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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君手

    爱有果?恨有因。万物无界,玻璃拌糖。 旧事已往,何人念念不忘,或悔还恨,都埋葬! 我曾负重荷踏千山,桃树俊郎红衣披。为世负人去,来生定相依。 前期:淡漠攻V开朗受 后期:霸道正经攻V邪气骚媚受

    第九章:偏作瞎

    小说: 执君手 作者:人空 字数:3890 更新时间:2019-09-23 01:40:33

    成亲后他们住在新宅,极少回去。莫子仓依旧住在耳房,每天该干嘛干嘛,把郑寒菊当作不存在。

    吃饭、睡觉、看经书、练剑。

    莫子仓不理她,郑寒菊自然不会厚脸皮去贴冷屁股,矜傲如她,怎会做出。

    渐渐的,吃饭都不在一桌,各自做着自己该做的事。这些日子,郑寒菊大多在军营,西南边境有叛军做乱,可能会传旨从南方调兵。

    每日夜深回府,劳累一天,都在莫子仓房门驻足片刻。自从母亲离世,她就很少在家,喜欢在军营待着,由师傅带着练武,学习练兵打仗。放着千金小姐不做,去军营受苦是她的选择,现在想想是为什么?又想到若是劳累换得那人一次心疼,累又如何?

    如她所料,皇上下旨从南方调兵支援西南军,由郑寒菊带领人马过去。每每出去打仗郑宅都有一大帮子人来送行,哭哭唧唧大半日,听着心烦。

    有关系没关系的人都来了,却不见想见的人来。

    阿鹂替郑寒菊的大刀系上新流苏,是艳丽的血红色,郑寒菊最爱的颜色。双手递上,郑寒菊在马上单手接过,在空中扬了扬,喜笑道:“真好看,谢谢阿鹂。”

    “郑将军言重了,是阿鹂该做的事。”阿鹂温柔笑道。

    郑寒菊微微弯着小声道:“你给我织得的这身衣服,穿着好舒服,阿鹂心灵手巧,将来一定是嫁个好夫家。”

    阿鹂不想谈这个,担忧道:“真的不用阿鹂跟着吗,小姐衣食住行都是阿鹂负责的,跟着也好照顾小姐。”

    “带着你做甚,武功又不会,除了做饭洗衣服、织布,你还会什么?万一到时候我自己保不住还要救你,多累。说真的,打仗很危险,我不希望你出事,知道不。”郑寒菊道。

    阿鹂低下头,道:“知道小姐担心阿鹂,小姐也要千万小心,别....”

    “得了!得了!说的什么话。”郑寒菊打断。:“我那么厉害,可是不败将军。”

    阿鹂轻笑,配合道:“不败将军,郑家女。”

    军队开始陆陆续续出城门,郑寒菊道:“好了,我要走了,等我回来。还有啊,你凑过来点。”

    阿鹂踮脚,郑寒菊微微羞涩,又是小声道:“替我看好姑爷,别让什么女人接近他,他要是回长宁山了,就传信告诉我,我把他抓回来。”

    “嗯,阿鹂会的。”对不起。

    郑寒菊驭马前行,出了段路突然想起件事,回头大声道:“阿鹂,等我大胜归来,多做几身衣服,打仗破得快。”

    阿鹂才抬头,大声回道:“阿鹂记得了,做很多,很多的衣裳等着小姐。”

    军队出了城,热闹没了,大家都作鸟兽散。

    戚风卿拖拖拉拉两个月,借口都用光了,还是得面对与扶桑子成亲这件事。:“我要成亲自然要风风光光的大办一场,请各路好友来。还得请人来吹锣打鼓,从山下小镇上请最好厨子来做菜。还有喜服的事,不如去曈阳城找裁缝做,我见着有家做的不错....”云云。

    戚风卿听着他说就头疼,两个男子成亲,这种事就不要大张旗鼓了好不好。扶桑子还在滔滔不绝,心中兴奋难掩。

    “小办既可,请朝夕前辈来便好了。喜服又不是天天穿,用不着多好。”戚风卿无奈道。

    那怎么行,要让全世界知道戚风卿已经有主的了,叫窥视人都不敢作声。:“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不可马虎。”

    戚风卿扶额。

    最后,喜服是山下小镇的裁缝做的,厨子是长宁的门生,吹锣打鼓只有一人,也是山下小镇的人。戚风卿不敢邀请好友,怕好友接受不了,还有他自己又无脸。

    至于扶桑子的亲人,在小时候走散之后,现在都没再见过。至于他的师傅嘛.....:“邀请老头子做甚,发酒疯给众人看啊?”

