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除妖师，那就是同行。我们自然不会去告状，你放心好啦。”白子衿知道，旧校舍是禁区，但凡涉及到旧校舍的事情，没有人愿意被发现。

“存在即合理，圣水的事情你不要多想了。从现在起你和我们就是朋友了，说不定哪天还需要找你帮忙呢。”

白子衿将路玄从地上扶起来，安慰了好一会儿，和他说如果以后想试验圣水效果，一定要有别的除妖师在场，否则太危险。

与路玄告别后，已经很晚了。白子衿道：“炎，今晚去我家吧。”

见白子衿主动邀请，令狐炎高兴还来不及，但他还是故作淡定地问道：“这样合适吗？”

“合适。怎么不合适。”

说来也可笑，白德清在世时风光无限，连房子都是三层小别墅，足够好几个人住。只不过现在，白家剩下的，也只有这个大房子了。

景年问道：“师哥，你当真要带外人来？”

“炎不是外人。”白子衿毫不犹豫地说道，令狐炎心头一震。

“随师哥你，反正别住我和昱华那层。”景年嫌弃道。

一路上，景年和昱华两人打打闹闹走在前面，白子衿和令狐炎慢悠悠地走在后面。

“炎，你别在意景年说的话，他心直口快，本意不坏。”白子衿顾及令狐炎情绪，安慰道。

令狐炎笑道：“没事，我不在意。”

除了白子衿说的话，其他人的话令狐炎根本不在意，管他是好是坏，都与他无关。

令狐炎随白子衿来到二层，推开房门，扑面而来一股温暖。令狐炎看到白子衿的床上放着两个枕头，似乎是早有准备。

令狐炎开玩笑道：“怎么，你还想和我睡觉？”

白子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家是挺大，可是只有一张床，将就一下。本来还想给你添置一张床的，只不过……”

只不过白子衿穷的买不起任何东西了。

“添置？”

“那天去你住所，环境实在太差了，正好我家也空荡，倒不如让你住进来。”

“你就不怕我图谋不轨？居心叵测？”

“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我说的对吗，九尾红狐？”

“……”

令狐炎沉默片刻后，低低笑道：“你认出我了？”

白子衿说道：“除了传说中的九尾红狐，没有哪个妖怪像你这样随性而为了。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不是说九尾红狐擅于迷惑男人吗？那它不应该是位貌美如花的女子？”

“你难道不知道，男人也能迷惑男人吗。”说着，令狐炎顺势躺下，看着坐在床边的白子衿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九尾红狐是美女？”

“嗯……好像也没有说。”白子衿回想令狐炎说的话，确实没说过，只不过是自己联想罢了。

“怎么认出我的？”

“那天在紫竹林遇见你，绝非偶然，一般人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而且你的头发是红色的，你还特意强调是天生的，九尾红狐不就是红色的吗？神级妖怪，可变幻成人，强大到对圣水免疫，也可以隐藏自己的妖气，滴水不漏，看不出任何破绽。可是我天生对人与妖的气息敏感，而你身上似乎并没有人的气息。再者，你对付鼠妖轻而易举，没有哪个除妖师会那样厉害，也只有神级妖怪可以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