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路德理智尚存一息，他决定还是先讲讲道理冷静一下，不然容易动手打人。

“你看，我一个人在暴风雪的山上也能活得很好。”顾旗晃晃手里的军刺，颇有点得意。

“嗯，所以你就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以活着？”路德上前逼近一步，”然后用诱饵引来一群鬣狗？”

“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顾旗被路德陡然刺来的视线吓得一哆嗦，顺嘴就把自己刚刚还决定一瞒到底的罪证抖出来了，”但是我没有，他们自己来的。”

“没有还是没来得及？”

“这有什么不一样？”

“你先说完。”

顾旗看着男人的表情逐渐平静下来，稍微松了口气。

“说完了。”

“压缩饼干巧克力手电都是准备着跑路用的？”路德用下巴点点旁边的背包。

“我只是想先躲一天，让你们以为我一直在山里。”

“然后呢？”

“然后回去。”

“回去干嘛？等着我揍你？”路德冷静的宣布自己冷静失败了

“......”

“你知道东南西北？准备步行绕赛尔特一周回去？”

“......”

“对了，诱饵哪来的？”

“......买的。”顾旗终于听见一个自己可以答上来的问题。

“行，这个不忙着交代，现在说说你是没有还是没来得及。”

“这到底有什么区别。”

“一。”

“你是幼儿园阿姨吗拿数数威胁我。”

“二。”

“你数吧，数到一千我也不告诉你。”

“三。”

“你他...嗷！！”

这是娇生惯养的顾先生从来没体会过的感觉，特别疼。

被按住动弹不得的无助加重了这种痛苦。

顾旗知道会有人乐于用暴力作为一种惩罚的手段，这多半是针对他们自己的孩子。但他从来没觉得自己会遭受以惩罚为目的暴力。

就像他知道这顿打是为了惩罚一样，他其实从来都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但哪怕是错的他想干也要干。

从来没有人会惩罚他。

因为他在永远可以抓住别人的软肋。

“没有和没来得及的区别就是挨揍的程度，小崽子。”路德还分心给他解答了先前的疑惑。

这次顾旗显然没有抓准软肋。

“你放开我！”尾音颤抖的哭腔暴露了顾旗的色厉内冉。

路德对他哭的这么迅速有点惊讶。

啪啪的闷响在山洞里带着回音，顾旗脸上通红。他的屁股上像被泼了开水一样，又烫又疼，还有突突跳着的肿胀和内裤摩擦出的刀子割一样的疼。

太疼了。

“住手！”顾旗跳脚，”你虐待我！这是违约！”

“你凭什么打我，打人犯法！”

“我是星际友人，你破坏性星际和平！”

“唔啊！！你恩将仇报！”

“呜呜呜，东郭狼！”

“呜！痛！！别打了！啊！！！”

路德听着各种威胁终于变成简单的哭喊，稍微愉快了一些。

“要么认错，要么咱俩就这么耗到天黑。”

“我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