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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越星海

    ———————— “若我向光而生, 你便是这束光。” ———————— 简介 说一不二外冷内热只对顾昂热冷硬将军海涅×面上寡言羞怯内里阳光温柔只对海涅温柔苦逼研究生顾昂。 研二在读研究生顾昂答辩在即突然穿越,未来异世界纷繁多彩,丢了答辩捡个美色第一人鱼将军。 本以为是偶然的相遇,谁知竟是久别重逢。 “我一定会来娶你。” 24年独守空房,谁能清楚将军的心里空荡荡。 一朝重遇,我天天想着怎么把你搞上床你居然把我当好朋友? “海涅是我特别特别要好的朋友。” 惊!这该死的甜美的将军竟然有两副面孔! “我只对你这样,你就一点儿也没发觉?你是真迟钝还是装傻?” 惊!这该死的迟钝的研究生终于有一天被拐上了床! “我不会生个小孩儿吧?” 人鱼将军,腹黑总统,温和副手,精英娇妻,嘴贱狮人,骚话精灵…… 平静之下却是暗流涌动。 ——我将与你跨越这片星海相遇。——

    第十章:蜜语、微笑与暗潮(五)

    小说: 跨越星海 作者:长池 字数:2773 更新时间:2019-09-23 18:14:50

    “您在找什么?”

    克洛洛回过神,眼中的厌恶就像石子投进水里的波纹,没有尽头似的一圈一圈地四散开来。

    “不用你管。”克洛洛扭过头,神情淡漠地从卢瑟脸上一扫而过,错开他的脸看向后方踩着舞点的人群。

    卢瑟心里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克洛洛,他始终不明白凭什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能踩在自己头上,政府里是这样,弑字军内也是这样。长久的不甘毒物一样驻扎在他的心头,每当毒发时他都恨不得直接撕破脸皮和他们杀个你死我活。

    卢瑟抽动了两下嘴角,按捺下心头的不屑和愤恨,揉捏出一个长者一般和蔼的微笑,“我们的大作家有心上人了?”

    面具无论怎么逼真依旧还是面具,当无法窥视的边缘露出马脚时,无论是面具背后那张狰狞可怖的脸,还是面具上精致巧妙的图画都是一样的令人作呕。克洛洛暗中发笑,对卢瑟的鄙夷简直忍不住想痛痛快快地摆在脸上。这幅和蔼可亲的作态骗得当初她的为他马首是瞻,以为找见了避风港甘愿用自己的权利给他做垫脚石搭桥铺路,结果到头来好处功劳都进了他的腰包,自己什么都没什么都没得到不说还惹上一身骚。

    克洛洛冷笑一声,动作轻柔地跟着音乐仰首下腰,嘴上毫不留情地夹枪带剑:“什么时候您还真当自己是长辈管起我的情爱来了?”姿势复位,克洛洛心情愉悦的端详着卢瑟脸上精彩的表情变化,从崩溃龟裂的面具上层层剥离着卢瑟虚伪作态。

    “就算你我都不是什么好货,可您还真当我和您是一个位置上的人啊?”语调平淡,声音宛转,贴耳低语着的每一个字都是诅咒的毒蛇,寻着身体外部的每一道缝隙将理智腐蚀殆尽。

    卢瑟脸上跟变脸一样一阵红一阵白,那双阴鸷的蛇目瞪大到了极致,眼角隐隐溢出丝丝恼羞成怒的暗红。

    舞曲终了,克洛洛优雅提起裙摆屈膝示礼,“我就不耽误您宝贵的交际时间了。”

    卢瑟站在原地,死死盯住克洛洛缓慢走远的背影,整个人仿佛处在冰火两重天内一冷一热反复交替。良久,突然三步并两步冲上前,再次同克洛洛并肩而行,脸上的笑容无比轻松愉悦,“您不会是喜欢他吧?”

    克洛洛唰地变了脸色,但当她反应过来整理表情时才发现为时已晚,卢瑟已经全部从那短暂的表情转换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得到了足以置她于死地的完美答案。

    “所以说——”卢瑟故弄玄虚地拖长尾音,每一个字都仿佛闷雷在克洛洛耳边炸响,“您还是太稚嫩。”

    克洛洛恍了神,下脚虚浮无力,在机械地抬脚落脚间反复回想着自己刚才失态的表现。不得不承认潜意识会显露一个人的真实想法,对弱点猝不及防的打击更容易将对手打败击溃。可潜意识的想法动作只要不被拆穿就连自己都觉得是理所当然,那么无法被敌手察觉的弱点又怎么能被称之为弱点呢?克洛洛停下脚步,倨傲地扬起下颌与卢瑟对视,不怒反笑,“您真是会空口说大话,没有证据的东西您也能说得如此胸有成竹。如果说我因为年纪尚幼而稚嫩,那就只能说您是因为思维低幼而稚嫩了。”

