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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迷心窍

    主受 本文BE 腼腆易羞古板压抑切黑小少爷攻(夏免)×嘴上流氓不走心护短黑透心狠受(方岩) 年下 非大众be,最后每个人结局都还算圆满,算甜文。

    第二十五章

    小说: 财迷心窍 作者:花灸妍 字数:3020 更新时间:2019-09-22 11:55:23

    夏免在书房坐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方岩裹着厚重的狐裘推门进来,他才回过神来。

    不过几个时辰不见,方岩满脸倦色,脸色惨白,面上却是笑吟吟的,走到夏免桌前,隔着宽大的书桌,和他四目相对。

    夏免面无表情,一直紧攥的手,却是松了开来,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拥住那人。

    对于方岩的身体,夏免并不是当真一无所知,他只是不问罢了。

    从强制把方岩留在身边到现在,夏免就没问过他什么问题,包括昨夜方岩的不告而别。

    只要人回来就好。

    “多大了,还撒娇。”似噌似笑的抱怨着,却心软的抬手顺着小家伙的背脊抚摸安抚着他,他没说昨夜的事有多凶险,只叹息:“我昨夜半梦半醒间瞧见你抱着谁在哭泣。”

    夏免把脸埋在方岩颈肩处,模模糊糊的应了声。

    “…莫要哭了。”方岩被他的低落消沉影响到,一时间心乱如麻,没了平时的巧舌如簧,只干巴巴的劝了一句。

    “你会心疼吗?”耳边传来模糊不清的话语,方岩眼眸微暗,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我想知道,你是否会像我一样心疼。”夏免握住自然垂下的手,放置在心口的位置,没有抬起头,自顾自的问着,“这里,会不会疼?”

    他不需要去看方岩的脸色,他看不透方岩那完美无缺的伪装。

    “会。”似乎是认了命,方岩无奈的叹了口气,破罐破摔的承认了。

    只一个字而已,夏免所有的落寞一扫而空,抬起头,握住方岩的双肩,又是那副咄咄逼人的少爷模样:“不准去别的房间睡。”

    那微微勾起的桃花眼一挑,似笑非笑,妩媚动人,风情无限,夏免呼吸一顿,强行克制住自己不要就此丢人的妥协,强硬的继续说道:“你敢逃一晚,我就…”

    “让我一天下不来床?”抢在夏免话前头开口,方岩好整以暇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漫不经心的在小公子心口画了一个圈,嘴角微勾,笑的得意又促狭,故意拉长了尾音勾人夺魄,杀人于无形:“我可是…期待的很呐~”

    本来还在威胁的人耳尖爬上一抹诡异的绯红,什么话都想不起来了。

    论耍流氓,十个夏免都抵不上一个方岩。

    流氓耍不过,就只有用强的。

    夏免扯开嘴角,示意方岩去看放置在书桌上的戒尺,皮笑肉不笑的凑到方岩耳边:“师父再敢夜不归宿,就休要怪徒儿家法伺候了。”

    方岩眉梢一抖,十分意外这个小奶狗居然也会急了咬人的举措,意识到夏免为了留下他不择手段这点,他莫名觉得很高兴。

    “那你可要把我看好了。”心情很好的人并没有介怀自己被威胁了这件事,对于小奶狗终于露出护食的掠夺本性,觉得还是以奖励为主的好。

    不然,他怕日后没人护着,他的崽会活活饿死。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方岩懂这个理,所以这么多年,纵使心疼冉衍和夏免在前行的道路上跌跌撞撞,头破血流,他也狠下心,没有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即便护,也是小心翼翼,在他们不知情的时候,偷偷护着。

    也只有心疼难忍时,才会偷偷在暗处看一眼。

    这些年,知道他们好,他才能有继续找寻解药的动力。

    否则,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当然。”夏免认真的点头,他再也不会把他弄丢了。

    “乖。”笑嘻嘻的凑过去在泛白的唇角亲了口。

    夏免很显然被他的主动所取悦,绷紧的脸色有了一丝松动,柔和了许多。

    外头天已大亮,夏承周缓缓睁开眼,脸上还带着初醒时的茫然,听见敲门声,自地上撑起,昨天心神大乱,竟是昏了过去,他揉了揉鼻梁,打开门。

    “老爷,妾身…”夏七氏后面的话都淹没在铜盆跌落声中,盆内的清水倾泻而下,门里门外的两人无一幸免,湿了半个身子,而夏七氏,呆愣的看着面前这个,她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眼眶,渐渐泛起泪花。

    昨天夏承周回来夏七氏是知道的,只是他回来之后一直在房里,她就没有打扰。

    夏七氏嫁给这个男人之后从未和他同过房,这点夏七氏是愧对他的,可她毫无办法,她一个被无数人糟蹋过,无法生育的女子,却被夏家独子风风光光娶进门,为着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七氏无数次要给夏承周纳妾,以弥补心中愧疚,甚至病急乱投医的从林穆那买一个孩子,以解他无后之忧。

    夏承周待她的好她都知道,可她早已经把那颗鲜活的心弄丢了,又怎么再给他一个?

