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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厌婴

    生为皇子,却被人视作刍狗。 天地不仁,他便翻天覆地; 世俗难容,他便傲世妄俗; 他偏要、偏要成为人上之人,将“厌婴”二字赋予他的命运,彻底颠覆! ——苏卿无(厌婴) 十年前——三分狂言无忌,二分风流闲情,一分恣意随心。 十年后——九成猜疑心计,一成如履薄冰,十成思卿慕卿。 他变了,也不变。 ——安珏君(长司) 【正经版文案】 太平盛世之下各方势力暗潮涌动,朝廷风云、异国争斗、江湖纷争,看一被废皇子、将军之子两人如何各自在波涛汹涌中踽踽独行,历经信任和背叛,最终联手搅动一场惊世风云。 【不正经版文案】 “我要造反!” “好好好,造造造。” “我要叛国!” “得得得,叛叛叛。” “我要娶你!” “咦咦咦?我娶你!” 【伪悲情版文案】 “喝吧。” “我怕苦。” “我加了糖。” “你怕我苦,却不怕我死,好,很好。” 他接过毒酒,一仰而尽。 (忠犬黑化攻X温润阴狠受),这是互宠,互宠,还是he!

    第十八章 内忧外患

    小说: 苏厌婴 作者:宁录 字数:2271 更新时间:2019-04-25 16:07:43

    “咦,这里……怎么,怎么……”

    安珏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出现的房间,大为震撼。方才他明明与晏瑛一同走进一个酒馆,怎么往前走了一段路,一出来就变成了一个布置精巧的房间呢。

    “这,这是哪里啊?”

    前面的人微微侧身,道:“我的房间啊。”

    “这……这酒馆里头,布置着你的房间?”

    前面的人似笑非笑道:“你仔细看看,这里可还是酒馆?”

    安珏君将信将疑地走到门前,房门一开,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皇……皇宫!”

    苏卿无以指抵唇示意他小声。

    扭头看他们出来的地方,才发现先前登上的楼梯,竟是从暗道中走上苏卿无的宫苑,他们的出口,竟是苏卿无房间内的床。

    “好精妙啊!”安珏君脱口而出。

    苏卿无站在他身后,道:“在宫内寂寞久了,总该想法子出去透透气,明面上要出去难办,私下里还是有些手段的。”

    “这太棒了!”安珏君满脸激动,“那我以后来找你喝酒,可方便太多了!”

    “你就这点出息啊。”

    安珏君嘿嘿一笑,扭头打量了一下苏卿无的房间,但见古朴典雅,窗明几净,处处可见房间主人的志趣高远,心胸开阔。

    “哎哟,晏瑛的‘闺房’果真是满室生香。”

    安珏君笑着打趣,下一刻就被苏卿无一巴掌拍了脑袋。

    “你的五谷轮回之物都逆流进脑袋里了吗,尽胡言乱语。”

    “嘿嘿。”

    两人也不出去,苏卿无叫下人端进来一壶酒几碟小菜,两人便直接在房间里喝起酒来。

    不知不觉间两人喝至半酣,天南地北地聊了许久,话匣子也敞开了,乃至于月上梢头都无人注意。

    “说是去个一年半载,结果你可是去了三年……”

    “世事难料啊,本来说着只是去那随军历练一番,也就是驻扎、放哨什么的,谁知刚好碰上一个小部落挑起战事,害得我不得不在那耽搁了许久。”

    “打了三年,对方兵力如此强盛?”

    “非也非也,对方只是个小部族,没后台没靠山,兵力也少得很,只是这帮人着实难缠,仗着他们对地形熟悉,神出鬼没的,而且每次交战都不为别的,专门抢资源,兵器、粮草、衣物,见什么抢什么,简直是强盗。”

    说到这,安珏君酒意正浓,眉头却缠上了几分心事:“晏瑛,我现在突然意识到,我以前的想法似乎错了……”

    “嗯?”苏卿无挑眉看他。

    安珏君无意识地捏着手中酒杯,脸上现出了难得的迷茫:“我原先觉得,天下四分,各国互不干扰,而列东国国泰民安,盛世太平,料我此生定无缘见惨烈战祸,可是……”

