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新的身体,可以运用的道术
小说: 成为人生赢家才放过你 作者:书生九华 字数:4561 更新时间:2019-09-23 04:09:03
白泽灵魂刚归位,便看到一群人跪倒在他脚边的画面,手指上被咬破的伤口此刻已经凝固不再流血,暗自稍微活动一番手脚适应这具身体的状况,白泽这才用孩童甜糯的声音缓缓开口,“起来罢,父皇还在等我。”
感觉到眼前这个皇子似乎不一样了,又好像没什么变化,和白泽这具身体相处最久的那个侍女,擦干眼泪,无措的看着皇宫里的来人继续为白泽换上小王爷的王服,佩戴上相应的饰物。
她们最是明白如何才能活得长久,主子不再提起,所有人自然也都闭口不提刚才白泽自残的事儿。
“走罢,小姐姐,我可不会再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了。”白泽拍了拍白色王服的衣摆,手指磨砂着和之前那件衣服完全不同的精细衣料,眯起眼睛打量穿越之旅的起始站点,心里可不算很痛快。
身边的家具和装饰物放在一家普通的道观里不算什么稀奇。可是这些粗糙的玩意儿若是包围着一个皇子的日常起居,这就很有趣了。
有哪个皇帝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出家当道士?是让他念咒咒自己早死么,有哪个皇帝的儿子会穿着普通人的粗糙道袍,甚至身边的侍女只有一个不长事儿的爱哭包?
看来他这个皇子还真不受皇帝老儿待见,母家的背景也不是什么显赫世家,估计这次皇帝召见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是好事又如何,现在这具身体可不是他现代那具已经被封绝灵气,道基崩坏的身体。
这具身体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和他小时候的内气经脉简直如出一辙,最合适的道家修行灵体。
凝气五内脏器里虽有长期中毒的迹象,骨骼和内脏因为毒物的原因也都略有损伤,但是身体的原因并不会影响道法気息的运转。
白泽甚至可以用这具身体聚集一小部分気,再熟悉一番,小型的拘灵控尸之术都能使出来。
哈哈哈~皇宫里简直不要缺少鬼物毒物,玩死对手,分分钟走上人生巅峰。藏在袖袍下的手指尝试性的用気连接了窗外的麻雀,那鸟儿在树枝上跳起了踢踏舞。
白泽简直要笑出声来,道法可以用!由于憋着笑,身体小幅度的颤抖着,却被其他人看做将要回宫的激动,小王爷这是激动的快要哭起来了!
七皇子毕竟只是个孩子,带着轿子来接白泽的小太监原本也是看不上这个皇子的。想到这是皇上的骨肉,那也是念着皇上的情的,他不由的放缓了语气,“七皇子,随杂家走罢,莫让圣上等太久了。”
“哦。”白泽踩着侍卫搭成的人梯,率先蹬上了轿子,小太监还想跟上,却被白泽用小短腿拦住了来路。
“公公还是在外守护本王安危罢,你,同我一起。”白泽赶走了太监,点了那个之前一直哭泣的侍女,俩人进了马车。
小太监被打了脸,气呼呼的命令侍卫起驾回宫。
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被陛下厌弃的皇子罢了,母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通敌卖国妖妃,你也是个见不得大世面小混球!得罪了杂家,不得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马车外的人想什么白泽是不知道了,他现在得先从侍女嘴里问出一些话来,不然一头雾水的扑到皇帝面前,离死也不远了。
“皇帝找我什么事,你有没有什么头绪。”白泽一来就装作小大人的样子逗乐了侍女,一时没忍住笑了起来。
“殿下莫要紧张,只要您……不要再提起宁贵妃,皇上,大概不会再和你计较了,要吃糖么?奴婢特地给您买了一些,您平日里最喜欢的。”说着将丝巾里包着的花生糖递给了白泽。
白泽也不客气,接过吃了起来,眼睛圆溜溜的盯着她,那眼神好像期待她继续说下去一般。
“奴婢也不求您之后可以如何,只希望您不要再和皇上置气了,于您没有好处啊!宁贵妃也希望您……”
刚想再继续说什么,白泽在她面前一挥袖,侍女便昏睡了过去。
古人说话真累,一句话反复说还不算玩,还尼玛话拆两半。
白泽放弃了套话的想法,收刮一番记忆里的道术,下了决定——干脆直接搜魂好了,好在这个侍女很信任他,这种状态下进行搜魂的耗费不会那么大。
这具身体健康状态不怎么好,太大动作的使用道法,很有可能会暴毙,他可不想直接游戏结束,不过现在冒一点险,总比待会儿上了战场却什么都不知道要好。