    胜利的礼炮声拉响,克洛洛脸上笑容无比灿烂,转身向侍者询要酒水时不经意间同隐藏在阴影中的另一人对上视线,嘴角的笑意再增几分。克洛洛把酒杯塞进脸色发青的卢瑟手里,礼貌地和他碰杯恭维。余光里那人目光的目光逐渐阴沉,像是盛夏突兀地笼罩在晴空上方的一层厚重阴云,一点一点把干燥滚烫的空气加热至潮湿闷热。

    有句话说得真不错。

    克洛洛回味着嘴中馥郁的酒香。

    趋于扭曲的极致快乐往往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

    夜晚的初冬,就连天上那一轮未满之月也怏怏得没有生气,唯一依旧的恐怕就只剩那像被老鼠咬过的小圆饼干缺了一角也丝毫不削减远道而来的霜白月华。森林跟着秋天的脚步脱去一身裘氅华服,再给月光镀上一层惨淡的白,在刀片一样锋利的寒风中伫立的枯枝如同大地向天空伸出的无数双瘦弱干瘪的手,日日夜夜无数次地想将那片万里之上的澄澈天空拉进自己脚下黑暗阴翳的炼狱。

    风从枯朽树林的枝干中穿过,引得报团取暖的树木尖啸着颤抖起来,风从哪里刮过,就在哪里留下连绵不绝的凄厉哭嚎。从另一种角度上讲,那也是银装素裹的深冬缓步走来的声音。悬浮车行驶在距离地面高千米的半空,风割过车的侧翼,声音透过隔音的侧壁如同扎进耳膜深处一根尖利的刺,听得人一阵牙酸头疼。顾昂抱着毛毯的一角,翻身时难受地皱起眉,海涅连上他的微脑,启动内耳耳机的阻音功能,在指腹轻柔的力度下,蹙成小山的无声抱怨逐渐化成了嘴边浅淡而甜蜜的笑意。

    暗云拖动肥胖臃肿的身子慢吞吞地舔去月亮的光华,最后一丝月光仿佛因为遗憾而叹出的一口气,在天地间流连地闪动。暗云温吞地浮动着,你挤我我压你,层层叠叠地簇拥在一起,原本遥不可及的天空不堪重负地逐渐下沉,风声渐渐低沉,似囚禁在地下深处怒吼的凶兽,扬起头上张着要将这天地都吞噬殆尽的血盆大口。

    忽然,天地间安静了下来,凶兽的嘴重新上过镣铐,愤怒的闷吼成了喉咙里猫一般柔软的呼噜声。

    原来是天穹盛满了轻盈洁白的精灵,才摇摇欲坠,萎靡着下垂。

    雪下起来了。

    天空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吹得调皮打闹的精灵们嬉笑着滚做一团,恶作剧般在车窗上留下一道同样雪白的痕迹。

    悬浮车穿行在漫天的风雪中,最初新奇体验带来的惊艳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平淡无奇。一成不变又一望无际的白色世界,就连行驶着的这条路也给人一种没有尽头的迷茫感。

    海涅从窗户外的风景中挪开眼,目光重新落在顾昂熟睡的侧脸上。

    “你应该会很喜欢吧?”

    “顾先生他睡着了吗?”

    威尔撑着伞,手弯上搭着顾昂的脏外套,探头探脑地往海涅怀里望。海涅冲威尔无奈地笑笑,侧身把顾昂通红的脸露给他看,“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喝醉了。”

    威尔诧异不已,“怎么会醉成这样?喝什么酒了。”

    “唉。”海涅叹了一口气,表情是一言难尽的苦涩,“深蓝之吻……”

    “那……”威尔看看海涅又看看正熟睡着的顾昂,“顾先生不撒酒疯的吧?”

    海涅耸耸肩,“但愿吧。”

    这种事谁有预料呢?还不是听天由命。

    有人常说喜欢的人身上会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这种味道让即使嗅觉一般的人类也能准确地从人群中分辨出属于自己的那份唯一。有人像清茶,有人像烈酒,有人像晴天被晒得发热的空气,有人像硝烟中厮杀的亡命之徒……我们无法控制自己向外部环境散发出的味道,也无法控制自己去寻找自己心悦的味道。

    海涅的味道是什么呢?

    意识仿佛在温暖的海面随着波涛上下沉浮,鼻尖若隐若现着海风一般清新的气息。顾昂半梦半醒地眯着眼,身体不自觉地向那股气息的源头挪动,直至进入一个温暖安定的怀抱,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才充实了这幅无所定处的空虚躯壳。

    恋人的味道对亚人种来说是最有效的气味信息。以往海涅不以为然,不过现在他可算是深谙其理了。

    淡淡的酒味加上沐浴露清甜的桃子香,这是比渡草花香冲击力大无数倍的东西,海涅在给顾昂洗澡的时候咬紧牙关,在心里把军法总则念了好几遍才没当场把他吃干抹净。本以为躺上床一人一床被子会好一些,结果前半夜的安安生生成为了他后半夜的甜蜜负担,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也挡不住顾昂哼哼唧唧一阵闹腾,眼见着摸不到人要瘪嘴闹了,海涅这才无奈妥协让顾昂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唉——甜蜜的负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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