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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员恶人

    【正经版】   风水师一语成谶,说家里会死一个人,说死就死。   季星南不信邪,非要查个水落石出。   至此,一件件恶事浮出水面。   “所有人都不干净,偏偏生了一副善良的面孔。”   面对凶手,季星南痛苦的闭上眼睛。 【甜甜甜版】   那位冷漠如机器人的白修言,见季星南毫无头绪,居然主动凑过来,冰凉凉道:“像你这样不出三天,尸骨无存。”   梦中,白修言见到初恋,跪着说:“我把你的信物弄丢了,你随便怎么我都行。”   季星南躲在被窝里,悄悄拿着信物嘀咕:“还好我把东西偷偷拿回来,只要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就不会有黑历史了!!”   床上,季星南崩溃:“东西还给你,啊……你,你快拿出来啊……!!”

    第二十九章 汽油味

    小说: 全员恶人 作者:疏安 字数:2557 更新时间:2019-09-21 21:11:24

    季星南倒吸一口凉气,“我妹妹怎么会……”

    白修言也很吃惊,但他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用平静的声音说:“这些东西绝不可能是高锦文在鉴赏会里面买的。”

    打火机上跳动的火光映照在白修言的面庞上,让他冷静的脸上多了一丝捉摸不定的神色。

    地窖里安静极了,天花板上的水滴“啪嗒……”落在小水洼里,如果心脏的“砰砰”声,这是这里仅有的声音,这是这里仅有的声音。

    季星南蹲下身子抚摸釉质洁白的瓷器,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

    白修言用打火机和手机的光芒照亮瓷器表面,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十倍大的放大镜,真正用柴窑烧制的古瓷器表面都会有大小不一的气泡,还会出现颗粒很大的破泡,这是年代久远的标志,无法仿制。

    季星南声音很低,就像害怕惊扰某种东西,他道:“这里所有的小气泡都差不多大啊……”

    白修言声音同样很低,“那应该是电窑或者煤气窑烧制的。”

    季星南好奇的看着他,白修言甩了甩发烫的打火机,一边观察一边说:“我有学过一些浅显的,这算不得什么。”

    季星南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白修言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指着角落里沐浴在黑暗中的大盘,道:“看工艺应该是元青花,要是拍卖估计能上亿。”

    原本应该洁白无瑕,或是清雅宜人,或是华美异常的瓷器,此时在幽幽灯光下,竟显得如同白色骷髅般,叫人可怕。

    季星南全身长出鸡皮疙瘩,“这些都是假的?”

    白修言表情很严肃,季星南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白修言道:“都是假的,而且你信不信应夏云房间里的瓷器,和那天你在垃圾桶里捡来的瓷器都是来自这里。”

    季星南耳边闷雷炸开,“你说什么?”他不相信。

    白修言点亮两个人身上所有的照明设备,拍了张照片后,点燃打火机离开地窖,在季星南的帮助下把挖开的泥土一层一层的填埋回去,一场雨下过后,这里露不出半点痕迹。

    回去的路和两个人来的时候一样,白修言撑着伞,伞的一边往季星南那边靠,穿过泛着清香的松林,走到后门的台阶,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上到套间。

    季星南坐在浴室的地上,头顶莲蓬头哗哗洒水,白修言和他一样靠在冰凉的墙上。

    季星南看着他迷茫的说:“白修言,你的意思是我妹妹就是鉴赏会的始作俑者。”

    可是季君昊给出的信息却是,高锦文只是提到过,而真正举办的另有其人,那个人死的时候,就是简单的鉴赏会变成强买强卖的时候。

    他也知道死得蹊跷,但这又和高锦文有什么关系?

    白修言过了很久才回答,“我不知道。”他用手抹下脸上沾着的热水,但身体还是冰凉的。

    季星南拿条毛巾盖在头上,热水冲刷着他的脸,有窒息感,他看着蒸腾起来的雾气,道:“不知道说个屁,滚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白修言:“……”

    季星南只是随口一说,只见白修言笑着“噔——”的弹了一下他胸口的羊脂玉平安扣,离开浴室。

    季星南:“???”

