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现实世界
Story: 快穿之在恐怖世界里吹牛 Author:是白即黑 words:2766 Update time:2025-11-04 14:52:36
就这样叫人荒诞的在一起了。
后来李货水才知道,对方为什么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
顾选可以选择自己是付出了很多代价。
顾选的亲生父亲有很多女人,也因此,有很多孩子。
多到他自己可能都记不清名字,就算顾妈妈是他的初恋,也只是稍微特殊一点。
在他眼里,孩子不是血脉,不是子女,而是……蛊虫。他把他们放在一个无形的‘罐子’里,提供最好的资源——最顶尖的教育、最严苛的体能训练、最复杂的社交模拟、甚至……最阴暗的人性考验。
然后,看着自己的孩子互相撕咬、争斗、倾轧。
规则很简单,也最残酷
只有最优秀的,只有那个能踩下所有竞争者,展现出绝对的价值、绝对的能力、绝对的冷酷和坚韧的‘蛊王’,才能被他承认,才有资格……获得一点点所谓的‘自由’,获得一点点,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
李货水还记得对方说这些的时候,微微偏过头,看向李货水,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在顾选眼底映出破碎的光点,“我赢了。”他说。没有炫耀,没有得意,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一种冰冷的决绝。“我从那个吃人的罐子里,爬出来了。”
“我来见你了,李货水。”
李货水看着他平静的侧脸,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握住,又酸又涩。
他半天说不出来话。
顾选终于也有机会去见顾父了,在他心里,对方才是他的父亲。
所以他没有跟自己的亲生父亲姓。
顾选曾经问过自己的母亲,在她那里听到后悔两个字的时候,心情才舒畅了一些。
李货水以为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两人的车子却被人动了手脚。
失控的金属野兽撞破护栏,翻滚着坠入黑暗。
在意识被剧痛和眩晕吞噬前的最后一刻,李货水只感觉到一个温软的身体不顾一切地扑过来,死死将他护在怀里,承受了大部分冲击。
是顾选。
对方最后看向他的眼神,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决绝的保护欲,和一丝……未能说出口的遗憾。
再醒来时,李货水发现自己躺在与之前相似的病房里,只是身上的监测设备更多,窗外也不再是纯粹的白茫,而是真实的、有云朵流动的天空。
“你运气很好,只是轻微脑震荡和软组织挫伤。”主治医生的声音低沉,“但顾选先生为了保护你,头部和脊柱受到重创,虽然生命体征稳定,但意识深度沉沦。”
“不过……要是能让对方醒来还是有一个办法。”
“联邦发明了一项机器,可以利用最新的神经接口技术,让一个意识清醒、且与她有强烈情感联结的人,主动进入病人的精神世界,尝试将他‘带回来’。”
李货水没有丝毫犹豫:“我去。”
主治医生深深地看着他:“你要明白,那里面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可能是顾选记忆的碎片,可能是他恐惧的投射,甚至可能是他潜意识设下的陷阱。一旦你在里面迷失,或者被顾选的防御机制同化、击溃,你的意识也可能永远无法返回。你们会一起,成为植物人。”
“告诉我该怎么做。”李货水的眼神异常坚定。
.......
回忆如同潮水一般褪去。
李货水盯着窗外的一盆小绿植发呆。
“你醒了?”一个温和的女声响起,带着欣喜。
李货水艰难地偏过头,看到一位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年轻女性正在调整他手臂上的输液管速度。她的动作熟练而轻柔,胸牌上写着“护士:林晓”。
林晓记录完毕,拿起床头挂着的记录板,开始例行公事地询问:“李货水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痛、恶心、眩晕或者认知混淆的情况?比如,分不清现实和……刚才经历的那些?”
李货水闭上眼,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是真实的虚弱和疼痛。
“没有混淆。”他哑声回答,“就是……很累。”
林晓点了点头,在记录板上写着什么:“意识潜入对精神力和体力的消耗极大,这是正常反应。你需要休息和补充营养。”
她做完记录,准备离开。
“护士,”李货水忽然开口叫住她,眼神里带着一种执拗的迫切,“如果……如果我这次失败了,没有把他带回来……那我还能再进去一次吗?”
林晓的脚步顿住了。她转过身,看着病床上这个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的年轻人,沉默了几秒。
从来没有人经历过另外一个人的精神世界后,会喊着还要过去的。
因为精神世界这个东西错综复杂,光怪陆离,出来的人心里很容易奔溃。
这么多年,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过这样的患者
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类似于怜悯或无奈的情绪。
“理论上,神经接口技术允许重复接入。”她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措辞谨慎,“但是,李先生,以你目前的身体和精神状态,绝对不行。”
她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心电监护仪:“你的各项生理指标都处于低谷,意识场也极不稳定。强行再次接入,不仅成功率渺茫,更可能导致你的意识在交互中受损,甚至..........无法返回。那么到时候,就不是休息能解决的问题了。”
她看着李货水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补充道:“你需要时间恢复。等你的身体和精神力达到安全阈值,陈医生会重新评估。”
说完,她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病房,轻轻带上了门。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陪伴着他。
护士离开后,李货水继续盯着绿植发呆。
他必须尽快好起来。
无论要等多久,无论多少次,他都要再进去。
时间像被稀释的糖浆,粘稠而缓慢地流淌。对李货水而言,每一天都是前一天的精确复刻。
清晨,在固定的时间被护士唤醒,配合测量体温、血压,吞下五颜六色、用途各异的药片。
早餐是严格按照营养配方准备的,他机械地咀嚼、吞咽,味同嚼蜡。
李货水的生活变成了一张精确的日程表。
午后,如果天气晴好,他会被允许在医护人员陪同下,去附近的公园短暂散步。他常常会绕路去一家小小的孤儿院,隔着栅栏看孩子们奔跑嬉戏。那些纯真却带着些许茫然的脸庞,总会让他想起顾选和他的小时候。
外界并非风平浪静。那个在顾选车上动手脚、导致车祸的“竞争者”,在顾家庞大法律团队和陈医生这边提供的证据下,很快被定罪入狱,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但这似乎只是一场漫长战争中的一次小规模交锋。水面之下,暗流依旧汹涌。
其他曾与顾选争夺地位的兄弟姐妹们,并未完全死心,他们像阴影中的鬣狗,逡巡着,试探着,觊觎着顾选倒下后可能空出的权力和资源。
因为顾选虽然昏迷,他多年经营的人脉、留下的后手、以及顾选凭借绝对实力在众人心中烙下的威慑。
这头重伤的雌狮是否真的失去了所有獠牙,贸然上前,可能会迎来最致命的反扑。这种微妙的平衡,成了保护昏迷中顾选和李货水的最後一道屏障。
半年后的一天。
李货水正在看书,他看得极其专注,阳光透过窗户,在摊开的书页和略显苍白的手指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李货水偶尔翻动书页的沙沙声,以及窗外遥远的、属于正常世界的喧嚣。
就在这样一个平静得近乎凝固的午后,他正读到一段关于如何在迷失的森林中辨别方向的文字时,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自身后响起。
那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久未开口的沙哑,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的疲惫,却又清晰地穿透了午后的宁静。
“我回来了。”
李货水翻动书页的手指猛地僵住。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奔涌起来,冲击着他的耳膜,发出轰鸣。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剧烈的跳动声,咚,咚,咚,像是要挣脱肋骨的束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