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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翰林風月

    車禍而亡的少年竟重生成為小說《越時歌》中的最大反派宋晏白。 然而萬萬沒想到,主角磕壞腦袋成了個傻子。 宋晏白:天要亡我! 助他穩固東宮,幫他排除異己,扶他登上帝位。 伯塤仲篪,家國天下,宋晏白偏要爭個周全!    這是一個重生反派變身老母雞,含辛茹苦把小綿羊養成了大灰狼並被大灰狼拆骨入腹吃幹抹凈……的故事。 前期傻白甜少女玻璃心後期善偽裝切開黑三觀歪太子攻x表面謙謙君子內心護短偏私老母雞愛吐槽伴讀受 副1cp:缺愛傲嬌還會賣慘的(emmm)帝王攻x溫潤隱忍的臣子受 副2cp:腦殘痴漢的(霧)師父攻x心狠的病秧子徒弟受 以本文案廢浪某人的尿性,文里依舊有我熱愛灑的潑天狗血,配角們的戲份依舊是那麼多,行文依舊是如此不嚴謹……還是那句話,考據黨、雷點低者慎入哦麼麼噠~    p.s.攻傻的時候是真的傻!壞的時候是真的壞!三觀是真的歪!他爹三觀也是真的歪!慎!

    第101章、顓池水變

    小說: 重生之翰林風月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數:2122 更新時間:2019-11-01 17:46:13

    左右莫敢出聲,一個個都盯著自己的腳尖裝聾作啞。

    大越疆域之遼闊,有大小龍脈十數條,主龍脈自崑崙山而起,一分為三,西進東出,北龍過西寧州、燕雲十六州,直至隱入天池,龍龍與南龍則分別飛入渤海與東海。

    皇陵的位置處於一條小龍脈上,尾結中龍,與之相互呼應,而龍頭的方位恰好落在這藕香園內;為了京城的生炁不被影響,才特意建造了顓池,如此龍從巽巳方來,水從癸丑方出,自成生龍帝旺之局。

    正所謂山為龍勢,水為龍血。倘若池水沸騰不已,活水終要生生地煮成死水,一旦生龍的炁被澆滅了,變成病龍乃至死龍就麻煩了。

    也難怪皇帝冷麵霜眉,眾人芒刺在背。

    恰在此時,趙奣邊向這邊跑來邊叫著「父皇,父皇」,這小皇子垂金拽紫地過來,腰間佩珂撞得叮噹響,暫時打破了這片尷尬的沉默。

    趙衎見到他,陰沉臉色便收斂一些,乜向慌裡慌張跟在他後頭的宮人們。

    那幾個小太監嚇得立刻就跪下了。

    趙奣回頭掃了一眼,挨到父親身旁,道:「父皇不是說好了今日午後都陪奣兒的嗎?」

    從他靠近開始,顓池池水竟也緩慢地平靜下去,不再沸起冒泡了;在他說話之間,已然只剩下淺淺的漣漪盪了幾下,只剩上涌的熱氣漸漸飄渺,消散在空中。

    四周的人無不驚駭,頓時更安靜了。

    趙衎的麵皮上也露出幾分詫異的神色,他頓了頓,揚起一絲薄薄的笑意,直接伸手抱起趙奣,頗溫和道:「奣兒真是這顓池的福星啊。」

    言下之意,趙奣是大越的福星。

    這事兒剛過,堪堪一個下午的時間,宮裡已是流言四起:從趙奣出生時的異象說到顓池,又扯上太子加冠一事,多半都是不懷好意的。

    趙昂本人倒是安之若素,該幹嘛幹嘛,一點兒不見有什麼過激的情緒。

    宋晏白靜靜地望著端端正正坐在案前翻著書的少年,到底還是沒忍住問道:「這是殿下的法子嗎?」

    趙昂眼簾一抬,他的眼睛黑白分明,極是清澈,也極是冷漠。但他一張嘴,便登時好似呆憨了些。

    「阿百是怎麼了,凈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還沒當上皇帝,影帝的位置是坐穩了

    宋晏白朝著地面翻了個頗帶怒氣的大白眼,轉身進內寢睡覺了。

    惹不起他還不能眼不見為凈嗎?