    季星南离开浴室时,白修言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绵长的呼吸听了就让人安心。两个人身上的寒气洗干净后,散发着清香的薄荷味 ,窗外的雨还在下,黑漆漆的一片,分不清夜色和雨水。

    白修言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睡得很沉很安稳,无框眼镜放在柔软的枕头边,季星南光脚站在床侧,根本想象不出这个人会是冰块一样的助理,或者会是对古董有研究的大佬,又或者是挖土特别利索的老鼠。

    季星南不禁开始想,白修言究竟还可以变成怎样……?

    季星南离开房间时顺手把灯给关了,轻手轻脚的他在走廊上,这里有柔软的地毯,就是高跟鞋踩上去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季星南表情思考,修长的手指没入发丝,一只手拨动手机。

    下楼,季星南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季乐乐早就睡着了,她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欢声笑语,季星南在这个空旷的走廊上站了很久,他头顶上也有一个巨大的华丽水晶吊灯,季星南抿着嘴快速走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口。

    他敲响门,“应阿姨,你找我?”

    没过一会,应夏云就把棕红色的大门拉开,她穿着洁白的丝绸睡衣,长发也如丝绸般披散在脑后,眼尾上挑,右眼下还藏着一颗泪痣。

    季星南避开他身上所有的暧昧部位,看着那双眼睛说:“应阿姨,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应夏云转身进屋,季星南也走了进去,这个房间相比他的套间要充实热闹很多,没过脚背的长毛地毯,温暖的灯光,摆满一整个柜子的精致香水瓶……

    这是个彻彻底底女人的房间。

    季星南环视一圈后,目光最终掠飘窗上的格格不入的瓷花瓶。

    这是一个中式花瓶,大概还是清朝样式的,季星南对这方面不懂,如果是白修言来看就能看出个名堂,但他比季星南高明的地方只有对细节的把握。

    还有一点两个人都能看出来,那就是眼前的这个花瓶和他们在地窖里见到的一个,简直是一模一样。

    季星南不着痕迹的把视线从花瓶上挪开,穿着丝绸睡衣的应夏云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她温柔又不失强硬的说:“君昊最近很忙。”

    应夏云给季星南短信里只发了一句话,就是来房间,季星南完全不知道所为何事,但他不能表现的有任何疑点。

    季星南语气一如既往的疲惫:“我弟弟一直都很忙。”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骨瓷茶杯上。

    应夏云语气依旧温柔和煦:“他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季星南心说他能回来才怪,他挂着黑眼圈说:“最近公司忙?”

    应夏云冷冷的盯着他,“你不想一下,为什么我只找你来房间。”

    季星南翘起腿说:“我爸很忙,乐乐还是个孩子,白修言屁事不管,可不就只能找我?”

    应夏云嘴角还是提起的,但是已经看不出笑:“君昊平时和你疏远,现在你和他靠近,为了什么?”

    季星南手指把玩着胸前的平安扣。道:“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阿姨,你觉得我能图他什么?”

    季星南余光瞥着那花瓶,心想眼前这个女人怕不是心虚。

    就像季君昊说的一样,这个家里的人似乎只有她一个,是完全没有被卷入事情当中。

    应夏云还想说什么,季星南转身就走,关上门不给她一句说话的时间。

    应夏云眯起眼睛,低声道:“他到底知道什么——”

    季星南从来都是那副死鱼样子,但是从前的死鱼样子和现在的死鱼样子,完全是两条死鱼。

    现在的季星南从内里多出了一份居高临下,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但是这份情感对他以后会有很大帮助。

    回到一片漆黑的套间,白修言窝在床上,许是她睡梦中不自觉的动作,让她脖子上的翡翠平安扣裸/露在外,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的光。

    季星南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床,还没等他意识模糊的寻着热量靠在白修言身上,白修言但手机就“叮咚!”响了。

    季星南神经紧绷,皱着眉把手机够到手上,打开锁屏,是一条短信。

    季君昊发来的。

    季星南聚精会神往下看,太阳穴剧烈跳动。

    他被人捅了一刀?!

    现在和白修言派去的人藏身在教学机构当中?!

    隐隐闻到汽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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