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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君手

    爱有果?恨有因。万物无界,玻璃拌糖。 旧事已往,何人念念不忘,或悔还恨,都埋葬! 我曾负重荷踏千山,桃树俊郎红衣披。为世负人去,来生定相依。 前期:淡漠攻V开朗受 后期:霸道正经攻V邪气骚媚受

    第四十五章:十八忧

    小说: 执君手 作者:人空 字数:3126 更新时间:2019-09-23 01:40:37

    千辛万苦来到京城,继而家书也追着来,是何千章家里寄的,他刚走,何千章母亲就去世了,而他爹也死好几年家里哥哥一个人忙活。哥哥是希望他不要考了,回家来。

    何千章怎会甘心半途而废,不就一个人处理后事吗,不就一个人承担负担。一个人承担,这些年都是哥哥一个人承担家业,他就是读书,是对不起哥哥,他也没有辜负期望不是吗?

    “怎么了?”何千章看了信后脸色不对劲,张黎望问道。

    “没什么。”何千章从容收起信封,仿佛刚才像个迷路的孩子不是他一样。

    “哈哈”张黎望笑话他刚才的样子,何千章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就不要知道,反正也是“关我毛事”的事。

    “明日就要考试了,好紧张,中状元就好了,多风光,家人肯定很欣慰的。”张黎望道。

    何千章漫不经心:“嗯。”

    “千章,我还是好紧张怎么办,还有多少盘缠,我们去吃馄饨吧。”张黎望的钱全由何千章保管了,他怕自己装会掉。

    “你等着,我去买给你。”

    张黎望:“路都不用我走了,千章真好,快点回来。”

    “嗯。”何千章出了客栈,先去的不是馄饨摊。

    等了许久,何千章还未回来,张黎望饿得书都看不下去了。门外响是脚步声,是千章回来了,张黎望欣喜迎上去,把一碗馄饨夺过。:“千章你怎么放那么多辣,一点点就好了。”

    “忘记了,你快吃吧,贵着呢。”何千章呆滞道,眼睛盯着馄饨。

    一碗馄饨对他们来说都是很珍贵的,张黎望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长安的馄饨加菜的,我们那都没有。”

    “嗯。”

    张黎望吃饱了,后仰大躺在椅子上。何千章:“我拿碗去给大叔了,他还要。”

    “早点回来复习。”

    何千章关门下去。

    殿试那天,张黎望闹肚子,去不了考试,而何千章得了榜首,状元郎!回来时张黎望已经不知所踪,而他要去觐见了皇上。

    一路敲锣打鼓,好不热闹,人人都放下手头的活,来路上看状元回家,何千章骑在马上,看见父老乡亲一个个笑得灿烂,好似自己儿子中了一样。他却没有开心,只觉空落落的。

    “何大,你怎么还在干活,你弟弟中状元了,你以后就享福了。快去接他啊!”一个中年大叔道。

    埋头干活的何千章大哥,还反应过来,那死小子中状元了?他有些呆滞放下钉耙,而后猛跑回家,足下一个踉跄也不在意,脑子被喜悦冲得七荤八素,眼眶泛起红来。

    一路人跟着来到何家停下,破烂的房子周围挤满了人,县里头的也赶过来看热闹。何千章下马,朝何大一揖 道:“哥哥这些年,辛苦了。”

    想到多年一个人支撑家庭,抚养母亲,供弟弟上学,他怨过、恨过、想一走了之过,可到这一刻,温柔地笑了。:“没有。”因为你就没有。

    “让开让开。”大家寻着声音看去,一个个让出道路,一个花甲之年地妇人蹒跚步伐走过来。

    何千章上前,看着张母没有言语。张母激动拉着他的手,道:“孩子好,争气了。黎望呢,我怎没见着他?”

    “黎望,他落榜了,之后去哪,我就不知道了。”何千章低头道。

    “这样,这样.....”张母边说着,边左看右瞧,有点慌乱,找不到说些什么。:“还是何家孩子争气。”说了后又穿过人群回去了。

    张黎望和何千章两人不分上下,学习一样好,文采相当。两家都抱着私心,希望自家孩子能中状元,而一个中了状元,一个居然榜都上不去,这落差怎么不让人心寒。

    “张黎望究竟怎么了?”何千章哥哥问。

    “他,拉肚子,去不了考试,而我回来以后,便找不到他了。估计难受,他会回来的,过几日吧。”何千章缓缓道,不喜不怒。

    何千章对皇上说:自己想在家乡当差,舍不得父老乡亲去远方,皇上很高兴答应了。

    而衡柳县就此换了县令。

    “你包袱里怎么有凌波仙子?”哥哥为何千章收拾包袱,找到半株干掉的凌波仙子。

    何千章急忙夺过,道:“我喜欢罢了。”

    不久张黎望回来了,还是顶着大肚子,开始人人还嘲笑他,后来经大夫检查,居然怀孕。多个大夫都是一样说法,大家看他的眼神变了,甚至说受不了和一个怪物待一起,组织村民把人赶进无民谷。

