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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影

    有些仇恨,表面波澜不惊,其实在黑暗中早已浸入骨血,恨不得烧烬这五洲每一寸草木。 从成为月影的第一天起,他就没有了自我,他是主人月色下伸出的獠牙,是藏于影中容纳一切污秽的黑色。 如果说主子是天上的月,那他就是地上的月影,如影相伴,永生不离。 【忠犬暗卫攻✘病美人受】 一句话:这是一出骑士陪伴王子复仇的故事,没有公主什么事儿! 前排提示:不是甜宠文,慎入!喜欢甜宠的欢迎看《爱上男主播》以及《糟糕!被女尊世界掰弯了》 那是他们从未听过的节奏和旋律,不是潺潺流水般的轻哼低靡,也不是露滴竹叶般的清脆叮咚,歌声像是从天上飘来,像海浪撞击群山,像群马踏过长河,但从歌声中人们知道,最像的是雄鹰死前的无尽长鸣。      博长空之雄鹰兮      诸猎师争相中      悲鸣之声如泣兮      疾翅掠草原风      江鸟不飞掩目兮      愁云惨淡如泣兮      击石肤骨之痛兮      逍遥天地之嘘兮 

    章节二 初遇

    小说: 月影 作者:鹅黄 字数:2249 更新时间:2019-09-23 04:00:40

    “师父。”

    柱子和峥嵘听到车铃铛的声音,远远就看到他们的师父驾着一辆马车而来,两人赶紧抱拳下跪,恭迎他们的师父。

    四九跳下马车,看着门口低头的两个孩子,没有开口,而是直接对着马车里说道“少爷,到了。”

    “嗯。”

    马车里传来轻轻的一声,声音有些虚弱,但是冷冽,仿佛极冬天的千年玄冰,集聚了化不开的寒气。

    低着头的柱子只看到一双米白色锦靴,看那靴子的大小,感觉靴子主人的年龄和自己差不了多少,靴口是松软厚实的鹿皮,靴面上面是白色祥云长袍的底端,厚丝布织就的长袍垂感很好,没有丝毫皱褶,外罩黑色丝绒大氅,柱子只能看到大氅的底边处一圈白色的雪兔毛。

    暗暗咽了下口水,柱子的头更低了,这样的人非富即贵,不是他这个阶层能够想象的,再加上自己的师父喊他少爷,看来,这位少爷应该才是在幕后真正操纵他们的人。

    “都进去吧。”依然冷冽的声音。

    “是!”

    院子中,柱子等一群孩子站成一排,也让柱子看到这位少爷。

    个子比柱子高了半头,细致如美瓷的肌肤有着病态的苍白,黑玉般的眼睛下一圈青色看着让人心疼,整个人包裹在黑色的大氅中,脖子周围一圈的雪兔毛遮挡了他脸部轮廓,看起来似是病的不轻,可眼神透露出的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一头墨如丝绸的青丝梳成华髻,用玲珑碧玉簪固定住,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虽是病容却也掩饰不住他眼底的寒光。

    那眼神···柱子觉得自己见过。

    像极了那年秋天,云秦王爷临死前的桀骜。

    “我是你们未来的主子,季月,咳咳咳···咳咳。”

    季月的手中捏着一方丝帕,每次皱紧眉头咳嗽的时候就要用丝帕遮住殷红的嘴巴,身旁的铜尺一手端着热茶,一手虚扶着季月,眼神时刻放在自己少爷身上,神情紧绷,生怕少爷有个闪失。

    四无站在一旁,眼神没有放在季月身上,而是盯着面前这一排孩子们的反应,看到有的孩子眼神中流露出轻视,心中默默记下,看来今天过后,院子中又要有人消失了。

    “恭喜你们,坚持到了现在。”

    “不过和我想象中的还差很多,我再给你们四年时间,希望你们搞清楚自己是什么,四年后,是生是死,看你们的表现。”

    季月扫视了众人一眼,那一眼,让很多孩子都下意识挺直身子。

    直到季月离开,一群孩子还是站在院中没有回神,柱子歪头看站在身边的峥嵘,只见他鼻尖上都挂满了汗珠,柱子也没好到哪去,他们这群经过筛选的人,脑子都不是笨的,皇商季家,四年后,生死···

    柱子感觉自己的心开始悬空,一直这样保持着虚空的状态,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将心落在实处。

    “希望你们搞清楚自己是什么。”

    季月那句话一直在耳边重复。

    是什么呢?