    这师傅就等于父亲了,怎么能不邀请,岂不是大逆不道。:“此举恐怕不妥。”戚风卿道。且不论是扶桑子师傅,能邀仙医来此,就是无比荣幸,求之不得的事。

    “行吧,拖青鸟带张喜谏去。还有些什么事需要准备?”扶桑子问道。

    成亲决定小办却也是有很多事,两人都没这方面经验,“应该没了。”戚风卿思索片刻道,大概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酒呢,成亲得喝交杯酒的。”扶桑子想突然道。

    戚风卿头疼,:“叫门生去山下买一坛。”

    “一坛不够,起码十斤酒水。”扶桑子道。

    戚风卿摆手示意他出去,:“随便你,我要小憩片刻,出去吧,莫兄也应该回来了。”

    扶桑子出去就找了个门生去买酒,他叫的是曾经中过半月软的门生。扶桑子解了那些门生的毒,门生对他感激涕零,还不要钱,更得人心。

    而没中毒的门生可不是这么想,要不是这厮有点本事,早就被踹出长宁了,哪还能在此大摇大摆吃掌门豆腐,此徒猖狂如斯。要论尊幼,扶桑子还比他们其中些人小不少。

    几日准备,长宁山少了几分清静,多了几分喜庆。各处张灯结彩,挂着红绸缎,连竹子也不知是谁也挂上了。

    一道剑光落在长宁,是右座回来了,大家纷纷围过去。莫子仓不是孤身一人,带回来个女的。“右坐,这位姑娘是?”

    “是啊,怎么会带个女的来?”

    扶桑子上去搭上莫子仓肩膀,斜眼看他道:“莫兄开窍了,带回了个姑娘。”

    女子微笑,向扶桑子微微点头。

    扶桑子觉这姑娘有点眼熟,不是红衣那个,到底是谁?

    莫子仓道:“这是内人,鹂姬。”

    福不单行啊,掌门、右座都有道伴了。

    “嫂子好,小弟扶桑子。”扶桑子道,还是觉得鹂姬熟悉。

    鹂姬微笑以对,:“那,扶桑,我可以怎么叫吗?”

    “自然可以,嫂子爱怎么叫怎么叫。”扶桑子道。这时听说莫子仓回来了,戚风卿过来看,见鹂姬眼眸一异。

    莫子仓拱手行礼,鹂姬也学着样子行了。戚风卿道:“回来了,这位姑娘是?”

    莫子仓没回,扶桑子先抢道:“戚哥哥不知,这是嫂子,子仓的夫人。”戚风卿无惊奇。

    “嫂子,子仓今后就是你照顾了,好好管教他。”戚风卿笑道。莫子仓无奈,什么话,他平时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话越和扶桑子差不多了。

    鹂姬噗嗤一笑,:“自然要好好管!我们来得急忙,未给掌门与扶桑准备什么,就带来了一床被子送你们,祝你们一辈子恩爱到白头,别嫌弃。应该快到山下了,马行得慢。”

    他二人谢过。

    江湖上有许多不请自来的人,已经不让外传了,怎么还有人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长宁的人没说出去,可是山下的呢?看他们买的那些东西,也不难猜出是成亲用的。

    戚风卿说他自己梳发,扶桑子非要帮他梳;戚风卿说按照民间习俗,新婚两人不能相见,扶桑子就要见。篦子划过从头至尾,顺滑流畅,戚风卿黑发披肩。待梳好,扶桑子满意地看着,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拜了堂,又去拜戚风卿父母灵位,他们再朝南面一拜,扶桑子说那是家乡的方向。戚风卿心情复杂,现在就成亲了?从前不敢想象。

    酒宴来了不少江湖人士,他们有的根本不认识长宁山,只是听说朝夕老翁二弟子成亲,所以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有辛遇见朝夕老翁。

