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少了三粒半。什么时候吃的。”路德晃了晃手里的小玻璃瓶，蓝色圆形药丸碰着玻璃器皿叮当作响。

“昨天就吃了半粒。”顾旗指天誓地。

“那其他的干什么用了？”路德倒是没怀疑，挑挑继续眉追问。

“两颗试了药性，一颗演习的时候吃了。”顾旗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两人陷入一沉默，崽子小心翼翼警惕着路德的动作，生怕这人立刻就过来拿皮带抽他。

他已经为自己这次的罪行做好了评定，肯定会挨上皮带的，就这么自信。

路德倒是没动，思索了一会才开口:“这件事之前我没跟你讨论过，顾旗，你觉得自己吃这个有错么？”

虽然很想说没错然后进行一番无情的狡辩，但顾旗自己也是心虚的，他盯着盘子里的咖喱虾仁，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有。”

路德有点意外的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这是软性毒@品，同时也是非法药剂。虽然安全性暂时来说比较高，但不能否认他仍然存在超过普通值的致隐性和不稳定性。”

“唔。”顾旗含糊的应下来。

“你答应过我会爱惜自己。”狮子眼睛直视着他，视线像飞镖戳在崽子胸口，“明知道这是软性毒@品还因为好奇心去尝试，并且为了整蛊教授这种没意义的事而使用它，顾旗，你怎么想的。”

路德最后问的这句语气已经非常不愉快，读到顾旗名字的时候更是像朗诵死亡笔记一样冷酷。崽子心里慌张，自己也有点后悔。

他知道自己不会上瘾，但作为王权者带头违反纪律已经是非常恶劣的行为，何况还是身上揣着软性@毒品这种事。

而且塞尔特这方面的法律一向严格，路德的底线更是高的可怕，统帅虽然嘴上说着独裁但其实本人非常自律的坚持着为人表率。

总的分析来说，这玩意儿虽然没什么大害处但影响实在非常恶劣。

顾旗缩了缩脖子，可怜巴巴撅着嘴。

“我真的只是好奇，绝对没有依赖它提升异能的意思。”

“我知道。”崽子对自己异能有多自信路德可清清楚楚，而且他确实厉害。但是已经足够厉害了还非要去好奇这种东西更让人感到生气。

“那个教授他骂我......”这下透露出的就是真情实感的委屈了，“你给我标记那么浓我就只能借香水盖住，但是他说我发情了才喷香水求偶。”

“所以？”

“我特殊情况嘛……”顾旗撒娇。

“前面两次也是特殊情况？”

“.......不是。”

“这回没被发现你就准备在之后的每个特殊情况里把他们全吃完然后装作没有这回事？”路德感慨自己现在几乎是每天拿着显微镜观察崽子作妖的蛛丝马迹。

“不是。”

“还有什么要狡辩？”

“没了。”

“赶紧吃完饭回去上课，晚上再跟你算账。”路德看了看光脑的时间，雅顿的午休还剩一个小时，他下午也有军部事宜需要处理，只能先让顾旗回去等待择期宣判。

“我能不能不去上课。”顾旗有点不开心，“下午又是格林斯教授的课。”

“不能，站着上课你不是更舒服。”路德意有所指。

“......”不能就不能。

无情。

无耻。

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