    多年后,成为月影的柱子坐在房檐望着天上那轮弯月暗自苦笑。

    还能是什么,一个距离最近却也是最远的存在而已。

    ******

    帝凰城东住的都是上流人物,非富即贵。

    城东有条约两辆马车宽的青石板路,名叫凰梧路,据说是当年开国皇帝—青帝和开国皇后—栖凰皇后相遇的一条路,也是伴随栖凰皇后成长的那条路。

    凰梧路的尽头,矗立着一座精致的宅院,大门是朱红漆铸就,上雕纯金貔貅吊环,就连门扣都是用纯金镶嵌,这么奢侈的,只能是季家大宅了。

    季月下马车后,就有家仆抬着软轿在门口等候多时,躬身由铜尺扶季月上轿后,家仆从大门进入,绕过厅堂,直接去了后院,入门后便是曲折的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加上冰雪覆盖,湿滑无比,好在家仆的脚步都稳,路也熟悉,才没有出现滑到的现象。

    季月看着家仆没有往自己的院子走,而是去了后院中的主院,心下了然,没有出声言语。

    主院中,不似厅堂那边轩峻壮丽,穿过廊庑,四周怪石点缀,挺拔的劲松,三间垂花的门楼小巧别致,后院墙下还开了一隙,寒冬的涓涓细流已经冻成厚厚的冰层,那冰面绕阶到了屋前,直至石阶之下,旁侧的枯木早已银装素裹,寒梅盛放,一派雍容华贵景象。

    正室之中,早有许多衣着素雅的丫鬟迎着,正中端坐一贵妇。

    她内里是玫红色锦缎长襦裙,边角是灰色雪兔绒毛,一条黑色厚内衬缎带围在腰间,上镶一块上好的琉璃美玉,外套白色雪羽肩。

    长发用红玛瑙梅簪挽了一个松松的坠月髻,雅致的脸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姿色,但因为脸上褪去了稚嫩的青涩而出现女人的妩媚,反而让她有了一股成熟的独特魅力,虽是三十的年纪,却是丝毫不显老态,许是掌这硕大的家业许久的缘故,自有一股凌厉的气质存在。

    季月在门口下了软轿,进厅堂后将大氅解下递给铜尺,然后直接下跪请安。

    “孩儿拜见娘亲。”

    坐在上位的桃雪,似是没听见般,接过丫鬟捧来的热茶,不紧不慢的抿上一口。

    季月也不催,就那么跪着。

    直到桃雪喝完半盏茶,眼神也朝着季月瞟了不止两次,季月才拿起手帕声音重重的咳嗽两声。

    “咳咳•••咳咳”

    桃雪的手抖了抖,茶盏差点没拿稳。

    季月旁边的铜尺急的要跳脚,可也不敢将季月扶起,只能也跪在旁边干着急。

    这个孩子这么执拗,还真是随了他的爹,想到那个男人•••桃雪清了清嗓子,重重的将茶盏放在桌上,朝下瞟了季月一眼,开口道“铜尺,怎么照顾你家少爷的?”

    铜尺是个机灵的,听闻后赶紧磕头“是,是,是,小的知错了,小的这就把少爷扶起来。”

    说着就上前搀扶季月,季月对桃雪磕了个头“谢谢娘。”这才站起身子,任由铜尺将他扶到桃雪旁边铺了一层厚毡的雕花香檀木椅上。

    桃雪挥了挥手,将丫鬟和铜尺都遣散下去,然后才轻轻抚上季月的脸,感受到手心的冰凉,轻叹口气“这么冷的天,你为什么非要出去,让四无跑那一趟不行么?”

    季月低垂下眼眸,盯着自己手上因畏寒出现的青紫色皮肤,眼神是说不出的空洞“有些事情,我总要亲自去”。

    桃雪没有说话,只是爱怜的接过季月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慢慢搓弄,一点一点为他活络手指。

    这孩子,从醒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也不知道这样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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