    不杀了就是有点同村情份,这成了每个人所想的,怪物我们没有杀他,是因为同乡他应该感激才对。这样的心理,仿佛有了个大家认可的借口,没一个人心有不安。

    而这些事何千章参与多少,谁知道呢。他害怕张黎望报复,害怕手足说出讨厌,不再是朋友。所以听不见就好了,我依然可以对外界说,:“张黎望,是我好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穿一条裤子。”哪怕把关系说成玩笑一样,不过是想彰显,我们关系很好,谁也破坏不了。

    离开阴山地界,女鬼没有追了,一把剑带着三个人,实在有点吃力。葛州伤口的血止不住地往下流,念辞剑尖往下,落了下来。葛州道:“师兄,我撑得住,先回长宁。”

    念辞放下不能动的萧枝,不听他说,寻找周围有没有止血的草药。

    “可需要帮助?”一个红衣男子站立面前,冷冰冰问道。

    念辞:“不用。”

    “我是他的朋友,让我帮忙吧。”男子指着萧枝道。

    念辞将信将疑,萧枝的朋友在荒郊野岭也碰到,可他身上没有什么气息。他正需要帮手,如果真是萧枝朋友就好。念辞过去叫唤萧枝。

    萧枝已经醒了,只是累得不想睁开眼,听见念辞叫唤,懒懒地睁眼开他,一个师兄变两个了。“怎么了?”他声音此时软软的,没有一丝余力。

    “他,你可认识?”

    萧枝使劲一歪,越过念辞看去他身后,一个红衣男子,好像真认识一个穿红衣的,叫:“孤!是你吗?”

    孤看过来,道:“是我。”

    认识就好,念辞立马不见外地吩咐他做上,一会儿找这个,一会儿那个,指使得得心应手。

    念辞是担心葛州伤势到长宁以后恶化,才耽误了时间。现在葛州血止住了,他们便回长宁山。

    回到闵蕾居,请来医师为萧枝诊治,梁月听闻萧枝中毒了,也赶了过来。“身体可有何处不适?”医师问道。

    萧枝:“就是想睡觉,睁不开眼,软,没力气,心跳得很快。”

    医师沉吟了会儿,道:“你们所说,去了阴山,而我断定,他中了阴山绝毒。十八忧。”

    “十八忧?”念辞疑惑道,没听说过这个毒。

    医师:“你还年轻,哪晓得十八忧,那是阴山鬼母养出来的东西,从前名气大得很,和她一样臭名昭著,不过几百年消停了,便默默无闻。”医师也是听人说的,阴山鬼母最猖狂的时候他还没出生,不过那时还有祖师苍懿仙人,用不着怕她。

    “如何能解?”梁月问。

    “不难,得到忘尘花即可。”

    念辞虽然不知道十八忧,阴山的忘尘花他知道的,就是那日他们看见的那种、红的如血滴而染就的花。去阴山拿东西,凶多吉少,需慎重。

    医师先开了些压制的药物,梁月要去煎药,随口问站在一旁的孤,:“有空吗,帮我打个下手吧。”

    孤没弄懂下手是什么,皱了下眉,梁月兀自出去,帮不帮都行。孤走进厨房,道:“我要做什么?”

    梁月还认为他不来呢,已经去药房拿了药材,正在分配几天的药量,答道:“我刚生了火,没空管,它就熄了,你吹燃它。”

    “用什么?”

    梁月用下巴指给他看,孤拿起竹筒,对着灰烬使劲吹,呼气、吸气都是筒子里,被呛了一嘴烟。

    梁月笑他,道:“怎么那么笨,嘴巴往外面吸气,往筒里吐气。”说着搁下药材,从他手里拿给竹筒,没吹几下,火就重新燃起了。

    “原来这样,我笨,谢谢。”腼腆的话,硬是让他说得正规。

    梁月:“哈哈,挺聪明的,不要老说自己笨,跟萧枝一样,不过他是一会儿自信过度,一会儿又被现实打败,不得不承认。”

    “听说你是萧枝朋友,你们怎么认识的?”梁月将药材煮了,坐下来问道。

    “四五年前。”

    梁月:“我和他也是,刚入门的时候,现在也是五年了。”

    “你们算是朋友吗?你们都怎么相处的?”孤问道。

    梁月:“当然是,我还是他师姐,说怎么相处,随心就好了,没必要特意迁就谁,真诚吧。”

    梁月给萧枝喂了药,他已经清醒不少,很少说话,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他。“舒服点了吗?”

    “嗯。”萧枝回答梁月。

    “我先回去了,有空再来看你,好好撑过去。”梁月郑重看着他,语重心长。

    待夜深人静时,念辞偷偷进来,萧枝现在反应很慢,人到床口才发现,:“师兄,大半夜,你怎么会来!”

    念辞正色坐下来,问道:“你和孤是怎么认识的?我觉得他一定有古怪。”念辞直觉一向很准确,稍微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孤好像什么都不太懂,不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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