    可她从来没想过,她嫁了近二十年的男人,就是她情之所系的男人。

    是她从小就喜欢,时至今日仍旧忘不了的那个男人。

    “林…林…”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里掉落,夏七氏呜呜咽咽根本说不出那个她记挂了大半辈子的名字。

    夏承周猛的意识到什么,转头去看,昨夜他亲手摘下的人皮面具,正安安静静躺在地上,他倒抽一口冷气,捂着脸,惊恐万分的往后退。

    如果说,林逍这辈子最不愿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个人一定是夏七氏——七佑思。

    因为他,无辜的七佑思被那人下令侮辱,名节全毁,被她那市侩的父亲送入寺庙,如果不是他托林穆暗中照顾,她甚至早已经不在人世。

    如果她得知现在所有的美好的生活都是他这个罪魁祸首给予的,那她是否会发疯?

    林逍手足无措的往后退,遮掩住自己的脸徒劳的自欺欺人,可七佑思却根本不再给他这个的机会,她一把扑进林逍的怀中,哭的撕心裂肺。

    她何德何能,居然能在死前再见一次他?

    一想到和她成亲近二十年的男人是占据她整颗心的人,她觉得哪怕现在让她死,她也能笑着面对。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七佑思一边哭一边握拳捶着林逍的胸口,哽咽着质问,“你都不知道…”

    我以为你死了有多难过?

    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你殉过情?

    若不是林穆派人死守着她,她早就没命了。

    可这些话,她一句也说不出口。

    这世间,她唯独不想伤害林逍,更不会把尖刀往他心窝子插,叫他伤心。

    七佑思又想到当年林穆笑吟吟称呼她嫂子,却用为林逍报仇的由头骗她去勾引已经是夏承周的林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质问:“你们兄弟俩这些年把我耍的团团转很好玩吗?!”

    “我没有!”林逍立即否认,他从来没有想过戏耍她的,隐瞒身份,只是不想面对她会憎恨他的可能,也是有意让她忘记过去的梦魇。

    七佑思强撑的质问在对方毫不犹豫的否认下土崩瓦解,又一串泪水滑落,将脑袋枕在林逍胸口,欣慰的勾起嘴角呢喃:“真好,你没有死。”

    林逍默默的抱着七佑思,垂眸无声的安慰他。

    方岩领着夏免一道去接七月初,今天是他的百年寿诞,他老人家又给忘了还在呼呼大睡,方岩好脾气叫他起来,夏免极有眼力的喊人准备洗漱的东西,把要更换的衣服拿过去。

    照顾七月初的事方岩在的话是从不假手于人的,方岩默默看了会睡眼惺忪的人,眼底柔和一片,拧干帕子轻轻擦拭稚嫩的小脸。

    七月初得了他的功力之后直接从十几岁的少年蜕变为七八岁的稚童,他也担心过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可七月初并没有什么不适,这才让他放心。

    “小木头,今天是我生辰他会不会来?”七月初略歪过头问道,那人上次被他气的半死,他怕被揍连夜跑了,但今天是他生辰的话,那人应该不会对他动手的吧?

    可他又有点不确定。

    方岩几不可闻的叹息,勾唇轻笑:“师父一路上藏匿了行踪,老祖他怕是还不知师父在此,若是现在放出消息,只怕老祖也要过上几日才能赶来。”

    “嘶,不要了不要了。”七月初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连生辰他都不确定能否逃过责罚,过上几日,年节都过了,他逃了这么久,那人憋的火气只怕打死他都不算完。

    “当真不要?”方岩笑吟吟的追问,转头对夏免招招手,“那还烦请师父莫要惹麻烦。”

    七月初嘴角微僵,他就知道,他这个从来不吃亏的徒弟主动服侍他没好事。

    不就是…起晚了那么一点嘛。

    夏免默默的走近方岩,方岩笑眯眯的凑过去软骨头似得靠在他身上,他本能的搂住人,不自然的看了眼七月初,耳尖微红的把方岩抱的更紧一点。

    “真乖。”奖励的在小公子的唇瓣上亲了一口,眯起眼,没精神的打了个哈欠,稍微歪了脑袋闭目假寐。

    夏免微抿唇瓣,无言抱起怀里的老家伙,向七月初微躬身,示意他跟上。

    七月初在一旁看着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乖乖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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