“可以替我回想一下么?宁贵妃、七皇子、皇帝……”白泽在侍女的耳边轻声说着话,引导她的记忆,用劲握了握拳头,又震开了手指头上那个刚刚愈合一点的伤口,用血在侍女的额头开始画起符咒,漂亮的红色符文一直蔓延到侍女的整张脸,随着咒文的完善,白泽的脸色也越来越白,喉头里泛出腥甜的血腥味。
强行按耐住喉咙里翻涌的腥气,接着他将侍女的头费力的抱在自己的腿上,和侍女额头贴着额头,逐渐的他也闭上眼昏睡过去,神识飘忽着进入了侍女断断续续的记忆里……
十年前北白国宁丞相曾以一己之力联合众武将,推举三皇子白玄称帝。
北白国新帝白玄即位之时,三百里红妆迎娶艳绝天下的青梅竹马宁玫,刚迎娶入宫既封贵妃位,在登基的朝堂向天下人表示,只待宁玫腹中皇子出生便封帝夫宁玫,二人同坐龙椅共享江山……
但前后不过短短一年时间一切都不同了,先是七皇子出生之日爆出宁丞相乃南白国之人,意图迷惑帝王操控朝堂,随后白玄下令宁家株连九族,独留宁玫父子二人性命。
一大一小俩人苟延残喘三年,待到皇子七岁生日那天,皇帝白玄在宁贵妃屋中找到他与南白城通信的竹简,认定宁家贼心不死意图颠覆北白政权。
宁玫为证清白,身着当年白玄迎娶他时的那件红嫁衣,于天子楼一跃而下……只留下七岁幼子在宫中独活。
七皇子终日在白玄面前提及宁贵妃名讳,小孩子天真认为皇帝藏起了外公和母父不让他见他们,一直以来直言冒犯。
终于在常贵妃的其他朝臣的挑拨之下,冠上天生妖异唯恐有害社稷,因此被送到道观‘静养’,直到现在,白泽才得了皇帝传召回到皇宫。
如今的朝廷,当初和宁丞相有关的武将全都死的死疯的疯,被不留痕迹的清理出了朝堂,朝堂武将十不存一,文官主和……北白国如今只能靠闭关锁国防备南白的进攻。
身边的爱哭包小侍女是宁贵妃的陪嫁丫鬟,家中老小都是宁丞相所救,也是唯一一个愿意在破旧的道观里留下来照顾白泽的人。
白泽缓缓的睁开眼睛醒了过来,见侍女额头上的符文已经完全消失,这才将小侍女小心的放靠在马车的坐垫上,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什么通敌卖国,贵为一国丞相,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他叛国,难不成南白国请他回去做皇帝么?这
分明是白玄登基之后忌惮宁家势力做大,干脆弄死了老丈人,为了堵住悠悠之口,随便安上的一个罪名,倒不如学害死岳飞的那番言论‘莫需有’,留给后人猜测抹黑的空间。
如今的白玄比起江山稳固,恐怕他更忌惮之后的皇子藉由武将之力,像他胁迫先皇一样登上他的皇位,索性将一朝武将都养成了废物,留了几个老将充抵门面。
好一个小肚子鸡肠的凉薄帝王,难怪他皇帝爹也看不上他,根本未曾想过传位于他,活该宁丞相脑袋被驴踢了,辅佐这样一个昏君上位。原身的生身父亲也是中了脑残的毒,怎么就对这样一个东西爱得深沉。
依照那个帝王的尿性,看来今天这个事儿不能善了了,皇帝凭什么能想起他这个被丢弃的包袱,突然良心发现?白玄有那种东西么。
这个破游戏的攻略难度还真不是一般大,由于他宁家母家的罪臣背景,皇帝绝对没有可能将皇位传给他。
不过退一步想……历史上的摄政王也不是没有。呵,故步自封防备敌军?他要试试将这天下搅成一锅浑水,要玩就玩大的。
这片大陆已经分崩离析了太久,将两国统一的这份功绩,足够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罢。
白泽难耐的舔了舔嘴唇,头脑里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人生赢家?他白泽便赢给你看。
咕噜噜转动的马车轮子停了下来,小太监尖细的声音从门帘外穿了进来,打断了白泽的思考,“到了,还请七皇子下车罢,宫廷之中可是不允许马车穿行的。”声音里隐约透露出的鄙视之情不要太明显。
看来白泽这具身体从任何角度来说,都是第一次来到皇宫,还真是讽刺。
侍女悠悠转醒,正对上白泽大大的笑脸,一时间有些羞涩的捂脸,在殿下面前睡着了实在太不应该。
“走罢青禾,一会儿该你发挥的时候,尽量哭。”说着将马车中间的水壶递给她,示意她多喝几口。
“啊?”青禾一脸懵逼,不过还是听话的多喝了几口。
再次踩着人梯挥舞小胳膊小腿儿下了马车,白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脆弱的可怕,像是风一吹就会倒一样,身边的小侍女也是一副眼镜肿胀将要哭泣的模样。
小太监也是风中凌乱了,谁来告诉他,怎么好好一个皇子上车,下了马车就一副要死的样子了。
白泽也知道他现在这副精血亏损的模样有些吓人,不过就是要这种效果到皇帝面前不是么。
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时有些宫人跪下给白泽行礼,白泽听到偶有宫人小心的询问身边的人,
‘我们宫里有个七皇子么?’
