧？”

“这孩子资质差得很。”牡丹端起茶水轻抿一口，“护法今日的来意我知道了，还望回去告知贵盟盟主，我玉玦楼愿意派弟子一同前去，但届时也会依情况行事。”

“……如此，在下就代盟主先谢过大掌门了。”

看着护法离开，牡丹又想起了六年前。

良景一袭红衣，血一般的猩红，一双眸子在映衬之下也是红的。突然起了风，衣袂随风而动，带来莫名的寒意。

天山派掌门捋了捋胡子，神色傲慢的看着他：“小子，老夫向来不杀无名之辈，你是哪个门派的？”

良景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但足以听得清楚：“神炔宫良景，字归矣，请赐教。”

“哦？莫非是良战那个老魔头生的小畜生？哈哈哈哈哈哈哈——”

比武台下一片喧哗，各门派掌门人也都面面相觑。说起神炔宫，世人皆知宫主良战和几位正副使的恶名，良景是谁还真没人知道。

“你一个无知小辈，毛都没长齐全，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老夫劝你还是早些回去吧，省得输了哭鼻子。”说着大摇大摆就要回座位，众人都以为这是一段小插曲，没想到却是真正的大戏。

良景以不可见的速度钳制住了天山派掌门，接着只听到一声凄厉沉闷的惨叫，众人最后看到的是七窍流血且全身畸形的一具尸体，明显是被扭断了全身筋骨，可如此短的时间——怎么可能？

台下一片死寂。

良景看向各门派掌门人所坐的那个方向，继续点名：“司空剑庄。”

如果说杀了天山派掌门是侥幸偷袭，那么之后的几场比试皆是正面交锋，可都是一样的速度，一样的死法。

“般若门。”

“冷剑阁。”

“赤炎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