    所以他也沒有看到,趙昂在他身後目光深沉地注視著他,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才緩緩笑開。

    夜深了。

    宋晏白意料之中地失眠了。

    他正長吁短嘆,忽聞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緊接著就感到被衾被掀起一角,像是灌進來一股冷風,然後就有一具溫暖的身體靠了過來。

    宋晏白側身躺著,後背抵上對方的胸膛,整個人都被那人的氣息裹住。

    ……等會兒。他倏地愣住了,這要是從前的趙昂,兩人親密些也沒什麼不妥,但如今的情況已然從「小孩子黏人」轉變成了「一個成年男子對另一個成年男子摟摟抱抱」,這場面就顯得十分gay里gay氣。

    而箍著他的腰的那個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焦慮,略微動了下身子,腳尖一下一下地蹭著他的腳底心,然後在他耳邊吹氣:「睡不著?」

    「唔,」宋晏白渾身僵硬地朝里側挪了挪,欲哭無淚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要是趙昂這會兒說出個「幹/你」,他都能作秀個當場去世。

    不過好在太子殿下不是那麼沒有節操的人,聞言倒是從善如流地鬆開對他的桎梏,道:「我還以為你會有很多事質問我,卻沒料到你竟是一言不發。」

    這一句話說得格外清醒。

    「質——問?」

    趙昂改口:「問我。」

    宋晏白抿著唇,在黑暗中翻了個身,想了想又背過身去,留個後腦勺對著趙昂,淡淡地說:「不想問。」

    趙昂不緊不慢地嗯了一聲,又問:「為何?」

    宋晏白不吭聲。

    趙昂便道:「阿白,你這算是逃避嗎?怕聽到你不想知道的真相,抑或擔心我的回答戳中你心中的猜測?」

    宋晏白從來沒發現這廝是如此犀利,他騰地一下坐起來,惱怒道:「你此刻又不準備一直裝傻給我看了?」

    其實話說完他就有點後悔於自己的衝動,畢竟趙昂已經不同以往了。

    不過趙昂並不介意,慢悠悠笑道:「因為此前還有些事沒有完成,夜長夢多,還不是向阿白坦白的時候。」

    宋晏白挑高了眉毛道:「你這麼說……,其實你早就恢復了?」

    趙昂心道失策,坐起身來拉住宋晏白的手抃笑起來。

    宋晏白只能隱約看見他的大白牙。

    「莫非是你受傷那次,百里神醫將你醫治好了?」

    趙昂便含糊地應了一聲。

    「可我向他請教的時候他還說你的問題太複雜了,一時間也沒有良策。」宋晏白越想越鬱悶,「這也是你的指示?」

    趙昂顧左右而言他。

    「其實我才是被蒙在鼓裡的大傻子。」宋晏白嘖了一聲,心中有些酸楚,道,「昨日里我到過霜禾殿一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

    趙昂沒吱聲,便是默認了。

    宋晏白道:「鈴當兒——那個宮女,是你殺了的?」

    「我只是賞了些小東西給她。」

    趙昂下床光著腳走到窗邊點上燈,蓋上罩子,又坐回床邊。

    燭光昏黃,從背後映著趙昂,宋晏白直直地朝著微光的方向,幾乎有些看不清他的臉龐。

    「她是吞金而死的。」

    趙昂聞言只是垂下眼瞼極淡地笑了一下,道:「阿白是在責怪我殘忍嗎?」

    鈴當兒收買章太醫,聚集蕭氏舊時門生,行刺東宮,合該伏誅。他只是將從章太醫住所搜出來的金制十二生肖小像還給她而已,是她自己看到東西畏罪自殺的。

    宋晏白怔了半晌,終於道:「沒有。」

    趙昂倏忽湊近,幾乎貼著宋晏白的鼻尖,聲音極低地喚了一聲:「阿白。」

    就像從前他埋在宋晏白懷裡哼哼唧唧地撒著嬌,十分脆弱的模樣。

    宋晏白一愣:「嗯?」

    趙昂努力扯了一下嘴角,道:「為什麼他可以而我不可以?」

    「什麼……?誰?」

    趙昂的脆弱只有一瞬,他站起來轉過身,道:「沒什麼,你快歇著吧,外頭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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