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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爱恨晚

    他独自吃饭,独自入眠,半卑微的祈祷。成婚是逼不得已的自保,却也是恨不得成真的美梦。 他与他没有未来,任谁都知道将军心里有个不可触摸的白月光,是他遥不可及的梦,永不能抵达的远方。 但他还是痴心妄想,哪怕只有一点点,他就能熬过漫长无边的黑夜,走过布满荆棘的丛林,一路遍体鳞伤只为来到他心底。 可惜到底还是错了。 “打掉他。” 秦筠一直以为他会和许多正常男子一样,娶一个美丽能干的妻子,养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他可以做一个伟大的父亲,为他们保驾护航,是他们背后不可动摇的大山。 但向晚的出现打破了所有的美梦。 他恨他,却也无可奈何,所以忽视他,羞辱他,甚至逼他打掉孩子,可回过头来,记忆里满是那人年少时的朝气蓬勃,狡猾又灵动的模样;长大后意气风发,洒脱又神采飞扬。 命运总喜欢开人玩笑,那些伤害过后,他还能不能重新拥有他? 相爱恨晚,可惜了那被蹉跎的时光。 ----------- 有生子情节,请注意避雷!

    10.偷吃的猫

    小说: 相爱恨晚 作者:THM_ 字数:2443 更新时间:2019-09-28 04:02:17

    秦筠自是不信,无奈手底下的动静抓住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任何重话到了嘴边都得硬生生地拐了个弯,这是他第一次感受生命的鲜活,他承认在知道向晚体质特殊的时候,脑子里一闪而过的龌龊念头确实让他心动,也正是如此,在摸到这个还未出世的小生命时,内心竟涌出一丝丝难以启齿的愧疚。

    秦终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幅如此滑稽的场面,魁梧高大的儿子半弓着腿蹲在向晚面前,一手撑着旁边的椅子,一手被对方抓住摁在肚子上,如果不是脸色过于冷冽,远看着倒真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向晚最先发现秦终过来,淡定地松开秦筠的手,眼睛却装作不在意地从对方脸上扫过,没有来势汹汹的愤怒,应该不是来找他麻烦的。

    心下放松不少,但手里抓握的银针却从没有松开。

    “呀,父亲怎么过来了,”向晚热情的问候着,熟稔的语气让直起身的秦筠不满,锐利的黑眸冷冷地盯着向晚,对方睁着大眼及其无辜,“你瞪我干啥呀,父亲都过来了,将军怎么不喊人啊?”

    秦筠看了他好半响,声音低了好几度:“父亲。”

    冬桐连忙行礼,向晚故作不满地推了他一把,:“愣着干啥,还不赶紧撤下饭菜烧两壶茶过来!”

    “是!”冬桐连忙搬了张椅子放在秦终身后,手脚利落地把吃得七零八落的饭菜往食盒里一塞,拎起汤蛊强装镇定地把东西拿到偏院的小厨房里,向晚神色不变,但捏紧银针的手指却微微颤抖,倒是有些心虚。

    “饭菜味道如何?”

    秦终挑眉,他可没错过那小子脸上一闪而过的羞窘,向晚面色尴尬却仍不失镇定地眨眨眼,“不错,就是鸡汤还不够入味。”

    他一脸正经,强装淡定的模样倒是干坏事像被父母抓包的小孩子,秦筠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却也在心里暗自惊奇,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如此表情生动的向晚,自从向家出事以后,一直都是颓废消极的模样,更别说今天这般顶嘴,根本是恨不得一切顺着自己来。

    想到这秦筠又有些郁闷,他确实是不喜欢向晚,对方之前的死缠烂打也确实让人心烦,好不容易对方能看开了,他又觉得心里不舒服。

    许是这些年当将军习惯了,容不得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兵权是,人也是。

    他站在一旁听着秦终和向晚打太极,他本意是来兴师问罪的,但瞧见他们相处的模式,不像是一方被逼迫的模样,难道是为了秦家的种?