    长宁派人不饮酒,吃了饭就各自回去。但是别处来的客人可不这样,虽然长宁饭菜清淡,有酒不就好了,一盘下酒菜就能喝半天。扶桑子难得大喝一回,戚风卿却是受不了不了酒气,所以为了能和戚风卿共处一室,他平时都很少喝酒,今天大喜,不醉不归。

    扶桑子酒瘾大,酒量好,与他们喝成一片。醉眼迷糊,瞥见一个坐在角落的老头,老头一直低头喝酒,不与旁人交谈。

    扶桑子跌跌撞撞过去,捏捏老者皱巴巴的脸,:“来了阿,看见徒媳妇了吗,是不是很好看。”

    老者拉着他出去外面,秋风微凉,吹不散火气。:“好你个小子,就知道你会和你大师兄一样,被美色迷惑,忘门忘师,忘恩负义。”

    “别拿我和师兄比,他是为了女人离开你,我是男人,哈哈。”扶桑子哈哈道,还打了个酒隔。

    朝夕老翁忽惆怅,长吁短叹。:“我怎么有你们这样的徒弟,连徒孙都没得抱。”

    在朝夕老翁没有捡到扶桑子时,已经有一个徒弟,名曰——隐玄子。朝夕老翁收徒看缘分,而一百多岁高龄时他遇见了缘分中的弟子。人群中便看见了他,朝夕老翁恳求隐玄子父母让孩子和他学医,多翻恳求才带得隐玄子回来。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不再是一个人待在山上,多了个人在旁边说话,和他一起研究草药,为他实验药效。有一天,一个魔教妖女找到山上,要带朝夕老翁回魔教,老翁不肯,她就把主意打在隐玄子头上。

    那妖女美貌动人,媚眼如丝,初尝情事的隐玄子就跟着她走了。老翁阻拦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弟子和别人走了。走时隐玄子只留下一句话:“师傅,我会回来的,你要在山上好好等我,我回来给你带酒,陈年的。”

    但隐玄子并没有回来,他沉迷于妖女带给的花花世界,与一些没听过,没看过的神奇魔道术,觉新奇好玩,终走上魔道不归途。

    老翁出山去给百姓治病,荒无人烟的路边遇上小扶桑子,他就盘腿坐在路边上,一点都没有害怕朝夕老翁,笑着道:“伯伯你要去哪?你有吃的吗?我肚子好饿。”将近两百岁的他,又遇见了人生第二个徒弟。

    他和父母走散了,说不定父母就在附近,很着急地在找他。老翁自私地将他带回了日出山,扶桑子在山上很少下山,除了去治病。他总说是——老头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老翁就是害怕他会像隐玄子一样,一去不回,误入魔道。如果说带隐玄子回山上,免费教医学法是做了件好事;那么带扶桑子回去,就是件坏事。

    明知有人家,私心偏作瞎。

    扶桑子拍拍他圆鼓鼓的大肚子,:“您什么时候生,就有抱了。”

    朝夕老翁不耐烦拍掉他手,“你是想喜事丧事一起办了是吧,气不死老夫。酒淡,不过瘾!”

    “嫌酒淡?要不是我,你喝都没有。”扶桑子万万舍不得把交杯的酒拿来给师傅喝。

    扶桑子撕下他的假皮面具,老翁疼得叫一声。:“带着面具躲谁呢,里面的人又没见过你,我呢,你是再怎么伪装也能认得出。好了好了,进去了,酒只有十斤,没了就真的没了。”扶桑子推着老翁进去。

    认出了师傅,扶桑子当然陪师傅喝啦,看他方才周围都是人,偏偏不和谁说话,一脸苦大仇深。扶桑子给他倒酒,一碗再一碗,朝夕老翁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鹂姬走进来,神情紧张,四处张望。似要找谁,扶桑子疑问。想是找到了,她朝着这桌来。:“嫂子找谁?莫兄没回去吗?”

    鹂姬拉着扶桑子衣服,穿过人群出门。老翁嘴咬着块肥肉,嘟囔着不清不楚的话。手指指着他们不停抖动,嘟囔道:“你要拉我徒弟去哪?放开他!”

    扶桑子慰道:“就出去一下,大惊小怪。”

    阿鹂拉出好一段远,似乎还担心不够远,再拉着进竹林一段路。面颊通红,断断续续说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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