‘这就是那个灾星?’
‘莫不是和皇上寿宴的那件事相关?’
……
一路上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不断。
啧,看来他这个七皇子还真是个小可怜,谁都不认识就算了,背锅的时候大家都想起了他。
正殿上朝的地方白泽今天是没法参观了,穿过大半个皇宫,走走停停,接近俩个时辰,白泽偶尔可以看到坐着小软骄的美丽妃子捂着嘴看着他们这一行人偷笑。
看来不是皇宫里不能坐轿子,而是他没被安排轿子,呵,白泽的冷笑几乎压不住快要溺出唇角了。
小短腿在不合脚的新鞋子里磨出了泡,好不容易走到了后宫的妃院内,揉了揉酸疼的小短腿,抬头便终于看到了那扇猩红色的四开雕花木门。
椒房?
看来这便是他那个便宜老爹某位宠妃的寝殿了。
“七皇子,您请吧。”见到来者是自己的干儿子,该是皇上吩咐的事办妥了,朝小太监点了点头表示赞赏,紫袍太监头子挥了挥浮尘,让锦衣卫们让道打开了殿门。
“七皇子遵令到,向陛下请安。”尖立的声音传到了内厅。
白泽也很上道的跟着太监上报,“给父皇请安。”
“起来罢。”
白泽从地上站起来,抬起头这才看到皇帝白玄的样子,这人和他真正的老爹有几分相似,也就是下半上多了些胡子,眼底看向他的眼神也不太一样。
看着另一个爹冷冰冰的打量自己,白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什么嘛,NPC捏成父亲的脸是几个意思,告你侵权啊混蛋。
白玄正软香在怀,吃着那双玉手递在嘴边的剥皮葡萄,懒懒的瞥了一眼白泽便不再看他。
“这东西……你怎么说?”示意身边的侍卫将一个扁平的稻草人扔到了白泽的面前。
后者像是被吓住了一样,也不敢起身,跪在地上往后退了一步。
“怕了?你用这东西诅咒朕的时候可有害怕?”慢慢的从床榻边坐了起来,白玄冷冷的继续看着白泽。
父子俩人都是这般,冷情冷意的看着他,朕欠你们什么吗?!朕可是天下的帝王,你为何要那般看着朕!
“儿臣……不知道。”曹尼玛,汉武帝的历史上巫蛊之祸白泽可是知道的,这恐怕是某个深宫怨妇发威了,要扫除自己儿子登上皇位的绊脚石,他很荣幸的成为了第一块被清出棋盘的小石头。
“不知道?这可是你送给皇上的那个盒子里的东西,你会不知道,就连盒子里也刻满了恶毒的诅咒!”白玄身边的女人捂着胸口一副心疼欲绝的模样,活像白泽做的事多么恶毒,多么不肖,辜负了她的一片苦心一般。
干你屁事哦,不要擅自给自己加戏啊,大妈。
“皇上明鉴,七皇子殿下绝对没有害您之心。那盒子满满的心经都是皇子手抄的,108本,写了整整一个月,奴婢对天发誓,皇子绝没有放什么巫蛊草人啊!”青禾知道事情大条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额头不停的在地上磕着,眼看下一秒地上就要见血。
即便是在您杀了他的所有亲人之时,他也未能恨你,只是一直追着你询问一句为什么而已,现在皇上您要什么都不问,把错处归结在年幼的皇子身上吗!
白泽在脑海里搜寻青禾的记忆,这才扒拉出了那么一条。原身几天前确实送了一堆手抄经书给皇帝,作为生辰贺礼。
“你算什么东西,主子说话,哪有有奴才插嘴的地方?!来人教教她规矩。”女妃说着便要让身边的侍女上去掌青禾的嘴,白玄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也不出言制止。
即便是白玄知道这是针对白泽的一个局,但他看起来也没有要插手制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