    念头不过出现一瞬,又被秦筠否定了,他的父亲他知道,子孙后代若真的那么重要,就不会只有他一个独子,除此之外,乱臣之子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

    武功?向晚当初为救向安就已经废掉了武功;医术?将军府里已经有宋时了;还是说圣上下令?向晚就是为了牵制他们,只要不死圣上是不会多插手。

    秦筠想不出秦终突然改变态度的原因,向晚也捉摸不透这老狐狸突然对他这么好的缘由,总不可能是突然发现自己会用针所以想收为己用吧?先不说府里已经有宋时了,宋时那医术比起宫里的御医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医术他们还不清楚,定不会用他;再说了会用针又不代表医术高明,就不许他会用针扎人防身?

    三人各怀心思,冬桐站在一旁冷汗直冒,生怕向晚受惩罚,尽管现在老将军的脸色如常没有半分暴怒,但按以往被罚的经历来看,慈祥不过是表面,做下人的永远不会有看脸色吃饭的一天。

    两人聊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主要是秦终像是打太极般想撬开向晚的嘴,却被向晚顺水推舟给推了回来,弯弯绕绕的官腔听得秦筠头疼,既然秦终改变主意的原因不在向晚身上,他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正想退下,管家就神色匆忙地从外面赶来,后面还跟着脸色不虞的宋时,一进门就瞪着淡定喝茶的向晚,管家先与秦终耳语几句,后者听后落在向晚身上的眼神倒是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向晚睁着大眼扮无辜,还装作无事般询问:“怎么了,你们怎么都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还伸手摸了摸脸,最近可委屈他了,脸都瘦了,之后一定要好好补补才行,秦终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眼神示意管家先下去,宋时不肯走,被秦筠疑惑地眼神一扫,立马收起眼中的愤怒,板起脸跟在管家后面走了。

    “他们怎么了?”

    向晚继续问,冬桐被他的少爷惊出一身冷汗,这不明摆着东窗事发了吗?少爷怎么还往枪口上撞啊!

    “没事,就是在厨房里发现了偷吃东西的小野猫,”他睁眼说瞎话,秦终也不揭穿他,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眼神扫过表情正经得如出一辙的主仆二人,心里倒是想笑,“我让管家给它准备点吃的,以后估计就不会来了。”

    向晚赞同地点头:“确实,如果不饿谁会跑去厨房找吃的。”

    秦终似笑非笑,向晚厚着脸皮直视他,最终对方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说的没错,以后让管家按时给那只猫送饭,可别让他再来厨房里捣乱了。”

    冬桐听出秦终话里的打趣,又瞧见自家少爷十分自然的点头赞同,脸色羞窘,不禁对向晚有了更高一层的认识,自从看开了后,脸皮厚了不少,而且还更喜欢调戏自己。

    这样的向晚,能有血有肉的活着,对他来说却是求之不得。

    在夜幕降临之前,李容霜安全地回到宫里,刚到自己的院子不久,公公就传了口信过来,说是圣上宣见,她甚至来不及换件衣服就被对方急着领走了。

    雍容华贵的大殿里,李执坐在高堂之上,手边随意放着几本批改过的奏折,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疲倦,嘴角却勾起几分餍足的笑意,公公带着李容霜进来时也没做收敛,把奏折往旁边一放,挥手让公公出去。

    “怎么样了,”他声线冷清,眼光带冷,若不是嘴角勾起的几分笑意,倒是很难想象此刻男人是如此的好心情,李容霜稳了稳心神,恭敬地行礼到:“回父皇,儿臣今天见到了将军夫人,他似乎身体微恙,脸色苍白,中途还摔倒晕了过去,回来时儿臣打听到已请大夫诊断,似乎并无大碍。”

    对于这点消息李执有些不满,但瞧见李容霜疲惫地脸色,他还是松了松微皱的眉头颔首,“你做的很好。”

    李容霜把头弯得更低了,“儿臣不敢,这是儿臣该做的。”

    李执点点头,挥手让她回去休息,李容霜依言退下,走出大殿不远,远远地就瞧见侍人们抬着龙辇赶过来,领头的公公朝她行礼后神色匆匆的走了,李容霜站在原地,不多会就见他们出来了,李执坐在龙辇上闭目养神,回去的方向却不是走向皇后的慈安宫。

    民间都知道圣上有个新立的男妃十分得宠,她李容霜又怎么会不知道?人们只知道她作为天家长女,被人拥簇,享尽富贵,可又怎么知道,一切不过是天子意愿罢了。

    无情的,一直都是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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