    “可是我发现,列东国虽强,却地处于南凉国与朝襄国之间,南凉国向来气焰嚣张,近些年来发展极快,颇有赶超之势,从他先前越权干涉朝襄国内政之事,便可看出其昭然野心……”

    “西晋国虽无甚动静,一直保持中立,然而他从未向列东国表示亲近之意……加之各地不愿归属的边关部族,每到饥荒天灾时期便入关抢掠……此为外患。”

    沉吟了许久,安珏君没有再说下去。

    “而国内人人沉浸于太平盛世的迷梦之中,圣上虽励精图治,可对边关防守并不看重,从目前朝局看来,贪污腐败者有之,庸碌无为者有之……此为内忧。”苏卿无拿过安珏君的酒杯,一仰而尽。

    “你……你竟知道?”安珏君有些惊讶,想了想又道:“以前没和父亲一齐在外驻兵还不知道,真有要事要呈递入京,层层上报所消耗的时间实在太多,而官员办事效率又凝滞拖沓……”

    “三年前和晏瑛聊时还为太平盛世洋洋得意,现在想来,真是太过浅薄了,反倒是晏瑛你早就看得通透……”

    “那长司现在,保家卫国,哪一个在先呢?”

    “护国、卫民、保家,长司从未变过,越是内忧外患,信念越是坚定,只是……怕……时不我待。”

    苏卿无啜了口酒,浅笑道:“纵使现下内忧外患,可祖宗打下的基业还在,即便照目前状况恶化下去,百年之内,格局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动,而百年之间,即使无管仲、乐毅之贤力挽狂澜,也有能人志士者匡扶大义,志同道合者众多,长司又有何忧?况且时不我待,只争朝夕,长司怎会不懂?”

    “说得在理!”一番话说得安珏君热血澎湃,郁结全无,有种名为男儿的血性和豪情一下子涌了出来,“只争朝夕,好个只争朝夕!干!”

    “干!”

    从窗眼向外望去,不见了边关的白草黄沙、鹰唳长天的风云浩渺、荡人心魄,反而是层层叠叠、明明暗暗的枝影与叶影,青白色的小花开满了墙根,伶仃可爱,在夜风中摇摇摆摆。

    安珏君很快便醉了,醉得脸上了酒窝里都盛满了酒。

    “晏瑛,春天到了。”

    “嗯。”

    “我们说好冬天去看梅花。”

    “嗯。”

    “可现在杨花都谢了。”

    “咚!”

    咦?安珏君睁开微阖的眼,醉意朦胧地寻声望去,见苏卿无已经醉倒在桌上,酒浸衣袍,绿意如洗。

    “醉了,嘿嘿,比我醉得快,喂,晏瑛……醒醒!”

    安珏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推了苏卿无几下,见他还是没有动静,站着想了一会儿后,连拖带拽地把醉倒的苏卿无搬上了床。

    “晏瑛晏瑛,你酒量可真差……”安珏君一边嘟囔着一边给他脱靴宽衣。

    “晏瑛晏瑛,你知不知道你很沉啊?”

    苏卿无睡得可死,没有理会他。

    “晏瑛晏瑛……我该回家了……你好好睡哦。”

    安珏君醉熏熏地晃了苏卿无几下,见他没醒,又扣住他的肩膀使劲晃,终于把他眼睛晃开了一条缝。

    “我说,我要回去啦!”安珏君在他耳边大喊道。

    “嗯……”

    “你要好好睡觉!”

    “嗯嗯……”

    “我走啦!不要踢被子!”

    “嗯嗯嗯……”

    安珏君捞起被子把苏卿无卷成一团,末了又觉得不够,又找了根绳子把他连人带被捆了起来。终于忙完了,安珏君满意地笑了,可是他却迷迷糊糊地想不出该往哪走了。

    “出门……右拐,直走,直走,然后……”

    安珏君一路比划着出去了。

    夜风正凉,长长的黑发便如漾起的水波,人是一只摇摇摆摆的小船,随着水波晃荡,晃荡,晃荡不停歇。

    不知是哪多出了一块石头绊住了小船,小船翻了。

    古人是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对安珏君而言则是人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睡觉。只见他直接在地上翻了一个身,睡着了。

    四周黑黢黢的,一双湿漉漉的眼,刚好融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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